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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不复归 作者:哲溪(新浪2012.8.7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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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了郑朗,他在窗口打饭,独自一人,脸上并没有挂着我熟悉的微笑,倒让我觉着有点陌生。打过饭他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又匆匆离开,何琴也看到了,示意我。转眼便看见他出现在饭厅外,居然又找了背着阳光的草皮,席地坐下,大口吃饭。
  我忍不住想笑,这人怎么就喜欢坐在地上吃饭?

  告别

  我毕业了。
  毕业没有什么不同的,和每一次放假一样,混乱且兴奋。
  我没想过这些熟悉的身影终会消失在自己的人生,就像广播里“一起走过的日子”也终有淡去的一天。
  有的寝室和班级上演着离别的悲伤大戏。我们几个冷漠的如同观看者。何琴含着眼泪上车时大概想说说什么情意绵绵的话,被我和邱美心打住,让她的泪生生吸了回去,挤出个笑,说了句:“我结婚时请你们去浙江玩。”
  我们几个笑得特大声:“你还没到呢,都想着结婚了!”周围的人异样的看着我们,我们在唏嘘眼泪中笑容更没心没肺,连何琴挤出的笑也变成了真心实意。
  早上送走了最远的何琴,我和邱美心又帮着王玥玥打点,她是等中午父亲来接,中午她父亲来了没多久,我们口语老师,也就是系主任的夫人来了,她问王玥玥找好工作没,又问还有什么没收好,王玥玥父亲面无表情,王玥玥很是尴尬,我却替口语老师难过。把王玥玥送上她爸的车时,我看见口语老师涨红着脸,对着王玥玥父亲说:“王哥,对不起。”王玥玥父亲愣了会,叹了一声:“不关你事。”
  王玥玥扎在车里低了头,都不和我们打招呼了,她父亲连对我们俩说:“又不太远,有空去玩。”我和邱美心连连点头。车子启动,王玥玥似乎回过头,好像擦着眼泪。
  我和邱美心都有些沉默。
  回到寝室,我们闷闷的,寝室里空了不少,其他年级还在上课,对面寝室的女孩有些同情又有些向往的凑到我们寝室看了看空出的床,咕了句:“终于熬到头了!”
  邱美心问我:“你不走吗?”我说我最近,等她离开了再说。她却说她晚上去男朋友那,明天直接回家,今天就不回学校了。我说那我也回吧。
  可那天晚上我没走,一个人呆在寝室,早早的熄灯上了床,也没扯下蚊帐,对面是何琴的床铺,现在只剩下木板,两只硕大的老鼠不知从哪钻出,把铺板当做擂台,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直接开始对峙撕咬,我噗的笑出了声,笑着笑着觉得泪水流下。只是那两只被我们喂肥了的却毫不知感恩的肥鼠,毫无知觉的争斗嬉戏。
  我孤零零的提着行李准备出门时,意外看到郑朗,他看到我,似是放下了心:“幸好你还没走,还准备给你送别的,自己混忘了。刚才看到我们系毕业生才想起来。”
  我诚心地道着谢,任由他帮我提了行李,送我到站台。真是诚心的,不管怎样,他能记得能给我送别,能让我不是一个人走出这校园,我是真的感谢。
  流年似水。直到现在,我才隐约明白,也许学生生涯才是我最没有负担,最自在,最干净,最不用戴上面具的日子。我们可以对喜欢的人好,对不喜欢的人不好;我们可以想笑的时候笑,不想笑的时候不笑;我们可以被要求着做什么不做什么,我们可以在偶尔不按要求做时偷偷地担心偷偷的庆幸——
  只是那时,我们不懂罢了。


  不曾被遗忘的时光

  相亲

  春寒料峭,我独自一人坐在靠着湖边的咖啡厅二楼,从窗口往下,路旁的梧桐枝叶渐茂,现在市里大多数行道树都换成了香樟,大概是因为香樟不生虫吧,只有城北有一条两车道的小马路两旁种的是枇杷,再就是我现在看着的这条湖边的小路,靠湖的那边还是些不年轻了的梧桐。
  读高中时,大街小巷几乎都是这种法国梧桐,树干很粗,有了些年头,树不高但树冠大。我们这个小城里并不太宽阔的马路被两边的梧桐枝叶遮得严密,夏日里骑着自行车行走在树荫下的惬意如今很难在回味了。那时最有趣的是从树叶上吐出长长的一根丝将自己倒挂着的“吊死鬼”,有时候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小小的枯叶一样的蛹里,有时侯从里面探出头来,有时干脆就是光光的蠕动的小白虫。骑着车或走在人行道上,往往是撞在眼前才紧急避开,你不必担心撞下它来,在你走过之后,它仍悬在那忽隐忽现的丝上,大幅度地漂浮两下又静下来,等下一个撞上的人继续这样的游戏。
  我不怕这些虫子,张清也不怕,即使怕,她也不会表现出来。可什么都不怕的覃丽娅怕这个怕的要命。常常看到她在路上左避右闪,偏偏高度近视眼戴着眼镜看得也不清楚,夏日里,常听到她一路行来一路大呼小叫。不过覃丽娅又最喜欢梧桐落叶的时候,她喜欢那种树叶落下散乱地铺满一地,走在上面有种踩上地毯还听得见细微的声响的感觉,只是路上的落叶会在最短时间里被扫去。大一那年暑假快结束时我带她们去我学校玩,寝室前两排梧桐的落叶没人管它,过了寂寞的几十天,片片堆起,覃丽娅兴奋的躺在上面享受。
  现在吊死鬼还没出来,梧桐叶刚展开小孩手掌大小,我仍能看到我们那时的欢笑。听说是因为虫多,或许是因为落叶麻烦,这些年梧桐树都被砍掉了。换上的香樟也不是不好,只是树冠小,又三百六十五天一个样,好像少了些乐趣。
  手机响了,是张清:“你到了没?”
  “到了。”
  “人家厉行还没到吧?就知道你又会早到!小姐,你是女孩子,相亲时端端架子行不行,这种时候应该是男生等女生的,你到外面逛逛再进去!”
  “不必了吧,外面好冷的。”我自己也觉着好像又做错了。
  厉行和成康是同事,都在急诊室,是张清给我介绍的不知道第几个男友。
  都能看到张清在电话那头的恨铁不成钢了:“你穿的是什么?”
  “上次和你一块儿买的风衣,配着你给我的短裙。”
  “这还差不多。头发呢?怎么弄的?”
  “披着,拉直了一下下的。”
  张清满意了些,又不放心地问:“你感冒好彻底没?要不要我去陪你?我不坐你旁边,我另找一桌子不让你们看见就可以了。”
  “好啦好啦,你才下班,不补瞌睡了?”
  “想睡了!昨天跟着主任,偏晚上有三个急症,其中两个都是重症,我现在腰腿都是直的,打不了弯了。”
  我还没来得及插言,她又说:“只是你的终身大事,我想掺和!”
  一男士走到我身边,很绅士地问:“是万好吧?”
  我手忙脚乱地站起打招呼,又冲电话低语:“来了,挂了。”

  金银花茶

  厉行在我对面坐下,面容温和,眼眸干净,和他的名字很不搭调。
  张清知道我能够接受哪种类型的男生。她说这个是她们中心医院急诊室的,学的是胸外科。
  看着对面男生斯文儒雅的样子,不太容易想象他拿着手术刀或者赴急诊会是什么样子。
  厉行问我喝点什么,我说随便,他点了一壶金银花茶,又要了几样点心,很少有人在外面点金银花茶,我有些奇怪。
  服务员送上的是一个矮矮胖胖的玻璃壶,浅黄的茶水中起伏着金银花苞,微微散出的热气缭绕。厉行起身,略弯腰,握住壶把,稳稳地在我面前的玻璃杯里倒上了大半杯。
  坐下后,他告诉我,感冒了可以喝喝金银花茶,可以加些甘草,清热解毒的,不过不要多喝。我忍不住问:“张清连我这几天感冒都告诉你了?”他笑着说:“她到没有,可我是干哪一行的?”我也便笑了。
  厉行算得上健谈,只是他表达时很有特点,我很少见到有人说话那样慢条斯理,咬字又特别清楚,他对着我讲话时,我总在他停顿的间隙琢磨他下一句下一个字是什么,偶尔也能猜得准,这也算是和他讲话时乐趣之一吧。
  他不是本地人,说着不分翘舌平舌的普通话,可腔调很好听,再加上我不说话则已,说话便是疾风骤雨,倒很是羡慕他的平和。
  他讲了些急诊室的故事,我问他和那部美国的连续剧有什么不一样的。其实这些故事我不陌生,张清和成康工作快两年了,我也听得够多了,不过张清早就警告过我,认真听人说话是种礼貌,别老是听着听着就走了神。
  我也很诚恳的告诉他我的现状,其实张清应该也跟他说清楚了的。
  我跟他说我在实验中学,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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