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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侠记 作者:施定柔-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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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喜欢的他的寂寞。为着这一份寂寞,他宁肯冒着生命危险独自住在这个宁静的院子里。也许有一天他就在这种寂寞中宁静地死去,那也是他的愿望之一。

她闭上眼。也许每天晚上独自在院子里读读书,或者到湖心亭中散散步,或者在竹边花园里给花儿浇浇水,再数一数新长出来的花苞儿,也是一种美好的生活。

荷衣又坐了近一个时辰,无竟间脚一踢,踢到了一个酒瓶子。

原来他的书案下藏着酒。

拔开瓶塞嗅了嗅。是陈年的竹叶青。只剩下了半瓶。他这身子,也能喝酒?

她一仰头,灌下去一大口。浑身忽然大火烧了一般地热起来。

果然是好酒。非旦酒香浓冽,劲道也足。一喝下去,人就好象在空中飘浮了起来。

好象突然间所有的痛苦都已成了虚的,只有酒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难怪他的桌下会有一瓶酒,一瓶烈酒。

他能醉,为什么我不能?她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了下去,喝得一滴也不剩。

然后她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随手将酒瓶往门外一扔。却没听见“咣铛”一声。

转过头时,却看见陈策推着慕容无风走了进来。

“楚姑娘,你……”陈策皱起了眉头。

她喝了酒,满身都是酒气。一屋子都是酒气。

“你先回去。”慕容无风淡淡地对陈策道。

“是,学生一送先生上床就走。”她醉成这样子,当然不能服侍慕容无风更衣上床。

“你先回去。”慕容无风又说了一遍。

“是。”陈策迟疑着,终于退出门外。

第十章

他看着她。她的脸红得好象桃花一般。冲着他一个劲儿地笑。

“慕容无风,你终于……回来了。”她打着招呼道。

他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荷衣,你喝多了。”

“你还有没有酒?我还……还要喝。你的酒真……真好喝。”

“荷衣,你醉了。”他无奈地看着她。不得不承认,她醉的时候,样子很好看。

“醉了有什么不好。你快……快找些酒,我们……一起喝。”

他看着她,有些忧伤地道:“荷衣,我知道你难过,你……你不开心。是我对不起你。”

“我恨你。”她笑着道:“我恨死你了。”笑完了,又呜呜地哭了起来“你杀死了她,是你杀死了她。你是骗子……你真狠心啊。”

她不再理他,一个人扒在桌上伤心得哭着。

他推着轮椅走近她身旁,撩开她被泪水浸湿了的长发。

“荷衣。”他轻轻抬起她的头,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她的泪水一会儿就打湿了他的肩膀。

“你累了。”他叹了一声,将她抱了起来,放了自己的腿上,转动轮椅,把她放到床上。替她拉上了被子。

这一用力,他的心脏又开始狂跳不已。却看见她在床上已熟熟地睡了过去。

她睡着的样子好象一个孩子,全身弯曲着,紧紧地抱着一个枕头。

他掏出小瓶,一口吞下好几粒药丸。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开始攫住他,他靠在椅背上,开始吃力地呼吸着。

这种时候他通常会用最后一点气力拉铃,会叫人来帮他。现在他却只想让自己多看看她,宁肯为此而死去。

他僵直地坐在她身旁,感到浑身逐渐冰凉。好象自己正坐在一潭深水当中,正慢慢地,慢慢地沉下去。 在最后那一瞬间,他几乎要失知觉,却不由得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的脸光滑得好象缎子,睫毛里还有一滴未干的泪水。他的手很轻很轻,好象一片羽毛拂过她的脸颊。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的浑身便好象是放松了一样,他笑了笑,已没有了气力说话,却强自清醒着。

她居然也笑了,轻轻地道:“别动,让我来。”她把他放在床上,舒展开他的四肢。然后按住了他的玉枕穴,一股真气缓缓地注入他的体内。

他吃力地看着她,吃力地呼吸着。

“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她跪在床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胸口。用一种奇特的掌法助他呼吸。然后他的上身渐渐地暖和了起来,渐渐地手指不再冰冷。

“睡吧,你累了。”那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直到他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停云端着药走进竹梧院时,已过了晌午。慕容无风却才刚刚醒来。环眼四周,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荷衣已经走了。

难以捉摸的女人。他苦笑地坐起身来。被子很暖和,他的身子也很暖和。大多数时候,他总是下身冰冷,上身却极易发热出汗。多年以来,这几乎是第一次他全身上下“统一”地到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温度。一个人在这种温度之下,总是比较舒适。

所以他坐起来的时候,竟也不象往常那晕眩。

看着他好象饮茶一样地把药慢慢地喝了下去,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种少见的红晕和血色,谢停云高兴地道:“谷主,你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慕容无风倚在床上,淡淡地道:“是么?”思绪不知怎么,却飘出了很远。

“昨天晚上楚姑娘来过,我按照你的吩咐,没让她进来。”谢停云道。

“嗯。”他开始转移话题,“冯大夫的情况如何?”

“说是暂时脱了险。已转到了陈大夫的屋子。蔡大夫一夜都没有合眼。”

“他们两个都累了。你去把病人搬到我的诊室。由我看着就行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他觉得一切都在好转当中。每年冬季他都会病,今年最严重,却似乎好得很快。他明白,这是因为他体内有荷衣的真气。那是一种至阴至柔的真气,可以暂时贯通了他原本气血阻滞的上身经脉。当然,任何真气都无法作用到他的下身。所以他的腿是他自己早已放弃了的部分。放弃了,却还有无究无尽的麻烦。比如腿上的风痹最严重,而且完全不听使唤。以至于无论什么时候,他必须先得用手将腿“搬”到某一位置,然后才能顺利地挪动身子。为此他常常要花好几倍的时间,去做很多常人轻易就能做得到的事情。

不过他早已习惯了这种与生俱来的不方便。任何事情,只要一个人能习惯,就不会再觉得是一种痛苦,或是一种困难。一旦成了习惯,习惯就会自动着推着你往前走。

“谷主,这一个月你只能躺着休息,什么事也不能干。不然我们就要去请舅爷过来。”谢停云搬出了杀手锏。

舅爷是他外祖母的大哥,又是他外祖父的好友。一个嗓门大脾气也大的老头子。骂人的时候谁都想不到他居然还是个退了休的翰林。他每年只来谷里一次,只要看见慕容无风生病,便会把谷里所有的总管都叫过来痛骂一顿。骂完他们,他又柱着拐杖到竹梧院骂慕容无风。

“病成这个样子你还跟我老头子逞能!还不跟我乖乖地躺着!你那些个总管,连这点子事都劝不了你,个个都是草苞!”

然后他就住在竹梧院里,一直等到慕容无风病好了才会走。一到这个时候,慕容无风就只想自己的病马上好起来。他实在没法子跟这个老头多呆一刻。

“那就把他交给王大夫罢。”他叹了一口气,终于让了步。这一病折腾的人已够多了,还是让别人少操些心罢。

天已放睛,院子里的雪却还没有化。窗子旁边种的梅花却早就开了。随着冰凉的空气点点飘浮过来的,是一股沁人的幽香。房子里却很温暖。谢停云早已离去,临走时,终于在他的命令下,搬来了这些天因病耽搁下来的所有医案,满满地放在床上。床侧的矮几里,放着沾好朱砂的笔。他开始聚精会神地阅读起来。

看了将近一个时辰,他忽然感到有一股寒气从书房里传了过来。没有声音,却好象有人轻轻掀开了门帘。

他皱了皱眉。

有人进来了。却肯定不是荷衣。自从他生病之后,荷衣走路总是故意地显出自己脚步声,不想惊了他。这个人却完全没有脚步声。当然也不会是谷里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进来的时候一定会先敲门。他暗暗了拉了拉手中的绳铃,却听见一个声音冷冷地道:“它不会响的。因为我已经割断了它了。”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然后卧室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穿著白衣的男人。

陌生人披着一头长发,很冷,很俊,身材也很魁梧。他的衣裳是纯白的,白得一尘不染,他的肌肤也很白,白得很健康。好象他是一个很会保养自己的人。他的身后,斜插着一柄形式极古的剑。

四目相视,陌生人道:“拿你的兵器。我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慕容无风怀疑他走错了地方,在床上冷冷地道:“阁下要找的人是我?”

白衣人道:“我从不会找错人。除非你不是慕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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