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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北天南-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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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旗陆说,“有家美国公司打算在年内进入中国市场,他们通过我在哈佛读书的同学联系我,想聘任我作中国区首席代表,我现在是肯定抽不出身,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曾宏来了兴致,这绝对是份美差,他坐直身子,“他们做什么产品?生意大不大?”
  关旗陆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我和他们已经打过招呼,你可以直接去谈。”
  曾宏一掌拍在他肩,“谢了。关总,坦白说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一想到连老司也在你面前栽一跟斗,我就觉得输给你是心服口服,以后有机会你我两人一定要再联手合作。”
  关旗陆笑笑,起身出去。
  出租车回到滨江西路,安之飞奔上楼,冲进家门时原想大声质问母亲,却见彭皆莉脸容委顿地躺在房里,她吓了大跳,满腔混乱情绪即时灰飞烟灭,扑到床边以手背探热,“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又发烧了?”
  彭皆莉勉强笑笑,“可能感冒了,喉咙有点疼,头还有点晕。”
  “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药了。”说罢却连声咳嗽起来。
  安之连忙倒来温水,把母亲扶起来服侍她饮下,忍不住埋怨,“你不舒服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没事的,睡一觉捂身汗就好了。”叶母看着她,“你怎么这个时候跑了回来?”
  安之低低垂首,一声不发,只是努力撑着眼睫,很努力地,却终于还是无法把眼泪忍回去,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在哭声中哽问,“妈,司寇——不是我哥哥?”
  彭皆莉轻叹口气,“不是。我看得出来那孩子对你有意思,但是我不希望你和他们家以后有什么瓜葛,所以我和那孩子说这事由我来告诉你,其实我就是存心想瞒你,能瞒多久是多久,只要你心里认为他是你哥,那你和他之间就不会有发展起来的可能。”
  “为什么他不是?”安之低低地微哭,为什么他不是?
  “他不是司淙的亲生儿子,当初他母亲怀着他时被司淙知道了,那时候司淙还很穷,他母亲一直嫌弃丈夫没用,生下那孩子之后就把他丢给了司淙,自己跟别的男人私奔了,本来这事只有司淙、梅姐和我知道,梅姐和司淙闹离婚那时可能两人吵昏了头把这事抖了出来,无意中给躲在房门口的那孩子听到了,上次他借机来我们家,其实就是为了向我求证这事。”
  安之终于明白,原来和她一样,司寇从一开始也是有目的地接近她。
  她拭干净眼泪,原来,司寇和她,同是天涯沦落人。


  第十章

  就算末日来临

  在黄叶飘尽后,人民桥头老木棉的节节光枝开满了红云赤锦,耀眼得路人没法忽略,然而在这万物凋零的季节偏生只它花期盛况,那傲世绝姿,又还似带几分无奈抗争的凄凉。
  降温时灰蒙的天空淅淅沥沥下着细雨,安之每在清晨和黄昏撑着伞从桥上经过,走出好远后还是忍不住回首,一遍遍看静立于桥畔那树花满枝桠的红棉,每一片娇艳柔嫩的花瓣都似在雨丝中轻颤不已。
  太美丽的东西,总会带着其他所不能及的孤零、易碎和忧郁。
  她和关旗陆之间就似与那树锦云的距离,连人带花都被风吹雨打去,已渐行渐远。
  至于司寇,天上掉下来的哥哥就这么没有了,安之比和关旗陆分手那时还伤心,和关旗陆分手时她是作了充分的心理建设,努力自我调节,然而司寇的身世却来得太过突然,使她在情感上一下子难以转变过来。
  再加上分手以来的情绪积累,她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好几夜。
  其他子公司留任的职员开始一小拨一小拨开入银通,新到者或多或少想与银通的原有职员打好关系,原本空荡清冷的办公室这几天里逐渐地又再热闹起来。
  正所谓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安之去茶水间泡咖啡时不期然撞见关旗陆和万沙华在内,她想退出已然来不及,万沙华叫道,“安之你来得正好。”
  她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笑笑道,“关总,沙华,有什么事吗?”眸光从他胸前的衬衣扣子掠过,就是没去看他的眼。
  万沙华指指关旗陆,“我没事,不过他有。”
  在安之的尴尬和关旗陆的微愕中,万沙华已轻笑着走出去,拉上门后就站在门口,端着杯子慢慢喝着,把偶尔过来的人都打发回去。
  门内安之问,“关总什么事?”
  关旗陆定睛看着始终避开他视线的她,从江畔那夜后,他和她已好几周没再站得这么近地独处,此刻再凝视她眉目,竟有种恍如隔世感,心口轻轻叹息,他柔声道,“不是还是朋友吗?”
  安之脸容一窘,不出声。
  “小师妹。”他如从前一样轻唤。
  安之被这称呼烫得整个人微微一震,就想转身离开,却听到关旗陆说,“谢谢你。”
  他诚挚的语气留住了她欲起的脚步,终于淡淡地笑了笑,“没什么。”那本来就是她签的字,她只不过是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实。
  关旗陆没有问她为什么那么做,她读的是经济,不会不明白把责任担下所可能对她产生的后果,有首歌叫《一切也愿意》,他清楚记得其中两句歌词,谁爱我爱得真,怎会一点也不知,而对安之来说,或许另外两句更为贴切,莫说为你牺牲,死也愿意。
  就算曾宏收罗了百员大将,但,关旗陆有叶安之。
  “最近睡得不好吗?”他的嗓音愈渐柔软。
  安之张了张眸,终于抬眼看他。
  关旗陆微笑,“你的黑眼圈出来了。”而且整个人似再没有了以前那种朝气,令他觉得微微心疼,也许这点才是他还站在这里的原因吧。
  安之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睛,诚实应道,“是不好。”总在梦中惊醒。
  “为了司寇?”
  安之忍不住笑了笑,并不意外他会这样问,然而她也不想作什么解释,就当是默认。
  “这几天中午你好象都留在办公室里吃午饭。”
  没有想到他会细心留意,安之心口微微一颤,别开头,“关总,还有别的事吗?”
  关旗陆眼底一黯,几乎想张开手抱她,动了动却是把手插进了裤子口袋,“司寇怎么了?是不是对你不好?”
  安之倏地掉过头来,逆反地盯着他,“不关你的事。”
  “小师妹。”他无可奈何地轻唤。
  有生以来关旗陆何曾试过对人如此低声下气,但不知为何此刻对安之就是硬不起来,仿佛心怀愧歉,对她只想宠着哄着,而他这似无限纵容她发脾气的姿态,却让安之内心压制已久的委屈冲胸窜起,眼泪当场就涌了出来。
  她在泪眼中定定瞪着他,哑声道,“终于把我弄哭了,你现在开心了?”
  关旗陆心如刀割,凝视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庞,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那么渴望拥她入怀,可是却又怕好不容易才熬过来的坚持会前功尽废,而让两人再度陷入痛苦深渊,备受煎熬折磨。
  安之拭干眼泪出去,门外万沙华怔了怔,朝里看去,关旗陆转身望向窗外,然而只那一眼万沙华已经将他脸上从未见过的痛苦之色一览无遗。
  在洗手间待了良久,直到眼内红丝褪尽安之才回座位。
  聂珠说,“安之,曾总找你。”
  安之一惊,心怀忐忑地去敲门。
  曾宏正在收拾抽屉,见她进来,“坐。”看她一眼,“不用这么紧张。”
  安之几乎不能反应,曾宏什么时候曾对她和颜悦色过?
  “今天是我在飞程的最后一天。”曾宏停下来,坐在大班椅里,看向对面那个一脸谨慎和沉静的人儿,“没别的事,只是想找你随便聊几句。”
  安之内心的紧张稍稍松懈下来,听他这样说,不禁又有些难受和愧疚,但这种时候却又绝不适宜表现离情别绪,只得试探地轻问,“不知曾总去哪里高就?”
  “有一家美国公司会在国内设点,请我出任首席代表。”
  “哇!恭喜曾总!”闻言安之由衷道贺。
  曾宏是何等样人,对于人心真假只一眼已然看穿,看出安之的祝福是真正发自内心,他不由得笑了笑,转而既生感慨,“关总真是好运气,竟然有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下属。”
  安之心知他是想到了古励,不知如何应话,也就只是陪了陪笑。
  古励临阵和曾宏划清界线,要么是审形度势识时务,要么就是——他早被关旗陆收为己用,毫无疑问,如果曾宏离开,银通里的最大得益者就是古励,即使他不可能坐到曾宏的位置,但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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