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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不要等了,不值得。”
“你知道我怎么想?向驰蔚,我告诉你,她根本不配。”
“纪北辰,放过自己。。。昨天那个女孩不错。”向驰蔚忽略了他语气里的不善,想起成因昨晚的眼神,笑了。
“不可能”纪北辰摊开手,机票一角皱巴巴地看着向驰蔚。
“宝贝,我回来了。成因这男人刚刚又蹂躏我,一点也没你温柔。我亲爱的纪公子,趁我不在又说我坏话了对不对?”季平安捂着自己胳膊,跑上来抱住向驰蔚,总算是浮萍找到依靠。
“小子,我刚刚和驰蔚说,受了委屈打电话回来,这里有国际支持。”纪北辰拍了拍季平安的肩,终于又加一句,“照顾好驰蔚,还有你自己。”
成因忽然就哭了,眼泪止也止不住,向驰蔚抱住她,轻轻拍着,“因因,没事啊,等他爸爸消气了我们就会回来的,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啊,找到男朋友之后火速发邮件给我,就算在天边我也要帮你把关。”
“纪北辰同学,你也看着点因因,这男人老闯祸。”季平安不怕死地继续摸乱成因头发。
四人告别了段时间,终于被催着登机的声音打断,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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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南闲逛到江滨西路,银泰今天正好打折,可是她走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一条和记忆中吻合的好的,最后还是决定只抱一团毛线回去。
谁说女人天生适合逛街,宋江南平时不出门,除非成因偶尔拉她去,今天她送季平安和向驰蔚上机,不然一定被拉来作陪。
周一成因见到宋江南的时候,发现她仍旧是那副样子,半睡不醒,甚至于可以拿“印堂发黑”过来形容。
“我们纪公子开的药,难道还没治好你?”
“昨晚太累了,腰酸背疼的,现在很、想、睡、觉、啊,可是、还、要、工、作。。。对了成因,你们为什么都叫他纪公子?”宋江南硬撑着把眼睛睁大,左手撕开面包袋子,这一牵扯,脖子上酸酸的感觉又来了,她呲牙咧嘴地直嚷嚷,成因看不下去,丢了手里的工作要过来帮她,办公桌的隔板随着她的动作跟着抖,宋江南的动作也跟着抖,连带着刚泡好的咖啡也跟着颤
“因为纪公子就是个公子哥。如果不是高中有一次一起逃课,我们帮他瞒老师,估计这小子是不会和我们结交的,其实就算结交了,他对我们也没什么好脸色,但是丁信就不同了啊,他对丁信。。。啊,江南,这力道行不行”
成因说到丁信,话锋一转,和她聊起了最近的公司八卦,而宋江南却没有遗漏掉这些信息,问她丁信是谁,成因笑了笑说,高中同学而已
“咳咳,宋江南同志,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昨晚,满意吧?”
“什么?”宋江南问。
“别装,都说腰酸,腿痛了,啧啧,真没想到啊,我们的纪公子看起来榆木疙瘩,其实还挺开窍”
“成因,你在说什么?!”宋江南转过去用眼神剜了成因几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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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南当然会怒,纪北辰确实是木,不是性格,而是心智。
她一个晚上没有睡安稳,倒不是药不管用,只是之前在网上看怎么织围巾,才学了一天,毛线已经用完大半,而看着半成品不规则地散在床边,宋江南哀嚎一声,关灯挺尸。
心里有惦记,所以今天起得早,上班前抽空去附近的百货公司捎上一团毛线。
十一月初时,W城已经开始刮风,夹杂寒意扑面。
下班之后的宋江南,回绝了成因共进晚餐顺带着血拼的请求,乖乖躲在公寓小房间里鼓捣。这么坚持了一个星期下来,不仅失眠没有好全,顺带着落下个感冒。
这回看的,就不仅仅是神经内科。
“普通感冒,拿了药,吃一个星期就好。”门诊老医生保持偏瘫表情,从头到尾一个语调,问完她的病情就低下头,自顾自写字,“沙沙沙”飞快,宋江南摸着鼻子想安心看他写字,眼睛还来不及落在纸上,他已经递了单子过来
那眼神却好像在说,你慢慢看,爱多久,多久
宋江南吐了吐舌,稳稳接过单子,实在是觉得这个医生最近行事一定不顺,所以才吊着死鱼眼,说一句吐一个泡泡,再说一句,再吐一个。
领药的人大声谈天,谈论上海的世博会,温哥华的冬奥会,还有江南的暴雨。宋江南拿到药,想着刚刚一群人,嘴里同时发出“江南”这个音,实在是觉得好笑,于是在去二楼的楼梯上,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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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南转身,看见站在楼梯口的护士手里端着瓷器托盘,里面盛满各种不同包装的药,像是一些褪色的糖果。宋江南笑着点头,说,你好。
刘护士快走几步,和她并肩,说,你的名字好记,所以你一进门我就认出你了。
宋江南想,会不会因为名字的关系,所以连带着它的拥有者,也容易被人记住?这个认知又添加了一份开心,宋江南说,我今天来复诊。
复诊?
刘护士好像不太相信,她说,看你今天情绪很好,我还以为是来感谢医生的。。。到了,纪医生应该在里面,他总是来得很早,一般值班表上最早看到的签名就是他的。
宋江南说,真看不出来,感觉你对纪医生的评价很不错,可是我怎么觉得他这个人很冷啊?
刘护士低头看表,说,纪医生虽然冷淡了点,但是人不错的,你和他相处久了才知道。
宋江南继续问,他来这工作多久了?
“一年多了吧。”
“一年多?挺久了啊,为什么上次他说,自己刚参加工作啊?”
“医生这个职业是特别的,往往一工作就是十几年几十年,就比如升职称,都是五年一升,甚至更久,所以一年真的不算什么。。。到了,现在真的到了,你进去就能看见他了。。。纪医生,江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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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纪北辰看了看她的脸色,似乎是觉得应该有效果,所以宋江南才这么神清气爽。
宋江南说,好多了,回去用冰敷了一下之后第二天就好了。
所以,第二天我就跑去百货商场给你买毛线,不过这句话宋江南没说。她抬头,自认为表情可亲,却只接收到纪北辰眼里的狐疑,他说,我问你吃了药,觉得怎么样?
宋江南脑海里瞬间跑出一个小人拿着棒槌使劲槌她脑袋,叫你丫自作多情,人家大夫问的不过是属于自己管辖范围内的。
宋江南说,失眠还是老样子,有增无减。
纪北辰说,有增无减?
那表情,似乎被打击到了,于是宋江南说,可能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导致我实在不能睡着。
“客观原因?”
“是啊。上次不是弄丢你一条围巾吗,所以这几天。。。我选了一条给你,看看,是不是差不多,和那条。”
围巾重见天日的时候,就是它易主的日子。
宋江南注意到纪北辰看见围巾时的细节,明显的身体停顿,甚至连着那句“人不如新”也一并通过外耳道收入。
“织得不好吗?”
“很好。再给你开一些药,如果过一个星期还不好,试试看心理科。”纪北辰并没有在评价围巾上深入下去,低头“刷刷刷”几笔写好单子。
宋江南说,纪医生,你今天的字,比上次要潦草。
纪北辰说,恩,他们看得懂。
下一个病人进来,看准了纪北辰就开始诉苦,说夜里睡不着,白天却很精神,但是最近发现,到了白天有点吃力了,工作不上心,为此挨了老板的批,所以跑来看看。
宋江南想,这人的症状和自己太像了,不过幸运的是,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运气,老板对她很好。
给病人开完方子,纪北辰抬头,看见宋江南仍旧看着自己。
第5章 》 先生⑤ 《
宋江南笑着说,我以为你知道的,我在等你。
“等我?”
“成因和我说,她已经告诉你了,中午一起吃饭。”
纪北辰似乎有些诧异,说,她也叫你来了?
宋江南点头,说,今天是周六,上次来也是周六,你都是周末值班的吗?
纪北辰摇头,我帮同事代班,这个月周末都会在医院。
纪北辰说这话的时候,窗子外面一阵风吹进,室内好闻的消毒水味道飘了起来,肆虐着钻进她的心肺,宋江南忽然觉得清醒起来,笑咪咪地看着纪北辰
“很少会有人在十一月还开窗,纪医生,你很怕热?”
纪北辰看见宋江南揶揄地笑,也跟着笑起来,好脾气的样子,他说,早上我都会开窗,防止自己睡着。后来,他又问宋江南,你确定要一直等着?我十一点半才下班。
宋江南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