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督察取出雷思聪照片,“是不是这个人?”
同学点点头,“我当时还问她:朋友为什么这么老。”
继父去接继女放学,也是很合理的事。
若干继父母与子女相处得不错,但却不会是雷思聪,这个男人把女性当工具,要就利用,要就不用,他不会对她们有感情。
文珊回到派出所。
助手过来,“伍翠群拥有近亿遗产,指明由女儿承继。”
“不大不小的一笔数目。”
“她还有若干房地产,谁承继了这笔财产,可以生活的相当舒服。”
“遗嘱指明,财产应由咏怡承继。”
助手答:“冯咏怡若判终身监禁,就不能承受遗产。”
“那么,财产就转到死者丈夫手上。”
“是,雷思聪。”
“这是动机。”
“雷思聪最近欠下大笔赌债,由伍翠群一一偿还,这是否他们争执原因,引起杀机?”
文督察抬起头,“去找雷思聪谈谈。”
助手叹口气,“在侦探小说中,能干的警员一抓到疑犯,犯人便一五一十招供,把童年时偷糖果都说出来,现实中,疑犯到了法庭,铁证如山,他们仍不认罪。”
文珊笑了。
“冯咏怡才十七岁,会判死刑吗?”
“看检控官怎么说了。”
稍候,雷思聪应邀到派出所来,他带着律师及一名中年女子。
那名女子坐下便说:“我是雷先生的时间证人,我叫周丽丽。”
文珊看着她。
是雷思聪真有办法,抑或都会内寂寞女性太多?
周丽丽约四十余岁,淡妆,衣着名贵而低调,配一套大溪地珍珠首饰,看上去非常舒服,当年,一定是个美人。
她说:“当晚,雷思聪在舍下一直逗留到天亮才走,他为着顾存我的名誉,故此不允透露。”
“你的名誉?”
“是,我还没有办妥离婚手续。”
这么多女性为他争相辩护,他到底有什么伎俩?
文督察却问:“你有无去探访过咏怡?”
没想到雷君欠欠身,“冯咏怡并非我亲生。”
“你们没有感情?”
“她是我前妻的女儿。”
文珊点点头,“你说得很坦白。”
律师说:“我们可以走了。”
助手看着他们走出警局大门,“就这样放他走?”
文珊答:“当然不。”
她到拘留所见咏怡。
咏怡的律师也在场。
“咏怡,我们知道凶手不是你,你虽然在场,但是动手的不是你,鉴证科告诉我们,挥动凶器的力道,决非像你这般身材的少女可以做到。”
咏怡闭紧嘴巴。
“到了这种地步,你仍护着凶手,他完全是利用你,你何必赔上性命?”
咏怡忽然说:“不,他爱我。”
文珊震惊,表面上不动声色。
“你母亲才爱你。”
“我母亲只爱自己,她有许多男朋友,她太懂得享受人生,我们并不相爱。”
“可是你们爱着同一个男人。”
咏怡不再讲话。
“那人是雷思聪,你与他有不寻常关系。”
咏怡倔强地别转面孔。
律师恳求:“咏怡,轼母是世人不能原谅的大罪,检控官已决定将你提到成人法庭审判,你可罹死刑。”
咏怡双眼露出恐惧神色。
文督察低声说:“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现在是你最后机会。”
律师说:“咏怡,我们都想帮你。”
文珊告诉少女:“他又有新的女伴,那女子叫周丽丽,我们调查过,她是新江制衣的主席,比你母亲更富有,你想,他还会在乎你?”
咏怡挥动拳头,“不,不——”
“雷思聪将会得到你母亲的遗产,他杀害她,夺去她生命,又骗取钱财,你还帮着他?”
“他只爱我——。”
“咏怡——”
“我不要听你们再说下去。”她站了起来。
文督察走到窗前,轻轻像自言自语:“那一夜,伍女士与你们谈判,怒斥你与继父不寻常关系,她或许是一个自私的女子,疏忽的母亲,但是,她始终关怀女儿,她与雷思聪摊牌,逐他出门,扬言他再也别想从她手上得到一个仙——”
咏怡瞪大双眼,脸色变为煞白。
文督察说下去:“雷思聪在该刹那取起凶器——”
呵,这个女警像是置身现场一般,可怕,冯咏怡混身发抖。
“他不能就这样失去一切,他动了杀机。”
咏怡用手掩着面孔。
“事先,雷某安排你俩在后门进屋,事后,又在后门离去,丢掉凶器,他去找不在场证据,教唆你承认杀人,他告诉你什么?十七岁未成年,不可能判死刑,进感化院数年,出来之后,他会与你结婚,可是这样?”
啊这女警像女巫一样,什么都知道,咏怡张大嘴。
文督察以为她已成功。
可是隔一会,冯咏怡吸一口气,她断然说:“是我杀人,与他无关。”
文珊震惊,冯咏怡的精神完全受到控制。
下午,主控官来了,“文督察,凶手已经认罪,本案宣告结束,毋需一堂一堂审下去,真是纳税人之福。”
文珊脸上却没有笑容,“我要去探访一个人。”
她去找周丽丽。
周女士寓所是一幢独立洋房,背山面海,鸟语花香,文珊按铃,表明身份,女佣接待她进会客室。
屋内布置雅致,那雷思聪挑选女友极有眼光,又是一个有财产的中年女子。
周丽丽很快出来,在家她也淡妆,衣着考究。
“文督察,找我有事?”
文珊点点头。
周丽丽很客气,“在派出所我已经把话说清楚。”
文珊问:“怎么不见周先生?”
“他在三年前身故,我们没有子女。”
“你承继了周先生的遗产?”
“是,但我退居幕后,不大理事,乐得清闲。”
“你怎样认识雷先生?”
“朋友介绍。”
“你们感情一日千里?”
“真不幸,发生这样悲剧,这件事平息之后,我们会的结婚。”
“他这样同你说?”
“结婚是两个人之间的协议。”
文珊问:“你见过冯咏怡?”
“那个可怜的女孩。”
“雷思聪与她关系非比寻常,你可知道?”
周丽丽站起来,“文督察,我的忍耐力已经很高,你对雷君有歧见,他对冯咏怡很好,但纯粹是同情她,关怀她,是否那女孩心存非分之想,我就不知道了。”
周丽丽脸色已变。
这时,律师已经赶到。
“文督察,你为何缠住周女士不放?”
“因为我不相信冯咏怡是凶手。”
“她已招认。”
“少女受人唆摆。”
周丽丽高声说:“送客。”
“周女士,你若帮雷某制造假供证,你有合谋罪。”
律师说:“文督察我送你出去。”
文珊一挥手,“不用,周女士,请想清楚,雷思聪当晚在什么地方,莫成为帮凶。”
文珊回到拘留所。
冯咏怡很不耐烦,“又是你。”
文珊把小小录音机放桌子上,“咏怡,你听清楚了。”
刚才文珊同周丽丽的对话清晰地播放出来。
冯咏怡整个人簌簌发抖,用手掩脸。
“你为他顶罪,他可是另有打算呢。”
冯咏怡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样子来。
“咏怡,此人谋财害命,是只豺狼,你要自救。
咏怡哭泣,“他说只爱我一人。”
“他只爱他自己。”
咏怡泣不成声。
文珊跟助手说:“通知周女士律师,请他们来一趟。”
律师出现时很不耐烦,“文督察你不可以无休止扰民。”
“请到这边来。”
隔着单方向玻璃,周丽丽看到询问室内哭泣的冯咏怡。
周丽丽怒说:“雷思聪同她没关系,警方别歪缠可好?”
“请听她口供。”
通过音响设备,他们听见冯咏怡轻轻说:“妈妈揭发他与我的关系,妈妈怒不可遏,赶他出门,他很冷静,一直想谈判,可是妈妈绝不饶恕他,他当着我面,用一只铁槌,敲开妈妈头颅,我看到血流出来——”
听到这里,周丽丽仍然说:“少女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她一直暗恋继父。”
文珊轻轻说:“她们母女都不知道,暗地里还有一个你,你们都中了他的毒。”
周丽丽非常倔强,“拿出证据来。”
“请听下去。”
接着,助手低声问:“咏怡,你有什么证据,指你继父与你有关系?”
这时,周丽丽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