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说着忽见小路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见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打着哭腔道:“不好了,主子!”
“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轻轻皱了皱眉。
“王爷他,王爷他受了重伤,现在生死未卜!”
我手猛的一抖,茶碗跌在地上摔个粉碎。“你说什么?”我紧盯着小路子,心弦登时绷的紧紧的。
“王爷跟着皇上和诸位王爷一起去西山狩猎,不知怎么了就被箭射中,现在已经抬回到王府,好几个太医正在给王爷诊治,都说情况是十分的危险!”
我只觉浑身一软,跌坐在椅子上,香草一惊,忙的上来扶住,“主子小心!”
我轻轻推开香草,“备车,我要回王府!”
小路子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备车,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一切妥当,我扶着翠雯的手登上车子,只觉心里一阵突突直跳。
小路子驾着车一路狂奔到王府,门口的侍卫看到车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喝道:“小路子你发了疯了……”
小路子不待他说完就截断话道:“这是小福晋的车驾,还不快让开呢!”
侍卫一惊,忙跪了下来,“小福晋恕罪!”
翠雯扶着我下了车,回头看了眼急匆匆地说道:“起来吧!”说着搀着我步入王府。一路上偶尔遇到几个太监丫鬟,见了我都唬了一跳,赶着跪下请安。我也顾不上理会他们,疾步来到晓寒斋。
守在门口的太监见了我都赶忙跪下来,“小福晋吉祥——”
我这才停了下来,“王爷这会可好些了?”
“里面的太医正在诊治,奴才一直守在门口,不大清楚……”
“行了,你到里面禀告大福晋一声,说我来了。”
“是——”太监答应着,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我镇定了下心神,抓着翠雯的手往里面走。只觉的手心都是冷汗,也分不清楚是我的,还是翠雯的。
未到房门口,就见乌喇那拉氏携着年氏,耿氏迎了出来。
我当地跪了下来,“给大福晋请安,耿氏姐姐,年氏姐姐吉祥。”
“快起来吧,地上凉。”乌喇那拉氏忙亲自走上来搀我起来,叹了口气,“你这当口回来也好,多了个服侍的人。先里面坐吧。”
一群人进了屋子,按序坐了下来。
不待坐稳我便急切地问道:“我听说王爷狩猎的时候受了箭伤,这会子怎么样了呢?”
乌喇那拉氏顿时愁云满面,耿氏,年氏也垂下泪来,“昨儿从西山围场抬了回来,十几个太医诊治了一天一夜,到了这会子还没醒来呢。”
我心一沉,顿时手脚冰凉。难道真的凶多吉少?
“太医怎么说?”
耿氏拭了拭眼角的泪道:“箭是正中胸口,如今箭是拔了出来了,只是还是危急的很。”
这边正在说着,忽见一个太监小跑着进来,“回乌喇那拉氏福晋,宫里的秦公公来了。”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四旬左右的太监走进来,匆匆说道:“皇上口谕,传一个太医进去回话。”
几个人忙跪着领了皇上谕旨。
秦公公这才赶上来“几位福晋快请起,奴才秦海给几位福晋请安!”说着便也要跪下来,我忙上前一步搀住他,“这不是在宫里,用不着那么多礼,何况这会子也不是行这个礼的时候。”
秦公公重重叹了口气,“唉,皇上一直很担心四爷的伤势,昨儿一晚上也没歇好,这不,今儿又打发我过来传个太医进去,问问四王爷的伤到底怎么样。”
那边乌喇那拉氏早以打发人进去传了一个太医出来,我看了一眼,是王府里常走动的张太医。
他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覆了一个红绸子,看那形状便知道,是从胤禛胸前拔下的那支箭了。
“张惠山见过秦公公!”
秦公公忙道:“行了,你也别多礼了。皇上那里立等着人回话呢。咱们这就走吧。”
说着又对着我们打个千,“奴才这就要复旨去了。福晋金安!”
我望着秦公公远去,这才转身对乌喇那拉氏道:“云儿想进去看看王爷……”
乌喇那拉氏携住我的手凝重地说道:“现在王爷的伤势还严重的很,里面十几个太医衣不解带地诊治,你这会子进去反而添乱。不如等王爷伤势稳定些了再看吧!”
我垂下头,“是。”
几个人都坐了下来,然而都是心急如焚,彼此连话也顾不上说。
一个小丫头进来,躬身回道:“厨房里预备好了膳食,是这会子传上来还是再等会?”
乌喇那拉氏摇摇头,“我这会子什么也吃不下,你叫人把其他几位福晋的分例传上来吧。”
乌喇那拉氏贴身的丫头雪玲闻言忙忙劝道:“福晋从昨晚儿起就没有进食了,您身子可要紧啊!这不进食怎么成啊?”
乌喇那拉氏听了只是摇头。
我也只得温言劝道:“虽说王爷现在伤势沉重,可是福晋您也该保重贵体,这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一刻也离不了您呀。云儿知道乌喇那拉氏担心王爷,吃不下,可是福晋您身子好才能服侍王爷不是?”
乌喇那拉氏这才点点头,“罢了,传饭吧,大家都勉强吃点。”
“是——”雪玲满怀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欢天喜地地去了。
席间无话。
晚上,乌喇那拉氏见年氏,耿氏都支持不住,便再三地劝她们回房歇着去了。又劝我,我摇摇头,“我还是在这里守着的好。”
乌喇那拉氏见我如此也不深劝,两个人端坐在卧房外面守候着。
雪玲端上两碗茶来,轻声道:“福晋,不如您也去歇一歇,昨儿晚上到现在您连眼都没合一下,总这么熬下去,只怕没等王爷醒过来,您就先倒下了!”
“我哪里能睡的踏实,何况这里万一有什么事情,我在也好照料调停。”
我站起身来,“乌喇那拉氏还是去歇一会吧。这里有我呢,便是真有什么事情,再请乌喇那拉氏过来也是一样的。”
乌喇那拉氏看看我,叹息道:“那就辛苦你了。有事千万要记得去叫我!”
“知道了。”
乌喇那拉氏这才扶着雪玲的手,缓步走了出去。
我眼见着乌喇那拉氏出去,这才又坐了下来。一时间思绪纷乱,由我初嫁胤禛时的种种恩爱情形想到到因为失宠一被冷落就是两年。脑中的胤禛一会是温柔体贴,情意缠绵,一会是疾言厉色,无情刻薄……
忽而耳边又响起邬先生的那句话,“云儿,该回王府了……”心里忽然的一震,先生说这话的时候,我并不疑心有他。然而胤禛何以受伤的如此之巧,是先生无心之言,还是早有预见?无心之言倒也罢了,倘若一切都是暗中精心策划,那么这里面怕是有天大的阴谋!
我的心登时吊了起来,枯坐着苦思了良久也未得结果,再看窗外依然是漆黑一片。我咬咬牙,究竟谜底如何,总要看了才知道。于是猛然站起来转身进了卧房,只见里面挤了四五个太医,两个太医正轻声商量着用药,另几个坐在椅子上困的直打盹。
我定定心神,轻声问道:“王爷这会子可好些了?”
几个太医见我突然闯了进来都是大吃一惊,忙着便要请安,我忙拦住,打个手势,“轻声些。”
几位太医尴尬地站在那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找个椅子坐下来,往里面的床上望了一眼,只见胤禛正躺在床上,胸口包扎的厚厚的,却尤自浸出血来。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王爷这伤到底怎么样?”
几个太医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上前回道:“伤势是十分的严重,不过我们几个用了药,这会子已经稳定下来,性命大概是没有问题……”
我舒了口气,“这就好。”细细打量几位太医,发觉他们都是满眼血丝,不由得升起怜悯之情,“你们几个也去旁边的侧房歇歇吧,有事我再打发人叫你们。”
几个太医忙谢道:“臣等不敢有离。”
“不碍事,你们果真不放心,就让人在外面的厅里放几张塌,便在那里躺一躺。这样既能休息一会,便是传唤你们也方便些。”
几位太医躬身道:“既然如此,多谢福晋了!”
我便让翠雯去外面传话,几位太医也都退了出去。
我这才慢慢走到床边,只见胤禛面色苍白,但无一丝的血色,心中一酸,忍不住便红了眼眶。看这样子果然是伤的不轻,只是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却不是一眼能看的出来的。于是便在床前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