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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我愿-暗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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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保罗停车:“我和沈先生要进去逛逛。” 
      “可太太在等您。”保罗说。 
      他耸耸肩,用中文说:“她都等了八年了,也不怕再多等几个小时。”随及拉了我下车。 
      不得不承认,凌达君虽然做起生意来十分老辣,可当面对他的亲人时,依旧任性得像个孩子。 
      不过,这不是我该管的。我随他的意。 
      我们来得巧,大教堂七点刚开放,游人很少,也无甚约束。他搂着我的肩,在教堂内缓缓踱步。细数屋顶的尖塔,观赏镀金的圣母像,聆听神甫诉说每个浮雕背后的故事。 

      饿了,就在门外买两个热狗。边走边啃。 
      万分惬意。 
      我几乎忘记了自己与他的身份,忘记了我们的关系,甚至忘记了我背后还有一个人…… 
      总是不能长久。一出大门,立刻醒觉。 
      米兰大街上已是人声嘈杂,不比刚才的景像。我恍惚了一阵,对他说:“达君,我们该走了。” 
      保罗急吼吼地上前来告诉我们,太太已打了好些电话给他,催我们快去。 
      多奇怪,不直接打给儿子,反倒是催起司机来了。 
      我们继续上路,望着大教堂在后镜中渐渐倒退去,有些莫名地动情。 
      达君轻轻地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口,说:“她住在郊外,还有不少路。你可以先打个盹。” 
      我注意到保罗时常偷看我们,想来对我们的关系很是好奇。 
      意大利人多信天主教,同性恋人大概很难得到祝福。真是可怜,此国男性大多自由张狂,若是当情人必为世间极品—— 
      我东想西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终于抵不住旅途劳顿和他的温暖怀抱,沉沉睡去。 


      车子穿越了整个城市,凌达君把我叫醒时已是日上三杆。 
      我睁眼。虽然早已有思想准备,待真见到时,还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是一个大庄园! 
      进了大铁门,又顺着笔直的大路行进约摸一刻钟,才从密集的树丛间见到房子。建筑通体雪白,但因年代久远,显不出高洁,反是富丽和荒蘼。靠阴一面的墙上爬满了青藤,铺天盖地的葱翠掩去了些许古老的痕迹。 

      厅里只有德诺萨尔先生一人。 
      一头银发,仪表堂堂。见到我们起身相迎。他用流利的英文问好,与达君握手,称他为“凌”。 
      达君面含微笑,但始终很淡然。问他:“她呢?” 
      德诺萨尔先生努努嘴:“上楼去了,等你不到,有些埋怨。”又看看我,“他是——” 
      凌达君正要介绍,忽听楼上有人叫起来:“小君,你到啦!” 
      高跟皮鞋哒哒哒地响,德诺萨尔先生脸色一变,冲上楼去,片刻,扶下一位美貌妇人来。 
      正是凌达君的母亲。 
      用手绢抹着眼泪,上前抱住达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达君却道:“母亲。” 
      当面称她母亲,已是生疏。 
      她也晓得,忙控制住情绪。立定了,细细端详他:“你高了,也瘦了。” 
      “八年了,一切早变了样。”达君道。 
      她喃喃:“是啊。” 
      达君笑了笑:“可你没变,和当年一样,美艳绝伦。” 
      是不是挖苦,她已不顾:“怎会?脸上起了摺子,面霜也掩不住。” 
      达君又笑:“也是。你肚子也大了。” 
      大家都笑起来,气氛也缓了下来。 
      终于想起角落里的我,介绍给大家:“沈斌,我的财务顾问。” 
      我笑笑。 
      大家都对我很客气,可眼神闪烁不定。他们已经开始猜测我到底是谁,和达君关系如何,为何跟着他来参加家庭聚会。 
      午餐时,他母亲问道:“沈先生这么年轻能干,不知是哪间学校的高才生?” 
      我报出一个大学名。只是个野牌子大学,他母亲纵然在国内住了几十年,仍然没有听过。不禁语塞。 
      达君冲我笑笑。 
      我也笑。 
      这点最好,跟了他,再也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 
      达君把话题扯开,问起她是否已选定剖腹产的日期,证实是三天后。又侧过头来,对我说:“我们难得来一趟,等我母亲生了,不如暂不回国,去罗马和威尼斯玩玩。” 

      真是个好提议。 


      饭后坐在屋后的花园里,看德诺萨尔先生与达君下象棋。 
      德诺萨尔先生很有气度,对我彬彬有礼,对达君亲切有加,对妻子更是呵护倍至。因她是高龄产妇,本早该入院待产,他却怕妻子住得不舒心,把医院的器械都搬入家中,还特别请了高级护理。 

      不论当年达君的母亲为何丢下亲子,远赴异国,她总没有嫁错人,也是幸事。 
      看得出达君对他也很有好感,两人下棋聊天,谈笑风生。倒不像继父子,像对忘年交。 
      可怜了我,看不懂象棋,只好听他们谈笑,廖以自娱。 
      达君的母亲坐在不远处,晒着太阳,远远地望着我们。偶尔与我目光接触,只淡淡一笑。 
      但那双眼——我终于知道达君炯炯的双目遗传自谁——总想从我身上看出点什么似的。或许,她已看出来了。 
      她向我挥挥手:“沈先生,帮我个忙,好吗?” 
      我颔首:“当然。” 
      “我让厨房做了个松露蛋糕,陪我去把它端出来吧。”她站起身。 
      我跟她进屋。 
      端蛋糕是假,想和我谈谈是真。 
      “您有话要和我说吧。”我先开口。 
      她点点头:“这次小君能来,我已非常欣慰。你应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很……很漠然,他说过从前的事吗?他的口气……” 
      看来是我猜错了,她只是想从我嘴里探得儿子对她的看法。 
      “他没有向我提过您的往事,并且从未在人前埋怨过您。”我坦白相告。 
      “可是,他心里埋怨。”她苦笑,“当年他父亲刚去世,我就和德诺萨尔闪电结婚,把他一个人丢在国内,面对庞大而纷繁的生意……整整八年,他总算撑过来了,可我知道,他一定还在责怪我……” 

      我好奇,她为何与我诉说家中的私隐。 
      见她的眼圈微微泛红,我劝她:“既然他愿意来看您,说明他已准备原谅您,与您和解了。” 
      “可我和他之间有八年裂痕呐。”她叹道。 
      我扶住她的肩:“正如您所说的,裂痕并非是一天造成的,修补它同样需要时间。” 
      她握了握我的手:“谢谢。”又问,“我可否叫你小斌?” 
      “我可否称您伯母?”我反问。 
      她笑了:“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难怪小君那么喜欢你。” 
      我讶然:什么叫懂事的好孩子?什么叫小君喜欢我? 
      见我愣了,她又道:“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他看你的眼神比看我时要亲近许多。” 
      不禁一怔——我们算哪门子好朋友啊? 
      只得胡乱点了点头。若有一天,她知道我不过是她儿子包养的情人,她又会作何想呢? 
      “我们去取蛋糕吧。”我说,“花园里的两位先生该是等得心急了。” 
      “好。”她拉着我进厨房。 


      再回到花园时,俨然已是朋友了。 
      德诺萨尔先生瞧着我们:“你们可真够磨蹭的,这么长时间简直可以来回圣玛丽亚感恩堂了。” 
      他妻子笑:“你倒是试试看。” 
      德诺萨尔先生苦着脸:“亲爱的,不要为难我了。不是说适当的吃醋与嫉妒可以增加感情的嘛?我是怕你被这位英俊的东方男孩迷住啦。” 
      他妻子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和达君在一旁捧着蛋糕碟子哈哈笑。 
      许久才意识到疲倦,算算时差,本已是半夜了,如今却刚喝完下午茶。日夜颠倒,真是吃不消。 
      只得匆匆告辞,回房间休息。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随意在腰上围了条毛巾,踏出淋浴间,赫然见凌达君斜躺在床上,摆弄着一台手提电脑。 
      “达君!”我吓了一大跳。 
      他抬头,挑挑眉:“我长得不是很可怕吧。” 
      “对不起。”我定定神,“我以为你在楼下陪他们聊天呢。”说着,转身打开皮箱。 
      “就许你上楼休息,不许我么?”他道,“你找什么呢?” 
      “浴袍。”我翻出一件披上。 
      “你还怕我看吗?”他唇边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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