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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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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一时无语,很想赏赐他一个板栗,没再交谈,将注意力集中于开车上。

他开车很稳,让人感觉不到车在行进中。

一般而言,日本车过于轻盈,比较难把握,不像德国车的严谨,也没有美国车的稳重。

但这辆尼桑让陆羽开起来就像一台匀速潜行的潜艇,没有丝毫波动,如开着林肯一样。

林肯无论做人还是做车,都是四平八稳的。

萧云在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感觉陆羽的性格真的与他多少有点相似,平淡如水。

他觉得陆羽就像一幅泼墨山水画,没有过多的颜色渲染,只是黑色与白色的交替,很淡很淡,却让人许久回味,和他在一起时没有一丝的压力,淡然宁静得甚至连空气都可以忽略。不因物喜、不因己悲,大概就是形容他们这种人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

行了一段路程,陆羽把车里的音乐打开,竟是梅派的青衣名段,《贵妃醉酒》。

梅兰芳细腻婉转的嗓音潺潺流出,杨贵妃那酒入愁肠的醺醺醉意仿佛就呈现眼前。

萧云惊愕,这是母亲最喜欢的一段青衣,在云浮山时,经常听见她对山引吭清唱。

唱词依旧,人影无踪。

“不好意思,我车里没有流行歌曲,京剧可以吗?”陆羽略显抱歉道。

“太好不过,忘了告诉你,我也喜欢京剧。”萧云微笑道。

“真的?这也太巧了,我们俩可以用一个成语来概括,唉,怎么说来着?”陆羽问道。

“臭味相投。”萧云微笑道。

“对,臭味相投,这词够标致,我喜欢。”陆羽轻柔乐着。

萧云沉默了下来,神情平静,沉浸在梅兰芳所塑造的美人醉态酣然的世界。

哀而不伤,月洒西楼。

这是母亲在幽幽唱起这段青衣时,萧云的内心感受。

他常常躲在远处偷听着,山边那微微颤抖的倩影,落在他眸中,顾影自怜。

她还好吗?

萧云抬头三十度,透过车窗望向远方,眼眶泛泪。

他并不喜欢流泪,但再刚强的一个男人,在想起母亲时,也会变得温柔,想撒骄。

陆羽轻瞥了眼这个怔怔出神的侧影,眉毛微皱,眼神迷离。

他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就像一座坟墓,一座无人问津的野坟。

荒芜人烟,杂草丛生,青雾缭绕,深藏在谷,这就是野坟,也是萧云给他的感觉。

他想打破此刻的死寂,忽然微笑道:“萧云,知道什么人会被戏称为书记吗?”

萧云回过神来,对他轻轻笑了笑,摇摇头,眼神夹杂着欲知谜底的疑惑。

“是司机。”陆羽微笑说道。

萧云有点莫名其妙,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因为司机和书记一样,都是把握大方向、制定方针路线、掌握着命脉的关键人物,是不是很有趣?”陆羽言尽,又露出一个春风般的微笑,这种和煦温柔,哪里是那群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一个又一个的江南美女所能体会的。

萧云觉得这个说法甚是新鲜,忍俊不禁。

车内笑声一片,盈满了青梅煮酒论英雄的相知珍重之情。

知己,如同尼斯湖水怪现身,是可遇不可求的。

——————————

古城区,丹青巷。

萧云循着金爷给的地址,找到了这家八月香小餐馆,苏楠的家。

陆羽的车停在不远处。

他原本在递给萧云一个大信封后便要离去,萧云却执意让他在那里多等一会儿。

虽然他不明就里,但仍留下了。

这时候,早已过了正餐的时间,所以小餐馆人迹稀少,疏疏落落地坐着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一边悠闲地喝着奶茶,一边拿着铅笔在纸上点点画画,想必是附近美院的学生了。小餐馆的格调不高,落地玻璃窗,圆桌圆椅,与民国建筑很不搭调,没有一丝美感。

一名中年妇女看到进门的萧云,笑着起身迎上来,甚是热情。

萧云多看了走过来的女人几眼,她大约有50好几了,岁月的痕迹并没有在她脸上过多的显露,那双眼睛仍是水汪汪的,左边一瞟,右边一转,还真有几分销魂之意,眼角处皱着几条鱼尾纹,皮肤虽然已经没有滑嫩之感,却仍然白净,头发盘成一个髻,用一根发钗固定,顾盼间流着成熟女人才会有的妩媚。

这应该就是苏楠的母亲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萧云心里暗暗感慨道。

“小伙子,您是要吃饭吧?要点些什么菜?”那女人拿着一个点菜本,笑着问道,只是笑容有些做作,很僵硬。在这个钟点来吃饭的,多半都是一些在工地干活的农民工,点的菜不会太贵,她的笑容当然也不会过于妖娆。

“您是苏楠的母亲吧?”萧云微笑问道。

女人一怔,很警惕地保持沉默。

“她和你挺像的。”萧云轻笑道,对女人的冷淡反应并不以为忤。

任何一个母亲,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男人一开口就以自己女儿的名义搭讪,都会觉得唐突。

那女人笑意尽敛,满腹狐疑审视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淡淡道:“你是什么人?”

萧云擅于琢磨心思,自然听出她话里的风兵草甲,微微一笑,眼神干净空灵,直视着女人的双眸,这是一个取得别人信任的最好举动,轻声道:“我是苏楠的同事,公司得知苏楠的父亲需要一笔钱做手术,所以就瞒着苏楠捐了款,派我作个代表,给您送钱来。”

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只能为入门。

把谎言当成真话讲,让自己都误以为是真的,那就可以出师了。

显然,萧云是这方面的翘楚。

那女人却仍是将信将疑,略微有点踌躇,慎重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萧云扬起一个迷人微笑,轻声道:“嗯,你看,公司派车送我来的。”

说着,他就指向停在不远处的那辆尼桑,并招了招手,尼桑会意,鸣了几下喇叭。

那女人看了看尼桑,又看了看年轻人手里的大信封,终于泫然泪下,带着无尽的委屈。

男人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一段传奇,而女人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一个故事。

也许是出于愧疚,那女人对萧云的态度有了根本性的逆转,重新热忱了起来。

萧云本欲就此别过,她却一意孤行,坚决要他留下来吃晚饭,态度不容抗拒。

盛情难却。

萧云执拗不过,唯有应承,便让陆羽先走。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那女人在几个大学生走了之后,便关门拒客。

她忙活着,为萧云沏上一杯热茶,脸上欣慰的笑容自始至终未消减一分。

“小伙子,我真要替楠楠他爸好好感谢一下你们的大恩大德,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那女人的泪水又再次滑落,她可以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多苦多累都无怨无悔,但家里顶梁柱的倒下,就让她心碎肠断了,那种无休止的担忧让她疲惫。

为伊消得人憔悴。

“您放心,吉人自有天相,苏楠父亲一定会痊愈的。”萧云微笑着,轻声安慰道。

“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女人擦拭着缓缓淌下的泪水。

“您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大家一点心意。”萧云的声音中似乎有种令人镇定的力量。

“楠楠有你们这些好同事,是她的福气。”女人感激涕零。

“苏楠是个好女孩,我们公司的人都很喜欢她。”萧云语气温柔,心里却隐隐作痛。

女人坐在他的对面,眼神凝成了一抹骄傲,自己的女儿这么受欢迎,没理由不欣慰,但随即却黯然了下来,轻声道:“楠楠为了她爸的病,没少担心,我要顾着这个小店,照顾她爸的重活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了。这孩子从小就很苦,女孩子嫌她太漂亮,不想和她作朋友,男孩子怕被别人笑话,又不敢和她作朋友,她从小就很孤独。”

萧云静静听着,皱起如刀双眉,女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条铁丝划过他的心间。

女人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楠楠爱上了一个男人,我们两口子都很高兴,因为楠楠终于有人照顾了。楠楠为了他,还放弃了去法国留学的机会,却没想到那个男人是个负心汉,转过身就不要楠楠了。这也不能怪谁,只能怪楠楠的命苦吧。”

苏霍姆林斯基:母亲的安宁和幸福取决于她的孩子们。

萧云沉默,一口饮尽杯中茶,却发现一点茶味也没有,心内一阵莫名烦忧。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小伙子,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女人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段时间她生活得太压抑,除了有客人来的时候会强颜欢笑一下,其他时候都忘记了笑容是怎么样的了,今天解决了眼前最大的问题,心情自然是阳光一片。

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欣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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