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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想得不够周到。”
沈自酌走到她跟前,查看椅子与她身体的契合情况,“腰上可以再垫个枕头。”
谭如意点了点头,“这个坐起来比沙发舒服多了,在沙发上总觉得全身力气没处使,”又问,“在哪买的?”
沈自酌沉默了一下,“没有地方卖。”
谭如意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这是你自己做的?”
沈自酌点头,“可惜手艺还是差了点。”
谭如意顿觉动容,又为自己怀疑沈自酌感到汗颜。隔着一个大肚子,她想抱他都十分困难,只好将他手攥住,“不……我觉得很好,我很喜欢。”
这一刻,她即便腰背酸疼,全身吹肿了一样难受,她仍觉自己十分的幸运,连带着这份苦,都成了一种甜蜜的负担。
生产的时候,谭如意没让沈自酌进产房。她觉得以自己的性格,要是沈自酌在跟前,肯定就软弱起来了。
顺产,又是双生子,过程十足的艰难。
沈自酌、夏岚、沈老太太、谭爷爷、谭吉以及沈知行夫妇,全候在产房外。要放在平时,沈老太太肯定要忍不住嘲笑邹俪两句,但此刻除了谭如意的安危,别的一概不想操心。
不知道等了多久,忽听见里面传来婴孩啼哭的声音。半小时后,响起第二声啼哭。
护士打开门,沈自酌第一个闯进去,走到床边将谭如意的手紧紧握住。谭如意脸上满是汗,虚弱地笑了一声,问道:“是男是女?”
沈自酌将她手贴在自己额头上,许久没说话,过了好半晌才回头问护士,“是男是女?”
护士笑了一声,“龙凤胎啊,你们还不知道?”
谭如意一惊,转而也跟着笑起来,“这一胎真是怀得太经济实惠了。”
沈自酌仍是没说话,少顷,谭如意忽感觉自己手背一热。抬头去看,沈自酌却飞快别开了头,只咳了一声,问:“要不要抱过来给你看看?”
先出生的是女孩儿,这是谭如意唯一觉得不太圆满的地方。她总觉得女孩子该有个哥哥宠着才好,夏岚却不以为然,“得了吧,不抢妹妹零食和玩具都是好的了,还指望哥哥宠妹妹?你一定是小说看多了。”又说,“真要觉得遗憾,就骗你家小男孩儿说他是哥哥呗,反正只差半个小时。”
谭如意自然没有采纳她这个歪招。
好不容易生下来了,起名又成了大事。沈家集思广益,然而直到孩子满月,还没确定下来,于是便让沈老太太捻了两个小名先叫着,大的叫“点点”,小的叫“滴滴”。
夏岚便说,“嗯挺好,滴滴打车。”
为此谭如意气得两个礼拜没跟她说话。
孩子生下来,之前买好的一套复式也装修好并且通过风了。挑了个吉利的日子,合家搬了过去。谭如意借着孩子小需要人在跟前照顾的由头,终于成功说动谭爷爷搬来与他们同住。沈老太太又常来走动,一时格外热闹。
搬到新家的一个周末,天气回暖,谭如意将被子拿出去凉台晾晒,不知怎的就兴起了大扫除的心思。于是便孩子交给夏岚暂为看管,然后动员沈自酌一起扫除。
平时有家政过来打扫,任务倒也不繁重,说是扫除,倒不如说更是在整理旧物。新家有一个步入式的衣帽间,这样为卧室节省了空间,也显得更整洁。谭如意先从衣帽间开始,打算将不穿的旧衣服都挑选出来。
结果一件一件筛选下来,发现了挂在沈自酌一件黑色风衣里面的紫色针织衫。谭如意惊诧,没想到辗转至此,这件衣服居然还在。她将针织衫取下来,走到正在整理书桌抽屉的沈自酌身旁。沈自酌抬头看她一眼,目光转而定在她手中的衣服上。
谭如意轻咳一声,“要是没别的用,这件衣服我丢了?”
“留着吧。”
“可是都这么旧了,而且……”谭如意不禁为当时自己的审美汗颜,“也怪难看的。”
沈自酌仍是说,“留着吧。”
“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沈自酌停下手里的动作,轻笑一声,“只是一件衣服而已,留着吧,何必非要跟它过不去。”
谭如意顿了一下,“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丢了就丢了吧,做个抹布也好啊,何必非要跟它过不去?”
沈自酌笑起来,伸手在她额头上轻拍一掌,“好吧,我告诉你,”他认真看着她,“留着这件衣服,是想提醒自己,永远不能以外表去判断一个的内在,否则极有可能错失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谭如意初听觉得很受用,再一细想,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追问:“你的意思是……这件衣服我穿着很难看?”
沈自酌顿了数秒,“我什么没说。”
谭如意给噎了一下,“……我一定要剪掉它,必须剪掉,谁也拦不住!”
当然最后在沈自酌的极力争取之下,这件针织衫还是没被剪掉,而是做了别的用处——她将这衣服裁掉,亲手给点点做了条裙子,给滴滴做了件小外套。节省着用,竟恰好足够。
拍百日照的时候,姐弟俩就穿着这身亮相,沈自酌看完照片十分满意,“果然,衣服难看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什么人穿。”
谭如意点头,“我家宝贝儿天生丽质。”
等谭如意反应过来这是沈自酌的揶揄时,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哎,一孕傻三年啊。
☆、第54章 夏岚&谭吉·时岚
夏岚下班的时候,组长周晨也还没走。两个同样失婚且单身的女人,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意味,周晨笑说:“等我一会儿,跟你一起走。”
周晨这两天脚崴了,平日里严肃冷静的一个人,换上平底鞋一瘸一拐的时候,也颇有些落难的意思。
夏岚过去掺她,周晨却一摆手,“没事。”
“行了,这时候就别逞强了。”
周晨疲倦一笑,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也只有这时候敢放松一下了。”
电梯“叮”一声响,停在一层,夏岚问她,“你怎么回去?”
“搭出租车吧。”
“你住哪儿?要不我送你?”
周晨报了个地址,夏岚说道:“不算特别顺路,不过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说着挽着周晨朝停车场去。
“你这么晚回去不要紧吧?”
夏岚自嘲一笑,“有什么要紧的,家里反正就我一个人。哪天猝死了,说不定还要等邻居闻到臭味了过来给我收尸呢。”
周晨看她一眼,“不会吧,我经常撞见有个年轻的大学生来给你送东西啊。”
夏岚一顿,目光微敛,“他是我朋友的弟弟。”
周晨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小鲜肉。”
夏岚也跟着笑,然而全不如周晨这般坦荡,“他才二十一岁,即便找小鲜肉,也太小了,下不了手。”
夏岚替周晨拉开副驾驶,自己绕去驾驶座上坐好,发动车子驶离公司大楼。夜很深了,从窗口灌进来的夜风带着一股微凉的水汽。
周晨接着方才的话题问道,“那你打算再婚吗?”
“我妈成天在催,催命一样,要遇到合适的,肯定是要再结婚的。”
周晨头靠着车窗,“我却在已经开始做一直单身的打算了。”
“那太困难了,我恐怕做不到。”
周晨笑了笑,“还是单身好,结婚了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以前想不开,大把的钱投进去讨好公公婆婆,结果还是遭到百般刁难。你说这点钱拿来做什么不好,高兴了找个小鲜肉,长得帅身材好脾气乖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夏岚哈哈大笑,“上回跟一个朋友去了趟崇城戏剧学院,一路走过去尽是行走的荷尔蒙,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周晨笑说,“我这样行,你却不一定。”
夏岚一愣,“为什么?”
“我跟你不一样,”周晨打开车载广播,里面恰巧在放李宗盛的歌,这人不管唱什么歌都透着一股猥琐又亲切的气质,“我是对婚姻和爱情彻底失望的,你还年轻,还留有幻想。”
夏岚笑了笑,“你不过比我大了六岁,这话就有点倚老卖老了。”
周晨摇了摇头,“我是结婚八年离的婚,把婚姻里所有肮脏龌龊委屈全尝了个遍,人都磨得面目全非了,仍是输得尸骨无存。你也是离婚,但归根结底是识人不清,遇到对的人,又是一条好汉。”
夏岚静了一瞬,“你觉得,什么是对的人?”
周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