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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泱未然虽然对她百般宠溺,然而,他这种喜欢,让若云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那女之间
的喜欢,更何况,还有花葬礼的女人。
“你说不出来吗?那我帮你说吧!泱未然之所以没有娶你,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
!”本来面对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不必做得太绝,然而一开始,这女子就来
者不善,她路乐乐也唯有这样做了。
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泱未然的贵客,听轻歌说,泱未然为了她还专门将原来住在
清风阁的男宠都搬到了偏僻的西院。
“什么?你胡说?”若云当即惊了一跳,自然不相信路乐乐所言。
“不信?难道你没有发现,这王府除了莫管家几乎就没有女人了吗?不,我算是一
个吧,但是你看我什么下场,若是男人,会这样对女人吗?你再看看,泱未然身边的男
子,那个不是俊美非凡!”
“休得胡言,我未然哥哥那是不贪恋美色,所以才请用的男丁!”
“不喜欢女人的男人,当然不用贪恋美色了因为啊,他贪恋的是男色。你若不信,
现在可以去西院,他的男宠都鞠养在那里,还有十个目前还躺在床上呢。”
说着路乐乐朝西院方向放向指了指,以证明,自己不会说谎。
“好!本郡主这就去查看!若是发现你在胡言乱语,你岂止是被关在这笼子里,本
郡主会抽了你的皮,做成干尸。”收好鞭子,若云点足,踩着墙边的假山,翻出后院,
往西院方向奔去。
等院子里又恢复平静的时候,路乐乐才四下看去,小声的问道,“轻歌,是你吗?
轻歌?”
刚才,有人帮她挡开了几鞭子,除了轻歌,她就不认识其他人了。
然而许久之后,仍旧没有人回答。悲伤的鞭痕依旧火辣辣的疼,然而身体的疲惫和
倦意,却像潮水席卷,不过几秒,靠着笼子,她再度昏睡过去,陷入另一场无尽的绵延
梦境。
不知道为何,自从戴上那块玉佩之后,几乎一闭上眼,她便看见一清丽脱尘的白衣
女子被束缚在火海之上,然后是一双金色的眸子,如梦如雾仿若隔着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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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死灵魂宛若漂浮在水中的光球,紧紧围绕
着站在笼子外面的银发金瞳人。他垂着眉瞧着笼子里的女子,而他身后,那蓝发的珈蓝
则是一脸嫌弃,“殿下,你瞧,这娃娃是一次比一次狼狈。上次,我们看到她被泱未然
扔进水里,这次又被关在笼子里。一张脸都花得看不出模样了。”
鬼姬并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子,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撩开遮住路乐乐脸颊的发丝,
指尖碰触到她温柔的皮肤时,他手微微一颤,眼底漾起一丝波澜。
是的,就是这种让他眷恋而又熟悉的温暖,仿若遗失千年,又重新寻回。自从新月
那晚在冥山遇见她,对这种温度的眷恋,就让他难以割舍,总以为是汮兮回来了。
然而,这个女子是花葬礼,是泱未然的王妃,而不是他姬魅夜的汮兮。
汮兮已于千年前,被焚烧在圣湖之上,而她的灵魂被永生囚禁。预言说,千年后的
月圆之日,会有一个人,从很遥远的地方而来,‘那个人’可以帮助他救出汮兮。
他等了千年……
千年了,他就被驱逐了一千年,忍受了千年的寒冷,忍受了千年的屈辱,封印了千
年的思念。终有一日,他会重回南疆,将曾经承受过的痛苦全部奉还。
“珈蓝,她身上的温度和汮兮一摸一样啊。”看着路乐乐的眼神温和起来,他指尖
在她唇角流连忘返,不舍得离开。
这个笼中的女子那一身火红的衣衫,让他不由自主想起被束缚在烈焰之火上的汮兮
。
珈蓝脸顿时一僵,怔怔的望着蹲在地上的优雅妖邪男子,冷灰色的眼底掠过一丝惊
恐和难以置信。汮兮,这个名字,他们有一千年没有提到了。一千年前,他们被驱逐,
汮兮她被烧死,就从未提过这个名字了。
一千年了,他们就在等一个从遥远时空来的人,然后前去救汮兮。
此时提到,虽然千年将至,珈蓝仍旧会想起那个坐在风舞池台上的女子,黑发如歌
,容颜秀美,手抱焦尾琴,娓娓轻唱。
目光落在笼中昏睡的女子,珈蓝终于了解为何那日鬼姬殿下会吻这位娃娃新娘了,
为何当时他不肯承认吧。因为,他将她当做了汮兮。
“可是,殿下,她是花葬礼,泱未然的王妃。”
听到此话,鬼姬轻摸路乐乐的手,仿佛如触电般的收了回来,金色的眼底流露出一
丝珈蓝看不见的忧伤。
“本宫自然知道,她是泱未然的人。而泱未然,据说会是本宫的敌人。”他起身,
仰望着云端处的月亮,叹息道,“这样说来,花葬礼自然也是本宫的敌人了。如今南疆
的郡主过来了,自然还有人过来,想必也知道这个千年的预言,想阻止本宫!若兵刃相
见啊,那珈蓝,你便亲手杀了花葬礼。”说罢,他拂袖,骑上幻兽独自离开。
“杀了她?”珈蓝惊呼,看着路乐乐的眼神同情了起来。
鬼姬殿下的杀,不仅是和灵魂都灰飞烟灭。
多可惜啊,它还想放了她的血,做成人偶呢。
-------------女巫の猫------------
PS:其实姬魅夜,残忍起来,大家会觉得我家然然是乖孩子。
鬼姬,鬼姬,今夕何夕?
鬼姬,鬼姬,何以独兮?
鬼姬,鬼姬,予美亡兮?
鬼姬,鬼姬,盼君归兮?
姬魅夜(abbyahy)
(释:鬼姬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啊?为何你还独自一人呢?你的爱人已经死了,
为何还盼着她归来呢?)
第四十章
珈蓝眉目凝了片刻,淡色的薄唇微微一抿,最后
看了一眼笼中的女子,清幽幽的道,“但愿你能熬得到我杀你的时候。”
蓝色的翅膀从后背伸展而出,身子宛若清风掠起,在天空划过一道优美的浮现,便
没入云端。
而西院的楼顶上,一抹消瘦的黑影辗转而来,躲在暗处,唯留下一双晶莹的大眼睛
,望着西院子的发生的景象。
那眼底,翻腾的绝望,荡起的是心痛和震惊。
若不是今晚,看到那个关在笼子中的女子,或许若云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甚至,
永远不知道正王府竟然有一个如此隐蔽的西院,藏在密林之后,浓绿的翠竹将它掩埋,
埋葬了里面的欢歌笑语和酒红灯绿。
鞭子上端的倒刺勒得手心发疼,若云浑身冰凉,脑子有些空白。
琉璃灯照亮了整个西院,院子中百花盛开,娇艳无比,荼靡绽放,然,芳华却怎么
也抵不过侧卧在软榻上的男子,青丝如墨,娇颜如画,半敞开的衣裳露出燃着血迹的纱
布。
“怎的,这曲子今日不对!”他掀开眼,因酒而迷醉的淡蓝色眸子淡扫园中唱曲的
男宠,语气却异常寒冷。
抚琴的男宠顿然一惊,忙屈膝跪下,而一旁侍酒的一干男宠也如临大敌似的跪在地
上,没有一个人敢吱吱声。
唯有泱未然,独自起身,抚了抚发丝,眉眼轻笑,抬手指着唱歌的男宠,道,“刚
才你唱的什么,再唱一次给本王听听?”
四下抽气声一片,那男宠吓得身子几近全都帖在了地上。
“王爷,您醉了,夜很深,先休息吧。”羽见上前端了一杯热茶。半年了,这还是
见到王爷第一次大饮。
“休息。”泱未然抬头看向羽见,念道,“他刚才竟然在唱‘君当为磐石,妾当作
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那都是假的!过去的誓言,如今,不过是昔日的戏
言。”
将杯中剩余之酒举头饮尽,他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消瘦的身体似乎就一阵风,
便能将他吹倒。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里?”众人大惊,纷纷跟上。
“都给本王滚回去。”他拂袖,靠在门柱上,眼底泛起一丝自嘲和悲凄望着兀自在
天空的一轮明月,“谁都不准跟来。来者杀无赦!”
羽见止步,抬手拦下了跟上的众人,似乎已经猜到王爷要去哪里。
若云离开暗处,悄然的跟上,大泱夏日的风明明是干燥温热的吹在脸上,却是阴冷
的。
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