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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这般膝盖与地面零距离全接触的跪拜之礼,昭示着上下尊卑,高低贵贱,泾渭分明,一目了然。别说半月之前,来到这时空三年来,作为身份地位最为低下的妓女,在这种礼节之中,她基本上都是作为行礼一方存在的。尤其是近期,对某位至尊至贵人士,使用更是频繁。
今日之前,大票人马一字排开跪倒在自己眼前的待遇,她可还没享受过。
这种“享受”,真是不要也罢。“起来,东西放下,你们先出去吧。”
起是起来了,一如先前的整齐行动,可老老少少七个人,虽是垂首低眉做尽顺服状,却没一个有一丁点离开的意思。
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在皇帝老爷亲自监督之下吃过那该死的药了,而这些人端来的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也没见什么必须在她们监视之下吃进肚子里的玩意啊!
王氏最是机灵地发觉了她的意图,笑着解释:“奴婢们是来伺候姑娘的,哪有放了东西出去,让姑娘自己动手的道理,能有机会伺候姑娘,是奴婢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求姑娘赏奴婢们这个脸面姑娘,您这是”
“我没事,头有点晕而已。”躲开王氏殷勤扶过来的手,柳荷衣微微皱了下眉。
事实上,不只有点晕,而是晕得几乎有呕吐的感觉了。对于深度恐高症患者而言,这等几乎要把她送到天上的抬举,绝对是生命里的最不能承受之轻。
福分,呵呵。
终于还是笑微微地任由王氏搀扶着坐起身来,在面露惶恐之色的王氏眼瞅着又要跪下去时。
齐氏以不下于王氏的伶俐近得前来,灵巧地将一件湖水色的薄绢寝袍,遮掩在锦衾滑落后那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上。
不过这一件薄绢寝袍,作用实在不大,反倒是更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效果,下床之时衣服下摆大开,雪白的腰腿间,大片的指印淤痕在浅浅的碧色丝绸掩映下,更是青紫艳红,斑驳夺目。
只是她这一身无法遮掩的狼狈,却只在那静默的碧色眼里,才映出一丝不知是嫉妒还是艳羡的微澜,快得一闪即逝,几乎让她怀疑那点可疑的波光,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其余一干人等,竟是恍如未见的平静。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这一回的婢女仆妇,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远非半月之前可比。
至于她自己的婢女
“小小小小姐”
敲门声响起时,明知不大可能,但心里还是免不了盼望,是那冰山一般的侍卫奉命来扔她回“醉花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阿琐的出现,总算用出乎意料的惊喜,掩埋掉了预料中那淡淡的失望。
“我我我我好担心你”语无伦次的小丫头很让她感动了一回。
“小小小小姐你你你你的脖子上”指向她颈间吻痕的手指,把什么惊喜感动都指到了九霄云外去。
那水绿色的软烟罗双层夹衫,低领窄腰的式样,疑似抄袭她于端平五年“重阳花会”上为“醉花丛”的“八大名花”设计的舞衣,只是裙摆小上许多。比起大盛皇朝相对保守的服饰风格,这种领口低至露出锁骨的衣服式样在风靡京师之时,似乎还有卫道之士进行过抨击。
她当时为什么会觉得那些抨击很无聊呢?
“是皇皇皇皇”妓院容身的女孩子,即使只是十四五岁,也不会纯情得以为她的荷衣小姐颈间的淤红,会是蚊子的杰作。
蚊子实在不具有如此的杀伤力,让那曾经伶俐的唇齿结巴得句不成句,曾经高亢的嗓音如今倒是跟蚊子的哼叫有的一比。
“阿阿阿阿琐,”自耳后将拢至胸前,柳荷衣淡淡地道,“歇口气,不好说的话,就先不要说了。”
一根亮银梅花簪加一把莹白的月牙形象牙梳,固定出一个慵懒的侧髻,浓密丰盛的秀发,一髻挽不尽,垂下的青丝,半披半辫,散落出无限自在风情,加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纵非初见,仍然惊艳。
好美!
他的绝世荷花,究竟还有多少面目,多少风情,待他去发现?
朱红的廊柱石青的阶前,月白的天丝锦轻叹着拥住水绿的软烟罗:“荷衣,朕不是说过,微服之时,你不需跪拜?”
在自己的行宫里玩这种微服的游戏,他真的很闲。
“皇上一路辛苦,容小女子入厅奉茶。”
厅是要入的,茶,可以等会再奉。朝会方散就奔波而来的男人,为的可不是什么茶啊水的。
“小女子?该称臣妾才是。”
怀里的娇软身躯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小女子身份卑贱,不敢僭越。”
将捏着辫子的小手连辫子一同握进掌中,男人略一迟疑后笑道:“这很是可爱,哪个宫人帮你梳的?”
“辫子是碧色。”
这简单的发式,此前原是异常繁复的宫髻,侍侯梳头的碧色耗时良久,方完成端正庄严得不见一根乱发的富丽华美造型。
柳荷衣不出声地任其摆布,只在碧波捧着八宝菱花镜请她观赏时,抬手拔掉了支持整个发型的三根梅花簪,一对五凤吐珠金步摇。
青丝如瀑飞泻时,碧色的脸色,恰可以用她自己的名字来形容:“奴婢愚笨,姑娘恕罪。”
“碧色姑娘客气了,你本无罪,何必求恕。”她手急眼快地拦住碧色下跪的动作。
引得众人异口同声叫道:“姑娘!”
柳荷衣只是扯了嘴角浅笑:“你们叫我什么?”
“姑娘”
精明程度不分高下的王氏齐氏同时明白过来,却只讪讪地赔笑,不再言语。
皇朝风俗礼制,未婚的姑娘与已婚的妇人,发式是全然不同的。未婚原则上梳辫,也有三丫髻、堕马髻、盘云髻、散花髻等等新奇发式,但发不尽盘则是规矩。姑娘出嫁,有一道程序名为“上头”,将长发尽数盘起,喻示从此便是妇人。青楼妓寨,嫖客宿清倌,称为“梳笼”,把头发梳上去,从此也就不是清白的处女。
碧色方才为柳荷衣所盘的宫髻,就是长发尽挽的妇人发式。
“姑娘”稍停便明白过来的碧色几乎泪洒当场。服侍对象已蒙帝王临幸与尚无名分的矛盾,让她一时间无所适从,初次服侍就不得主子欢心,以后该怎么办?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柳荷衣自顾取了一根梅花簪,将一小半的青丝在一侧挽成简单的髻子,满妆台的精美钗环都不中意,索性从略显呆滞的碧色手中取过那月牙形状的象牙梳,随手插在发髻上。
嗯,就自己所着衣服来看,收敛的裙摆相对保守,也要求发式不可以太随意,信手抓了一把头发,对着碧波手中的镜子比了比:“碧色,帮我梳个辫子吧。”
只是辫子。
“那就让她再辫吧。”拔下她发上梅花簪的男人,语中的“”其实不只是那条辫子。
“不”顺从地任由男人抱上湘妃榻的小女子,捏紧了手中的辫子,“不可以”
这种时候女人的“不”,从来对任何男人,都没有任何效用。
有用的是另一句话。
“我月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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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死;终于发全了。JJ啊JJ;不是你疯了;就是偶疯了
(据说某种经典答案是:BOTH)
某人的窝:zwybbs/list。asp?boardid=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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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进度:保皇40;革命12;中立7
小慕的好日子要到头的说;虐皇的开端就是;让他看到吃不到!
呵呵;某丰的精刚锅要被超级砖砸破了;闪先
琴痛
欺君是死罪。她怕死。所以——
她说实话。
他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所以——
“该死!”
蓄势待发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发出挫败的闷哼。
贵为天子,圣心所及,从来不需要更不可能包括后宫佳丽的生理周期之类琐碎而且“污秽”的问题,自有大堆的女官内侍,早早将“不方便”的嫔妃名牌,剔除在帝王点召行列之外,而今日之前,纵然是秘而不宣的游龙戏凤之类风流韵事,圣天子身有百灵庇佑,也从不曾有任何的“不方便”,胆敢阻了皇帝陛下偶一为之的兴之所致。
自出娘胎,平生二十八载,他慕氏龙城,还从不曾遭遇过这等乌龙!
箭在弦上却不得不悬崖勒马,绝绝对对,不是什么痛快舒服的享受。
何况身下的小女人,双目紧闭,满脸通红,浑身轻颤,正是最魅惑他的模样。
排山倒海般的激情,崩紧成前所未有的痛。
“该死”
这无奈的重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