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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传晖处理了几个文件,想起皓恩喜欢吃甜点,接通内线,叫南茜订一个栗子蛋糕。
到下午,西点房将栗子蛋糕送来。
传晖收拾了一下桌子,拿了蛋糕,跟南茜打过招呼,直接乘电梯到地下层的车库去取车。
传晖先去百货公司,给皓恩买了些居家穿的衣服鞋袜,又买了一支德朗牌的电动牙刷,再开了车回家。
回到家,传晖热了一杯可可奶,又切了一块蛋糕,用盘子装了。
想着皓恩正生病,传晖又将盘子里的蛋糕切成薄片。
皓恩见传晖拿蛋糕给他吃,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皓恩用叉子叉一片蛋糕送到传晖嘴边,“传晖,你也吃。”
传晖说,“我不吃甜东西。”
皓恩坚持,“不太甜,你尝一点。”
传晖略微低头,接着皓恩送到他嘴里的蛋糕。
“好吃吧?”皓恩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传晖。
“嗯。”
传晖记得小时候去动物园,最喜欢看的是狗熊。憨态可掬的样子,心思却灵巧,懂得站起来作揖向游客讨糖吃。
再看皓恩,在他跟前撒娇耍赖的样子,与那会讨糖吃的熊,倒有七八分象。
等皓恩吃完蛋糕,传晖收了盘子,将补办护照的表格递给皓恩,“你把这表格填了,我去帮你补办护照。”
皓恩见传晖这么急着给他办护照,想是不愿他久留香港,脸色就黯淡下来。
皓恩将表格放到床头柜上,用手捂在额头上说,“我头好晕。”缩回到被窝里,再不吱声。
传晖明知道他是耍赖,也拿他没有办法。
38
皓恩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星期。
早晨量体温,温度明明是降下去了,下午又烧得浑身火烫。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连续高烧了一个多星期。
赵医生抽了一管血去化验,也没有验出病毒之类的。
传晖硬逮着皓恩上医院去检查,也没查出什么来。
从症状上看,就是受凉感冒引起的发烧。
渐渐地传晖就有些焦灼。
退烧针药,不管哪一种,副作用都极大。皓恩才动过肝脏手术,这样连续的服药,只怕会引出并发症。
因为记挂着皓恩的病,传晖在办公室也坐不住,到中午就急急地往回赶,想回去督促着皓恩吃午饭。
上了楼,回到房间,传晖听到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传出。
浴室的门只是半掩。
传晖走过去,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往门侧一看,浴室的几种取暖设施均被关掉。
——难怪早晨温度才退下去,到下午又烧得浑身火烫。
皓恩一边跳着脚往身上冲冷水,口中一边念念有词地唱,“我上刀山我下火海,我洗冷水,为发烧。烧呀烧,我一直烧。”
还是京剧的唱腔。
传晖不动声色地听着看着,嘴角略略浮出一丝冷笑。
居然有人发烧发得这么快活的。
“传晖,“皓恩看见传晖,整个人顿时定了格,拿着莲蓬的手自然地垂下。
传晖也不说话,从皓恩手里将莲蓬拿过来,拧开热水笼头,用手试一下水温,再往皓恩冻得泛青的身体上冲淋热水。
到皓恩身上的皮肤由青白转为粉红,传晖关了水,拿一条干浴巾扔到皓恩身上。
“把身上擦干了,到床上去趴着。”
皓恩听传晖叫他“到床上去趴着”而不是“到床上去躺着”,心想传晖一定是方才见了他的身体起了欲念,便按着传晖的吩咐,擦干了身体,回房间趴在床上。
传晖还没有对他这样主动过呢。这样想着,皓恩将搭在腰上的浴巾往上拉了拉,露出大腿,作性感状。
传晖到书房找了画图用的木尺子,回到卧室,见皓恩搂着枕头,在床上趴着,腰上搭着浴巾,不多不少的露出半个屁股。
修长的腿,起伏的臀线和深凹下去的臀沟,再加上明显是引诱的姿势,还真是风骚得很。
传晖在心里暗骂一声“骚包”,抽掉皓恩腰上的浴巾,手一扬,木尺子用力地抽下去。
“洗冷水把自己弄发烧很好玩是不是?”
“我叫你发骚,一直骚。”
皓恩听到木尺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跟着皮肤上一激灵,几乎痛得要跳起来。
传晖真的下狠力抽打他。木尺子象要穿透皮肤,每一下抽在身上,都激得皓恩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一下接一下,皮肉火辣地痛。
皓恩搂住枕头,将脸埋下去,咬牙忍住。
到皓恩觉得周身皮肉一律象被火烙着一样,传晖才停了手,
传晖扔掉木尺子,把皓恩的身子翻过来,看见皓恩静静地流了一脸的泪。
传晖叹一口气,“你干什么不好,偏要糟践自己的身体。就你现在这副身体,还经得起折腾吗?”
皓恩慢慢地坐起身,把头枕在传晖肩上,低低地说,“我怕病好了,你就要赶我走。”
传晖见皓恩这样的委屈,怕他再胡乱折腾,只得说,“我不赶你。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皓恩看似肌肉紧致,皮肤却细嫩,禁不住打。只隔一会儿,皓恩整个后背、臀部、大腿上,一条条淤痕凸起来,肿得老高,有几处破了皮的,鼓起了小包。
传晖看了,也觉得自己下手太狠,用棉球沾了消炎药膏在皓恩肿得厉害的伤处轻轻揉擦。
传晖看皓恩趴在那里不作声,心上竟有种揪痛。
这个傻子,疼得受不了也不知道出声。
39
传晖没想到看起来高大强健的皓恩皮肤有这么细嫩,给木尺子打了几下,只过一会儿,整个后背连着屁股大腿一应肿了起来,一道道红痕纵横凸现。
传晖看着,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暗想自己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看起来威武雄壮的一个人,居然这么不禁打。
早知道就不用木尺子了。
传晖看着皓恩身上迅速显现扩张的伤情,心下有些发怵。——看来又得整晚守着这家伙了。
传晖喂了一小碗粥和几个鲜虾蒸饺给皓恩吃,又哄着皓恩服了退烧药和消炎药,才服侍着他睡下。
皓恩嘴里哼哼叽叽地,喊着疼。
传晖知道他是借机撒娇,只好温言软语地哄着他,“皓恩乖乖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哄着拍着,皓恩总算把脸埋在传晖手上睡过去。
到了晚上,皓恩仍是烧得火烫。传晖不敢再加大给他服药的剂量,怕伤了他动过手术的肝。
无奈焦虑中,传晖想到物理降温的法子;用棉球蘸了医药酒精,轻轻拭擦皓恩的前额、手心、脚底。
皓恩烧得迷迷糊糊的,用烧得沙哑的声音叫传晖,“传晖,我没事。你躺下睡觉好吗?”
传晖用棉球蘸了蒸馏水润湿皓恩烧得干裂的嘴唇,问他,“皓恩,要喝水吗?”
皓恩轻轻摇头。
传晖由小冰箱内取出纸杯装的香草冰淇淋,在皓恩眼前晃一晃,“冰淇淋呢?要不要吃?”
看见冰淇淋,皓恩烧得黯然无光的双眸顿时亮起来。他实在想吃冰淇淋,又怕传晖笑他孩子气,用眼睛巴巴地盯着冰淇淋,却咬住嘴唇硬是不开口。
传晖见到皓恩忍无可忍的馋样子,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一下他的脸,“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皓恩把嘴唇咬得更紧。才被传晖打了一顿屁股,这会儿传晖又拿着冰淇淋把他当三岁的小孩逗着玩,他在传晖面前,真的是尊严扫地,面子里子失尽了。
传晖看皓恩难堪的表情,不忍再捉弄他,用小匙将冰淇淋喂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