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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是东西合壁、沉淀淬炼到精湛的感觉。
这个气势万钧的男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已让人感到由他身上散发出的巨大磁力。
“传晖,来,坐。”骆云飞招呼传晖。
这父子俩都有自来熟的本事。对只见过一面的人,态度也能熟捻得有如认识了有几十年一样。
传晖挨着沙发坐下,见茶几上有酒,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
骆云飞来不及阻止他,只得说,“咳,你这孩子。”由他手里取走空酒杯,将一碗温热的银耳羹递给他。
传晖把银耳羹搁在桌上,抗拒地说,“我不吃这些甜东西。”
骆云飞看传晖皱眉的样子,觉得与小时候不肯吃蔬菜的皓恩几乎是一个样子。
骆云飞哄他,“不太甜,喝下去暖暖胃。”
传晖却负气道,“你儿子在底下认新爹,你不去擂鼓助兴?倒躲在这里看电视。”说话的时候,传晖觉得舌头跟牙齿在打架,表达也有些不受控制。
传晖本来颇有些酒量,酒品尤其好,从未有过酒后失言的情况发生。
有时碰到缠酒的客户,喝得过了量,传晖会回办公室在沙发上躺一躺,再喝杯茶就完全恢复过来。
这次大约是心情不佳的缘故,才喝两杯就醉了。又或者用的是别人的肝,不大好用。
骆云飞也看出传晖是有些醉了,因此对他说的话也不是那么当真。
骆云飞伸手揽住传晖的肩,“我是最不肯吃亏的人。皓恩认了沈爵士当爹,你也得叫我一声爹。”
传晖想一想,与他讲条件,“那,你也得给我举行一个仪式。要请好莱坞明星到场,我还要听波切利唱歌。”
骆云飞听到传晖孩子气的醉话,再看传晖脸上略略透出些红晕醉态可亲的样子,觉得真是有意思。
难怪皓恩要死要活地只要跟沈传晖在一起。原来这个沈传晖真的是块无价宝。
人前温润如玉,人后性烈似火。平日里冷静自持,醉酒后说话率真兼有几分泼皮无赖的味道。不知道传晖身上这几分泼皮无赖,是不是被皓恩传染。
“好!”骆云飞说,“你这就跟我回纽约去,我们办个最热闹的酒会,然后,我们一块儿去非洲打猎。”
“打猎?可以打老虎么?”传晖靠在沙发上,歪过头问。
骆云飞说,“打狮子也可以。”
传晖有些遗憾地说,“可是明天公司有个会。”虽然是喝醉了,重要的事他还是记得。
他是个敬业的老板,时时刻刻记得他的公司有近万名员工。这些人都指望着他。年终的分红,福利,休假……早知道把企业做大了身上会背负这么大的责任,他还不如到硅谷帮人写软件,既能赚到钱又不用担那么许多干系。
骆云飞见他还能想起明日有会要开,知道他还没完全醉,将一个纸袋交到他手上。
传晖问,“是什么?”
“你打开看了不就知道了。”
“我不看,你告诉我。”仗着喝醉了,传晖耍起性子来。
“是那小子的东西。”
“你自己给他。”
骆云飞说,“我不要他了!他这种不孝的东西要来做什么。”
“你,真的不要他了。”不知为什么,朦胧中传晖有种窃喜的感觉。小熊的爹不要小熊了。那小熊以后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嗯。以后你替我管教他。”
“那好,我走了。”传晖将纸袋揣进西装的内兜,站起来告辞。
传晖在朦胧状态中坐电梯下楼,上了一辆有司机的大房车,一路顺畅的回到望海居。
其实是骆云飞把他一直送回望海居。可传晖喝醉了,将这些细节都自动忽略了。他只想着小熊的爹将小熊的所有权正式转让给了他。
皓恩给传晖开门,发现传晖不但喝了酒而且还喝醉了。
“传晖你喝酒了?”
“我喝的苏打水。”传晖的脚踏在皓恩递来的拖鞋上,半天也没能套进去。
喝苏打水也能喝成这样?
皓恩叹口气,扶住传晖。
传晖用手拨开他,语气严正,“现在我同你是兄弟了。我不碰自己的兄弟!”
皓恩知道不是讲理的时候,把传晖抱起来,“先洗澡睡觉,有话明天再讲。”把传晖抱上楼,放了热水替传晖洗澡。
传晖在热水里泡得舒服,阖上眼睛打盹。
帮传晖擦背的时候,皓恩听得传晖咕哝着,“你爹不要你了,以后你归我管。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罚你吃……苦瓜……苦死你!”
皓恩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听话罚他吃苦瓜,他不讨厌吃苦瓜啊。是传晖自己讨厌吃苦瓜吧。
传晖喝醉了还真是好玩。
到了床上,传晖挨着枕头咕噜了几声就睡着过去。
过一会儿,皓恩听见传晖说起梦话,“我才不管你……我到非洲去打老虎……”
皓恩只觉得一头雾水。
传晖要去非洲,打老虎?
传晖是想要虎皮褥子,虎骨,虎胆,虎鞭……
不行!到非洲狩猎实在太过危险。绝对不能让传晖去冒险。
这下皓恩睡不着觉了。他想着,明天就叫人去弄虎皮,虎骨,虎胆,虎鞭……唉,他也不知道传晖要的到底是哪样。
干脆,弄两只活的老虎,先找家动物园寄养着。看传晖要哪一部分,就取哪一部分。
去非洲,打老虎。
这不象是从传晖口中说出的话啊。
皓恩越琢磨,就越是觉得有问题。又联想到酒会中途传晖的离席,越发肯定这会儿子传晖说梦话喊打老虎是日间有人煽风点火。
是哪个王八蛋撺掇怂恿传晖去非洲“打老虎”的?——皓恩暗地里摩拳擦掌。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把那厮打成皮影戏里的皮影,让那家伙照着镜子都认不出自己个儿来。
早晨醒来,传晖第一个动作就是抬眼去看墙上的液晶显示的电子挂钟。
天啊!已经是下午!预定的经理例会是开不成了。——果然喝酒误事。
张飞喝酒被人割了脑袋,害得他的皇帝义兄为他急痛攻心、大失方寸,更害得蜀军被火烧连营,诸葛丞相多年的苦心经营被动摇了根基。
明知道喝酒误事,他还喝酒。
都是给那头熊害的。从他认识那头熊起,他的生活就变得乱七八糟一发不可收拾了,那头熊的坏毛病,也统统传染给他。
传晖转过头,看见坐在床侧一脸惶然看着他的皓恩。
“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的秘书,将会议改了日期。”皓恩小心翼翼地报告,一面将干净的衬衫长裤递到传晖手上。
传晖重重叹一口气,伸手摸摸皓恩的脸,“都说你是聪明人,怎么尽做糊涂事呢?”
他也知道,他将皓恩放在家里,始终是放不住的。可外面个个都是豺狼虎豹。皓恩这一番招摇,不知道会引来多少虎视耽耽的目光。
他的担心绝不是多余。可他要怎样做才能将手中这块宝贝护得周全呢。
皓恩本来准备了多种“灭火”方案,此刻却一招半式也用不上。传晖根本不准备将火发到他身上。
皓恩却越发心疼。他自认为他做这些是为了传晖,却没想到会给传晖带来困扰。然而,他做的,都是他不得不做的。他在传晖这里住着,日子长了,外头的人不知道会怎么传。流言蜚语他自是不怕,可他不得不替传晖想。
“传晖,你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千万别闷在心里。”双手奉上传晖上次打他用的木尺子,“用这个打。别把手打疼了。”
“你会的成语还真不少。”不止懂得“负荆请罪”,还晓得活学活用。
传晖穿上衬衫说,“我可不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