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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然不回答，只是站在一旁。
通常而言，这个办公室里，与他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给你看样东西，你会感兴趣的。〃
辛然把他丢过来的东西拿起来看──一张旁听证和一份简述石勇案子的卷宗？！
〃这是？！〃这家夥，怎麽搞到的？！
〃明天开庭，听说这案子拖了很久，自从第一个法庭指派律师意外重伤之後就一直没人敢接，你看，我也算为你不顾生命安全了，不过你不用急著感激，我会讨回来了。噢，对了，旁听证是给你准备的，有兴趣去看看吧。〃
〃这上面？！〃上面赫然印著辩护律师：段鹏飞！
他不是开玩笑的！他居然真肯帮他！可是。。。。。。
〃你是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吗？〃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段鹏飞还是第一回碰到这麽不识好歹的！有多少人捧著大把钞票来求他，他都不肯开金口，做他们的辩护律师，结果本少爷今天日行一善，不但白送而且倒贴，他居然还敢怀疑？！
〃不是！可是。。。。。。〃算了！相信他吧！要不然自己会有麻烦！辛然就是知道！
〃。。。。。。你会为你今天的'怀疑'付出代价的！〃好样的！等事情了结了，好好算算总账！
两人之间突然就没了话题，沈寂的有些诡异。
〃能带杜郦一起去吗？她应该很想去的。〃
啧！麻烦！〃她现在身体状况不适合。〃
〃喔。〃有点失望，原以为可以让杜郦亲自去看看的。
〃最後一场吧，到时候差不多了，她也不用太担心。〃段鹏飞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因为看到辛然失望的表情而妥协的，只是觉得那样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是难得做回好人。
〃谢谢，那我出去做事了。〃
段鹏飞本想叫住他，但最终没有，他突然认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玩物丧志〃了！
为什麽这麽久了，还不放开他，还不腻呢。。。。。。
12
第二天开庭，段鹏飞以正当防卫替石勇做辩护，对方请的律师从头到尾被逼得死命擦汗，终於认识到和大牌律师之间的差距了！
最可怕的不是这个，段鹏飞居然掌握了近十年来这个团夥的大量犯罪证据，事无巨细，就连检察官都暗自佩服！
一场原本简单的过失杀人案，就因为段某人的介入，硬是搅和得风云突变！
第一场下来，只觉得情势一边倒，对方几乎没有了任何招架的能力！
休庭之後，辛然看到了石勇──当年的石头哥也正用复杂的眼神看著自己。
〃还不走！看什麽看！〃段鹏飞早就看到了辛然，所以一结束就走到了他的身边，结果就看到他们两个〃眉来眼去〃！
〃喔！好，知道了。。。。。。对了，今天，谢谢你！〃辩护很精彩，这家夥在法庭上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不赖。
〃鹏哥！你用不著这麽绝吧！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居然为了一个牛郎要毁我？！〃
〃呵呵。。。。。。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不过很可惜，你不懂得珍惜罢了。鹏哥就不敢当了，我段鹏飞给你面子跟你商量你不要，那你能怪谁啊！给你哥忠告吧，趁著这两天他们还没立案，把後事交代了吧。〃段鹏飞不是在开玩笑的，今天他说这样的话就是告诉他们，要断他们生路！对付他们，还不比捏死只蚂蚁容易！
叫凯哥的男人脸都绿了，又不敢发作，今天这一切只表明，东升真的要为了这麽个小角色找他们麻烦！所谓灭顶之灾，不过如此吧。。。。。。
回到天华的办公室，辛然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以今天的情形，你说石头哥无罪释放的概率有多大？〃
〃五成吧。〃他是故意吓吓他的。
〃才五成？！你不是把他们驳得。。。。。。〃
〃你以为是开辩论赛啊，重证据的！今天我抖的这些都是他们团夥这几年的罪证，真正跟这件案子有关系的没有多少，他又有案底，如果法庭要判他防卫过当、过失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那怎麽行？！〃辛然马上就急了，〃他们会找人整死他的！〃
奇怪！跟我有关系吗？！
〃那你自己进去帮他好了！帮你们到这份上算是不错了，你可别得寸进尺！〃妈的！开口就为这破事烦他，真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对不起，是我太担心了，所以。。。。。。〃
〃辛然！〃段鹏飞打断了他，〃你好像有点搞错了，我之所以趟这浑水，完全是因为你自己愿意张开腿求我！不要以为我应该如何如何，能对你这个没什麽姿色的老男人感兴趣这麽久已经很值得你庆幸了！如果真的不识相惹得我厌烦，我可不保证还有没有兴趣继续管这闲事！〃
。。。。。。好像，真的惹他不高兴了呢。。。。。。他好像忘了，这个连情人都称不上的男人，是他的老板，也是个有著举足轻重地位的狠角色。控制不住被他惊吓到，忙低下了头。
〃。。。。。。我出去做事了。〃落荒而逃，就是形容辛然现在的样子。
段鹏飞之前的一股无名火马上消失无踪，反倒是烦躁地重重捶了下桌子。
之後又先後开了三次庭，每一次凯哥身边的人都在减少，而一脸倦容的凯哥自己也是一副疲於奔命的狼狈样子。
辛然有理由相信是段鹏飞在背後做了手脚。
这段时间里，辛然都表现得很〃乖〃，没再敢在段鹏飞的面前提一个字关於这件案子。
只是在床上就卖力很多，连段鹏飞都忍不住在心里夸奖他识相。
既然这样。。。。。。
〃明天早上就是最後一堂了，我会找人带杜郦过去，你跟我走就行了。〃
〃明天？！可是明天我有事，去不了。。。。。。〃明天是陪小雨去医院的日子，小雨的透析又不能改时间的！
段鹏飞显然是以为他有生意要做，很不高兴。
〃之前几场都没事，偏偏最後这场有事，是哪个客人这麽重要，推不得啊！〃心里在想要敢不去我就改变主意，让那个倒霉的无罪辩护见鬼去！
辛然明白他一定是误会了，却无意解释。小雨的事，他根本没打算让对方知道。
见他像是默认了，突然很生气，一把拉他滚进沙发就发起攻击！
今天榨干你！看你明天还怎麽做生意！
一路从沙发做到床上，折腾到几乎天亮，辛然甚至担心没有充足睡眠的段鹏飞在庭上会不会有事。
不过事实证明，下面那个，果然才是比较辛苦的那个！痛啊。。。。。。腰和屁股都是。。。。。。
而对方竟然还能精神奕奕地去上庭，简直没有天理！
在床上捱到是在捱不下去，辛然才勉强自己起来──不跟段鹏飞的车回市区今天他哪儿都不用去了。
小雨的病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每次和她去医院都会担心个半死，明明不希望的，偏偏又忍不住会往坏的地方想，如果医生说一句〃还不错〃，他就感觉被宽限了两周，但如果他皱起了眉头，那他就会跟著紧张两个礼拜，神经长期处於紧绷状态，连赵医生都看出了他的疲惫。
〃刚才简单检查了一下，总的来说算是控制的不错的，所以辛然，你也别把自己绷太紧了，小雨还要靠你的，你如果倒下了，小雨怎麽办？〃
这个赵医生，人还真是不错，很关心人也很体恤病人家属，这些日子以来，知道他们经济上的压力很大，就想尽办法为他们计算，不让他们多花冤枉钱，所以辛然很早就把他当做朋友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再怎麽说我也不会丢下小雨不管吧。〃
才说了两句，就看到小雨从走廊那边过来，两人忙把烟熄了。
〃检查好了我带你去做透析，辛然，你上我办公室休息会儿好了。〃
〃好的，谢谢。〃
来到赵医生的办公室，找了个角落，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这时候正是那案子最後一审的时间吧，他人又不在，所以才更加担心。
想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不去想案子的事，结果就又转回到了小雨的病情上，真是愈想愈心烦。
等了一会儿赵医生先回来了，说小雨还有一会儿才能好，叫他别担心。
照例问了寻找供体的情况，结果得到的还是否定的答案。
〃你放心吧，小雨还这麽年轻，她现在控制的不错，会有希望的。〃
希望！又是希望！其实辛然最痛恨这个词了！抱著希望被拖入深渊，那才是真真的绝望呢！
可是没有办法，只要有希望，他就不会放弃，这是对小雨的承诺！
〃谢谢你，还是要麻烦你帮忙多留意。〃
〃嗯，应该的。〃
小雨暂时没事，他的血本投进去还是有所回报的，等小雨做完治疗，辛然急忙带她辞别医生，赶回家里。
〃哥，你有急事？〃今天一天都是心不在焉的，辛雨很敏感的。
〃啊，是有些事要处理，不过没关系，不太急，等会儿我给你准备些吃的再去就行了。〃现在应该是判了吧，不知道结果怎麽样。
〃那你别忙了，还是快点去吧，我这儿又没什麽大不了的事，行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刚做完治疗，辛雨一脸的苍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