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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冷遇让宦海新丁忍不住生出了本能的不满,正当他要摆出官威怒斥几声之时,心中立刻浮现孙淑玲的话语,让他改变了主意。
“小恒,在政府部门工作,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求名求利,另一种是无欲无求;前一种人因为想上爬,所以会利用他人或被他人利用,后一种虽然碌碌无为,但正因为他们升职无望,或无利可图,所以就混天过日,无欲无求,这一种人什么错都不会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会干!”
脑海在回荡孙姨传授的宝贵经验,江恒脸上瞬间怒容尽消,笑呵呵大手一举道:“各位,我这局长新来乍到,你们以后可要多关照一二呀!哈、哈……”
一干混日子公仆早已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也做好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想法,不料,年轻的局长却说出了让他们难以忽略的话语。
“大家打牌也累啦!这样,我在附近的酒店订上一桌,也算是我这局长的见面礼,怎么样?大家不会不赏脸吧?”
天下风水真是轮流转,众人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幻觉,怎么会有这种当官的,也太没官威了吗?
尽管一头雾水,但有便宜,这些基层公仆又怎会不上,他们可是老油条了,想一想自己没有吃亏的地方,立刻欢欢喜喜的答应了下来。
吃饭喝酒,抽烟打牌,果然是融入团体人群的最好方法,在江恒简简单单的花了千来元之后,他这巨富身份的官场新丁,终于对自己的第一个机构有了了解。
河道局,说得好听是“局”不好点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联络点,不仅没有任何实质的工作,而且甚至许多人知也不知道。
全局上下也就不到十个人,如果再加上几个区县的下派人员,总数也不出二十人,真的是好“大”的单位呀!
望着十来名老弱残兵般的下属,江恒对宦海世界的美好想象一下子扑灭了大半。
“江局,我敬你一怀!”
四十好几的女人也凑兴举杯,除了酒量好外,她没有一点吸引江恒这男人的地方,而她偏偏却是书长秘书,怎不让江恒对这李大姐满心郁闷。
唉!难怪叶姨笑着说自己眼光独到,看来这河道局还真是一个“好”地方!无论是谁,只要有几分能力,只要有半点关系,又或者还有半点冲动,都不会窝在这地方,难怪这儿全是一群老弱残兵!
江恒虽然一心郁闷,但在酒席散去后,他还是小有收获,至少知道了自己的单位帐上的活动资金为负数,至少知道大半下属都在等待退休,至少知道全局上下连一辆车也没有……
“唉……孙姨,你怎么不早点对我说呀,还夸我选得好,我就是看那局长退休没人抢,唉……图个安静!”
第03章 金钱下的政绩
面对年轻男人的埋怨,孙淑玲与叶雪雯笑得眉梢轻跳,在这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的市府里,她们终于找到了一些笑声。
“小恒,不是你自己要从基层干起,要学古人吃苦耐劳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与人之间自然会变得熟悉,此刻的叶雪雯终于已经能与江恒轻松谈笑。
“好啦,两位好心的活菩萨,就指点我这小笨蛋一条活路吧,我怕还没熬到时机到来,就先被闷死啦!”
江恒连连作揖,还不忘物质诱惑道:“最多今天的晚餐我请!”
“嗯!很久没吃大餐了,雪雯,敲敲这亿万富豪的竹杠也不错!嘻、嘻……”
两女的笑声在空间缓缓流淌,悦耳的韵律起伏飘扬,画面一闪,充满情调的西餐厅迎来了一男二女的身影。
“哟,小恒,你挺会享受生活吗?”
叶雪雯年纪比孙淑玲要小,刚刚三十多一点,青春的浪漫还未安全褪去,在悠扬音乐的环境中,娴静少妇不由微微闭上了眼眸。
“孙姨、叶姨,请!”
曾经的稚气已蜕变成如今的优雅,男人的风度逐渐融入了举手投足间,在如此美妙的环境下,江恒随意无赖的一面自动藏入了心灵深处,潇洒倜傥的身影引来了附近许多女人突变的目光。
这一景象自然逃不过两位宦海美女的注意,一向冷静睿智的孙淑玲少有地打趣道:“小恒,难怪家中姐姐妹妹一大群。魅力果然不错嘛,看一了谁呀,好像有几个美女挺不错呀!”
“呵、呵……”
男人的优雅成熟瞬间被无辜的赤子笑容掩盖,江恒故意以夸张的目光与语气道:“哪儿有美女?唉……有了孙姨与叶姨在,美女们都不敢过来献丑啦!”
“臭小子,连阿姨也敢取笑!”
两女的笑声不约而同悦耳响亮,与她们的身份早已是大大的不同。
笑闹之中,江恒脑海一热。眼光一顿从嬉笑变成了半真半假。鬼使神差股冲口而出道:“真的!孙姨、叶姨,你们看看,这儿没人能比你们漂亮。要是再打扮一下,你们就是参加选美也行!”
男人地语调就是厉害,牵引着玄异空间地气息突变,一缕热气瞬间堵在了两女胸口,让她们成熟的双峰加速起伏,颤抖的芳心凝重了几分。
静寂又一次来临,突兀地来临。让毫无准备的一男两女有点手足无措,心慌意乱的不知如何开口。
“江先生,五十年的极品红酒。请品尝!”
今时今日的江恒已不是无名小卒,尤其是在这种高级场所,他的身份更难隐藏。
餐厅经理的来到让三人同时找到了自我化解尴尬的理由,在名贵洋酒淡红而透明的光泽环绕下,轻声笑语再次变得自然和谐。
孙淑玲迅速抹去了心中的异常,然后主动转移话语道:“小恒,河道局那帮人是不好指挥,但要让他听话也简单。对别人说很难一,对你来说却很容易!”
叶雪雯地心思与孙淑玲也相差无几。为了抹杀自己脸颊的灼热,她也接口道:“只要你给那些老油条一些实质上的好处,他们自然就会把你当作神仙一样崇拜!”
“嘿、嘿……那我发点钱给他们,当作涨工资,再弄几辆车,那样容易!”
对于现在的江恒来说,出个百八十万,还真是九牛一毛!
“不行!”
不料,孙淑玲却摇头否决,为他增加了难度,“小恒,现在不是经商,你这老板不能想怎样就怎样;河道局好歹也是国家单位,所有支出收入都要有明确的来路,不然就会出问题了!”
“哦!连送钱也要想借口!原来当官这么麻烦!”
身份特殊的家伙真的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来路不正”又怎会明白寻常人的痛苦与烦恼!
唉……究竟要怎么样合理合法地把钱送出去呢?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江恒这新任局长在灰尘中开始视察工作,同时仍在伤脑筋,究竟怎样才能不被人抓住把柄呢?
“江局,咱们主要就是管理恐龙市地域内地河道,大大小小的也有十几条,最大的一条是本市的母亲河‘恐龙河’!”
“哦!”
江恒一行人终于停在了被称作母亲河的一条中型河道旁,望着这布满垃圾、臭气弥漫,颜色可怕的母亲河,江恒是哭笑不得!
“老周呀,为什么不想法治理一下呀,这也太……那个点了吧?好歹也是母亲河呀!”
“江局,说来容易,做起难呀!前任老局长退休前曾经打过不下十次报告,可市里总说没有钱,而且说实话,就是市里批下钱,咱们砸进去不到半年,|Qī+shū+ǎng|这河水又会变成这样,所以呀……大家也就不管了,也管不了!”
那瘦得好像风干桔子的李秘书也凑到新上司面前,捂着鼻子指着恐龙河道:“江局,现在市里只抓经济,对于环境治理,那是人家那些发达国家、发达城市才会投钱的玩意儿,咱们就不想了吧!”
“江局,回去吧,这儿的味道太难闻了!”
一干不到暮年,但心志已老的中年男女纷纷向后撤退,不待局长点头,他们已远离了污浊至极的可怜母亲河。
“嗯!好吧!”
江恒也对这味儿不感冒,一边皱眉离开,一边脑海意念盘旋,不停思索着经济与环境的关系。
在西南不发达,甚至还可以说是落后,发展中的城市只抓经济的策略也不难理解。可是他如今却坐到了这位置上,要怎么才能创造政绩呢?
钱!还是钱!
万千思绪猛然一顿,江恒准确地找到了答案,独特的背景让他想法总是不一样,别人以为登天的难事,对他来说却是无比简单。
四合院,江恒的私家花园里!
“恒哥哥,你回来了!”
采儿永远都是那片淡蓝的彩云。永远第一个飘入恒哥哥的怀抱。
“咦。小烟儿,你也在呀!”
江恒一边重重地吻了一下自己最小的情人,一边抬眼看到了成天在这儿出现地小麻烦。
“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