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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何处-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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徂徕山脚有个渔村。
很小的渔村,总共不过十来户人家。
渔村虽然小,名字却很好听,叫做凤凰庄村。
村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出海打渔,养牲畜种蔬菜,日子过得平静幸福。
江湖之于他们,是山上厉大夫那位小胡子朋友口中的刀光剑影,神秘又遥远。

那日正是午后,远远地飘来清脆的铃铛声,入耳若山泉般流畅动听。
村子正中几个为人母的女子各自带着儿女杂七杂八讲些日常事儿,闻声都止了说笑好奇地望向村口。
渐渐地铃铛愈发响亮,缓缓的马蹄声也随之而来。
待到再近,便看到一人一马的身影,清晰起来。
来者是一年轻男子,二十出头的样子,坐在马背上煞是轻松,修长的身体慵懒地随着颠簸微微晃动,掌心长剑剑尖下垂,滴滴殷红的血液不断滑落。
雪白的衣衫雪白的马,雪亮的银铃雪亮的剑。
一片寂静中,只有“叮铃”的脆响伴着“踢踏”的蹄声。
还有不知谁家的狗“汪汪”地狂吠,引得村里其他狗叫成一片。
终于,白马停在村中,男子黑亮的眸光四下一扫,冷冷开口。他说了六个字:
“厉南星,在哪里?”
声如其人,冰冷倨傲。
没有人开口。
一个婴儿不知是否饿了,放声哭起来。他的母亲慌忙抱了他哄着,眼睛却始终小心地关注那白衣男子。
等了片刻,那男子似乎不耐,再次发问:“厉南星,在哪里?”
这时自村子另一端,缓步行来两个人。
前面的人头戴蓑笠,一袭灰布长袍,左手鱼篓右手鱼竿,面容平和安定,眸光清亮如水;后面的人长发束在头顶,身着淡紫长衫,手上托着个方方的小木盒,神态悠闲自乐。
这二人的每一步都看似极慢,然而顷刻间已立于村民和那男子之间。
前一人点头道:“在下厉南星。”
后一人只是随随便便地站着,没有开口。
男子定定注视着厉南星,道:“在下南宫槿。”
话音刚落,南宫槿便直直地自马背上滑下,一头栽在地上。那柄滴血的长剑“哐啷”跌落尘埃。
厉南星剑眉一皱,闪身上前,伸手便把脉。
那淡紫长衫的人依然随随便便地站着,只是右手有意无意地换了个支撑下巴的动作,指间不着痕迹地夹了一枚细小的石子。倘若南宫槿有半分不利于厉南星的举动……
不过,南宫槿的确是昏迷过去了。
厉南星在专注把脉之后,自怀中取出一个布兜,将一粒药丸送入他口中,随后小心地扶起南宫槿,话却是向自己同伴说的:“凤凰,走吧。”
那人自然是赖在徂徕的陆小凤。他轻一弹指将石子丢掉:“南星,你要救他?这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厉南星微微一笑:“陆小凤难道还会怕麻烦?”说着便跟村民们打了招呼,自顾自先上山去。
陆小凤习惯性地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跟在厉南星身后嘀嘀咕咕,声音不大不小,让对方可以清晰听到:
“我不怕麻烦,我是怕情敌。”
厉南星脚步一滞,摇头道:“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
陆小凤略一提气,足下轻点,身形一跃立于厉南星面前,模样是难得的严肃:“南星,我是说真的。别人我或许不知道,只是这南宫槿确是有断袖之癖。”
“那与我何干?”厉南星眸色一凌。
陆小凤被他一瞪颇有些底气不足,吱唔着:“他若是,呃,也追求你……”
“那与我何干?”厉南星依然是那句话。
“怎么没关系?”陆小凤突然大声道,“我会吃醋!”
厉南星微窒。
陆小凤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硬是欺身过来,一手接过南宫槿的同时,用力在厉南星唇角一吻:“我爱你,你是我的,若是被别人觊觎,我会想要……”他轻舔了下爱人圆润的耳垂,低哑道,“狠狠地,欺负你……”
虽说一段时间的相处,这样随时随地的情话与坦白厉南星多少也习惯了些,可他大概一辈子也学不会。尤其这种应该是床第间的私密话,在这林间风声的背景下,有种会被人看透的感觉。更让他窘迫的是,居然因为最后几个字,身体发烫,某些已经不陌生的冲动……
慌乱匆忙间,厉南星侧首一避,无法抑制地血液上涌,丢下句“我先走了”急急走在前面。
陆小凤挑挑眉,爱人这种逃避的行为显然在他意料之中。瞄了瞄昏迷中的南宫槿,喃喃道:“没想到啊,敢调戏花满楼的家伙,居然还活着。”

南宫槿的毒不难解。厉南星当日就配出了解药。
不过睡觉的时候出了一点点小问题。
虽然陆小凤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这竹楼里,依然只有,一张床。不大不小,刚好容两位主人;结结实实,经历无数激烈运动。
身为病患的南宫槿毫无异议地霸占了床铺,导致两位主人在一旁打了地铺。陆小凤对此满腹牢骚,只是其他二人一个中毒昏迷,一个充耳不闻,他再多的意见也不被接纳。
所以,问题也就不是问题,迎刃而解了。
南宫槿在次日上午苏醒过来。
窗口处一男子正在浇花,看在眼中,但觉背影修长,身姿优美。
南宫槿略一凝神,开口道:“厉公子?”
那人回头,于逆光中展开笑容,可见唇角两撇小胡子得意地翘着:“抱歉你猜错了。”
南宫槿原本面若冷霜的表情有几分龟裂,似笑非笑地诡异:“你是,四条眉毛陆小凤?”
陆小凤大大咧咧地点头:“没错。南宫公子好像已经没事了。”
南宫槿微微提气,缓缓运功一周:“已无大碍。不知厉公子人在何方?”
眼前人影一晃,陆小凤已闪至桌旁落座,拎了茶壶倒茶:“南星听说你有断袖之癖,不愿见你,避出去了。”
好快!南宫槿眸色骤然一深,寒光一闪而过。他喜好男子虽是事实,江湖上却也少有人知。然转念一想,陆小凤与花满楼的关系,知道此事也并不意外。但陆小凤居然如此毫不遮掩地讲出来,令他掠过一丝杀意。
陆小凤没有看他,慢悠悠地喝着茶。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懒懒散散的姿势中破绽无数,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旁边的那抹冰冷的杀意,甚至闭目晃了晃头,像是在品味口中的茶水。
但南宫槿没有出手。即使此刻陆小凤没有防备,但他相信,倘若自己出手,眼前这人可以在顷刻间化解所有的招式。
没有人在杀死陆小凤这件事情上有绝对的把握。且无论其他,单是从剑神西门吹雪剑下逃生这一事实,江湖上便无人敢小瞧他的逃命本事。
更何况陆小凤不仅有灵犀一指、凤舞九天,他最大的财富和本领是无数三教九流的朋友。可以是路旁的一个挑夫,可以是名门世家隐居的长老。他的朋友永远比敌人要多,所以他平安地活到现在。无论是用什么方法,对杀死陆小凤越有把握的人,怕是死得越快。
南宫槿不想死。所以他只是安静地躺着。

门无声地被推开,厉南星端着药碗,一走进来便皱了皱眉:“凤凰,你又喝隔夜茶。”
“有什么关系,南星泡的茶怎么能浪费啊。”陆小凤笑嘻嘻道,“我身体好得很,你就不用担心了。”
南宫槿望过去,有些奇怪。陆小凤不是说他避出去了吗?
厉南星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疑问,神态自若,颔首道:“南宫公子醒了?正好,吃药吧。”
南宫槿慢慢坐起身,不若方才的冷漠,接过药碗道:“多谢厉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厉南星眉梢一扬,客气道:“南宫公子但讲无妨。”
“此事,”南宫槿垂了头,似有难言之隐,“在下,对女子无意,偏好男子……”
陆小凤斜斜瞄过来一眼。
厉南星怔了怔,昨日陆小凤对他讲了此事,他倒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南宫槿会自己提起。
“方才,陆公子说厉公子已经得知在下这一顽疾。”他抬头,眼中三分哀求七分愁苦,“厉公子可是因此躲避在下?”
厉南星奇道:“在下几时躲避南宫公子?”
南宫槿望向陆小凤。意思很明显,是他说的。
陆小凤状似无辜地回望:“开个玩笑,南宫公子当真了?”
“……”厉南星对陆小凤无聊时会信口开河的习性已有很深的了解,歉然道,“南宫公子,抱歉。在下绝无躲避你的意思,只是煎药花了些功夫,还请南宫公子见谅。”
南宫槿很是松口气的样子,强笑道:“无妨无妨,是在下驽钝,未察觉陆公子玩笑之意。”
厉南星淡然道:“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即使玩笑,讲出口的话,总是要负责的。”
陆小凤恍若未闻,以茶作酒,昂头大灌一杯。
南宫槿疑惑道:“厉公子的意思?”
“我只是认为,他应该道歉。”厉南星略一顿,轻轻叹息,“南宫公子,你身上的毒虽然已经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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