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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地狱之沉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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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财产我不偷不抢,别人送给我,我接受。” 

  从这些淡漠的表达来看,羽就算原谅了浅见平一郎,对他也没有什麽好感和亲情。那麽,是谁占据了吉野茂的位置,成为羽心中的父亲呢?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即羽虽在亲情上留下了遗憾,却从其他人身上找到了新的寄托,才有勇气告别过去,专心去营建自己的幸福。种种迹象显示,这种可能性极大。 

  “你怎麽知道没有人爱我?”说这句话时他那略带著悲哀的幸福表情真能看得人发狂。 

  虽然调查资料显示出羽并没有情侣、亲人、和密友。在调教初期,忍也确实感觉到那具身体对情欲的陌生。但忍坚信,一定有这麽个人存在,这就是羽的精神支柱,支持著他能够笑对过往,也支持著他撑到现在。也许,他正盼著这个人来救他吧。 

  忍冷冷地笑了。如果是这样,他迟早会意识到这想法有多天真。这世界,谁又会是谁的神? 

  那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找出这个人,帮羽打碎神像,帮他清醒一下。 

  That’s all。 

  忍抹了一把脸,拖过旁边的移动茶几,在浴巾上拭干了手,随手在便笺上写下几个字: 

  真正的父亲? 

  新的精神寄托? 

  他凝视著这两行字,陷入了沈思。 

  也许……两者兼有? 

  那也无所谓,只是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心力而已。占据了外部环境的绝对优势,他不觉得这会是问题。 

  忍笑了笑,再度潜入水中。 

  调教以来的过程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刚开始一切顺利,羽很倔强,但仍在状况内,意外发生在什麽时候呢?应该是他一会儿“偶尔”一会儿“只有一次”、看起来明显矛盾的说法,把自己激怒了吧。催眠之後才发现,原来他说的都是实话,是指养父偶尔强暴他,但叫他“贱货”只有一次。 

  但自己的错误也许在那之前就犯下了,看见他突然被揭破幼年往事呕出鲜血,自己也吓了一跳,让他休息了一天,怕他承受不了。毕竟原意只是想把他打破後重塑,并不想把他打碎变成疯子,医生可以接续好断骨错位生长,但再高明的医生都无法把一滩肉泥重塑为人。 

  事实证明忍低估了他的底线,他的精神比自己想象的强韧得多。那口鲜血大概只是他为了强忍住情欲咬破舌尖喷射出来的吧,倒被自己误会了。 

  同样的错误也发生在他被自己施以木马之刑後,也是让他在调教台上休息了一天一夜,给了他充分的时间缓解压力、思考对策。有些人就是这样,压力越大,反弹越大,只有连续毫不停歇的打击,不给予他思索的时间,才能彻底击溃他的意志。 

  错误不只这一处。忍露出水面吸了口气,自己在催眠时太急於求成,对自己太有信心,以至於忽略了奴隶的心理变化,在问到羽下体鞭痕来历的时候逼迫太急,导致了他中途自醒。 

  可是,他的反应为什麽会这麽奇怪,承认了养父的性侵犯,却不承认性虐? 

  水珠沿著忍的胸膛向下滚落,略略有些发痒。忍瞑目沈思著,幽暗的灯光下,浴室里弥漫著如烟如雾般潮湿的水汽。 

  偶尔…… 

  只有一次…… 

  下体的鞭痕…… 

  你一定看错了…… 

  他没有打我…… 

  忍脑海中灵光忽现,他一直认为鞭打羽的是吉野茂,但羽死不承认,但如果羽说的是实话呢? 

  吉野茂原本是异性恋,可能惑於羽和母亲极为相似的容貌而克制不住,可他从哪里学来的性虐手法呢? 

  因此执鞭的完全可能另有其人,羽并非不承认,而是自己的提示出了错,才导致了羽的自醒? 

  仿佛一滴新鲜的墨迹滴落在洁白的云纸上,鲜明而光润,忍精神一振,长久以来的疑虑一扫而空,不觉笑了起来。 

  是啊,自己就是太自信,太依赖於过去的经验和主观直觉,才会认为羽是为了逃避养父将他视为禁脔的命运被逼出走,才会认为羽在自相矛盾的说谎,跳出习惯性思维,换个角度去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忍微笑,在便笺上写道: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经验和直觉。 

  想了想又在下面加上一句:信任这个奴隶,他说的可能是实话。 

  忍回想起他和羽打交道的一幕幕场景,毫无疑问这个年轻人有极强的道德感和羞耻心,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口口声声说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是常态,但显然仍让他感觉痛苦,所以他才会说他过得不快乐。养父的背叛也让他难以忍受,只有当他把吉野视为陌生人时,才能真正释怀。这样看来,他倒是个待人宽厚、责己甚严的人呢,对於自己和自己亲爱敬重的人怀有那麽一点点并不讨厌的道德洁癖。 

  这样的人,说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细细想来,他至今还没有真正骗过自己。到底还年轻啊,即使知道必要,还是很难生活在谎言中。 

  忍微笑著叹息著,看著便笺上那几行字。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经验和直觉。 

  ──信任这个奴隶,他说的可能是实话。 

  任何一个调教师都知道,调教奴隶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打击奴隶的自信,让他失去对事物的掌控力,怀疑自我,否定自我,最终放弃自我,转而信任调教师,心甘情愿地化为调教师所代表的绝对力量的一部分。而他现在在做什麽? 

  ──不要太相信自己…… 

  ──信任这个奴隶…… 

  忍双手抓住木桶的边缘,指节已因过於用力而发白。万籁俱静的深夜里,仿佛有小虫子啃噬树叶的沙沙声,这声音越来越大,一点一点地逼近,仿佛就在自己的血脉里灵魂里啃噬。 

  不要太相信自己…… 

  信任这个奴隶…… 

  他只觉一阵晕眩,令他震惊的是他不仅这麽想,而且真心实意地打算这麽做。这个奴隶,竟然动摇了他对自己的信心,而且让他信任和安心! 

  他和他…… 

  主人和奴隶…… 

  调教师与受训者…… 

  引导者与接受者…… 

  究竟谁在调教谁?谁在破碎谁? 

  苍凉的夜空里,仿佛有谁在放声大笑。那宛如泼墨般的天之尽头,有种他从未意识到的、更深沈、也是更本质的东西,带著他所不了解的巨大的恐慌,缓慢、沈重、然而毫不停顿地向他步步逼近,没有谁能阻止,没有谁能挽回。 

  ****************** 

  杯里还有一点酒,殷红的液体,就像血。 

  忍端著酒杯,轻轻摇晃,看著大屏幕上那个被缚的人体。 

  那是羽。 

  双手照例被反铐在背後,用一个短链条连接在项圈上,迫使胸部向前突起。整个人像狗一样趴跪在地上,臀部被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拉扯,不得不高高抬起。他侧著头睡著,没有戴眼罩,面部正对著镜头,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的脸。 

  他的面容苍白,苍白中隐泛玉青,青涩都已经褪去,眉间微颦,坚强中隐含脆弱,精致得仿佛玉雕。脖颈、双肩、臀部,线条历历,宛如名画。雪色的肉体,在黑暗中闪映著微弱的光,象这混沌荒谬的世间一闪即逝的希望。 

  忍目不转睛地看著,仰首饮尽杯中酒,把酒杯往台上重重一顿,反手拔出了常年系在後腰的手枪,对准屏幕上羽的面庞连开三枪。 

  三声枪响,羽的面庞开始裂开,接著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花四溅,昂贵的电子屏幕化为漆黑一片,子弹打裂的地方露出丑陋的电线和集成板。 

  这一连串巨大的声响在深夜里听来尤为恐怖,过了一会儿,木户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叫道:“老板……” 

  他一呆,忍正坐在吧台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木户咽了口唾沫,困难地解释道:“我在监控室值班,突然看见……” 

  看著忍平静得让人恐惧的脸,木户顿了顿,聪明地决定转移话题:“呃,老板,发生了什麽事,需要我帮忙麽?” 

  “没什麽,手枪走火了。你打电话给浅见龙介先生,让他再送一个新的电子屏幕来。”忍淡淡地道。 

  像是想起了什麽,又补充一句:“对了,以後我想专心调教那个新奴隶,没什麽要事的话,俱乐部的主要事务就交给杉下处理吧。” 

  他起身,拂了一下衣上的微尘,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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