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光完全穿越了现实的界限,肆无忌惮的张扬。
怦怦。——心脏无规则的悸动着,希望逃开,但是却没有力气动掸。从交缠的手间传来的温暖是如此灼热,贴近的身躯,难以厘清谁是谁的。
此刻,天地间,没有了身外这楼,没有了耀人的日头,没有了可供考虑的所有。
只有,他们,俩人。
——心,是跳的很急吗?————这家伙,不会听见了吧?————对我,你真的没有一点动摇吗?————是害怕什么,会被知道呢?————是,真的吗?————不是,真的吧?——将头转的更偏,一瞬的动作惊扰了凝滞的、暧昧的空气。
一反常态的没有逼迫他,少昊仅是将下颌放在他的头侧紧贴,垂眼凝视着又逃掉的人,轻声说:“兰陵,有一件事我骗了你。”
竭力控制自己脱轨的心跳,也没有太在意对方的话,兰陵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没有回应,也不停口,少昊继续坦白:“其实我没有忘记去喝那坛酒,那时我收藏它也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些理由。而是有一天,我听说我父母相识,是因为我父亲在宴上喝了母亲亲手酿的酒,对能酿出那样清透冷冽的酒的人大为倾倒,登门拜见而一见钟情。所以我就偷藏了母亲手酿的两坛酒,发誓有一天我有了爱的人,就一起来这里,喝这坛酒,然后告诉对方这个故事。原本不打算说给你听的,”他微微扬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什么也不想顾忌……”
低着头,兰陵默然不语,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你听见了吗?”都有点纳闷了,要是平时,早就听见兰陵吼不要讲这些废话了。 “听…见了。”声音不知为何很空洞。
“兰陵,你怎么了?”觉察气氛不对,少昊低头捧起垂着的脸。
甩开,发丝波浪似的在空中挽了个弧,背对他,只听见没有起伏的平板:“我累了,想去睡。”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手中仍是刚才拥满的余温,发丝划过脸庞的感觉依然如新,馨香还在纠缠鼻端,但是那一瞬间交汇的心灵却完全拒绝了来往,只是一场梦幻吧。手紧抓窗棂,抓的一角扭曲、变形、碎裂,木头发出痛苦的哀鸣。
兰陵,还是这样?你什么人也不愿意去相信了吗?因为那么深那么重的伤害过你,你就不会再让自己软弱,而被再次击倒吧。这是我的报应,呵呵,原来就不该对你说的话,为什么就藏不住了呢,明知道你是怎样的痛恨着我,明知道你是怎样的忌讳着触碰爱情,明知道你……并不能爱我……
只是,在一瞬间,接触了你的内心。那样的心有灵犀,是梦还是真?
刚刚,是真还是梦?为什么心里会这么乱,乱的都没有办法思考,可是,我要想什么呢?
经过一棵树,突然看见了褐黄发亮的小点定在树干,走近了,是一个蝉壳,脉络清楚,透明的壳子隐约可见黑色的蝉躯蜷于其中,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
已经是夏末了,只有三个月的生命,蝉已经开始死去,那本就是一种只有今天的生物;三个月,就是一生,对人来说,是多么可悲可怜的存在。 ——那么,人呢?
明天,又存在于何处?
祁历271 年,初秋。
单祁联盟欲成之际,单新王袭央突发急病暴毙,其弟鹏湛即位。鹏湛,单之大将,为人薄情好利,寡恩无义,以战成狂,一时单人心惴惴,国威浮异。鹏湛与祁王曾兵戎相见,着祁王射眇一目,怨恨实深,单祁联盟一事就此作罢,又成水火之势。
注…释…:(已经没脸再说是最后一次了……)
关于剑法的“境”,因为这一章涉及到,所以还是说一下。
剑法分为“天三”和“人四”两个等级,其中人境的四品分别是:刃器、技击、战冥、华舞。天境三品分别是:涤尘、灭寂、色空。
刃器:将剑当成是一种纯粹的工具,杀人的利器。
技击:到这一品,方对剑术有了技术要求,不过只是讲究技巧一点罢了。
战冥:技击到了一定的水平,就境入这一级了,所谓的战无不胜,大概是这级数吧。
华舞:无论杀多少人,其实仍被剑所迷,这一品的特点是将剑术发展至了艺术的水平。
天境三品讲究的是悟和道,不被剑所御,超越剑手的范围,进入宗师的创造境界。
涤尘:剑中的隐士,不染尘世,不沾俗气,涤身脱尘。兰陵的剑术是这个等级的。 灭寂:已经说过了,事实上是一个先断己生机,再灭人的剑法。寂,是真正的难点。
色空:是由剑出世,又由剑入世的剑法境界,无成法,无定见,大概是佛家的顿悟吧。
第十一章
蝉是这样一种动物,它们的一生都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是它们的卵却要在地底等待数年。用尽一生的等待,只为一夕歌舞吟唱,这样的生命,到底值不值得?
我们是不会明白的,一如我们不会明白世间其它的生命一样。——因为我们是人。我们有比很多生物长久和绚丽的多的一生。所以我们永远不会明白蝉在挥霍它生命的残烬时在想些什么,我们更不必去明白。——生活,不会为了蝉的消亡而停滞,我们不在乎什么时候听不见了蝉鸣,因为我们知道它们明年依然会鸣叫,虽然,已再不是原来的那只。
——不过那种事,没有人会在乎。我们,就是如此漠视着某些东西活下去,若不如此践踏和轻漫,生命将无以为继。
所以,请不要呼告;因为我,——听不见你的声音。
………………
“血绝咒?那是什么?”
“呵呵,一种至毒的咒术,一份必杀的怨恨,一只……会让我某天突然死去的附骨之蛆。”
“你很无所谓。”
“有所谓的话又能怎样呢?你会同情我吗?”
“我不同情你,你的人生,可悲还是可悯,我没有权力评说。”
“真象是你说的话,正如我也不同情自己。而在那之前,我们还可以一起作一些让人永远忘不掉我的事呢!”
“我不会忘掉你的,但是你死了,我还是会好好活着。”
“那样不好吗?你代我看着这个世界,代我记得我的存在。”
“那么,约定了。”
“约定了。”
………………
“臣,有本密奏。”
“大司徒请起,座上讲。”
“微臣惶恐,欲请王削减司马大人之兵权。”
“你说什么?!……他…要叛乱吗?”
“这……并无此等消息。然司马大人现今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久恐有变……”
“他不会的!”
“微臣深知王与司马大人之情义。先史多证,一国之兵尽握一人之手,乃乱之先也。另,听闻司马大人身怀恶疾,寿限将至。我祁国之兵尽服他一人,若传言属实,则司马大人亡,军心必摇,若不未雨绸缪,恐与他国可乘之机。”
“……”
“王,请当机立断,早作打算。”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
“——我叫你下去!!”
“…是。”
………………
“王,末将无才无能,万万难当此重任,请收回成命。”
“陆族将军不必过谦,将军你在讨藩一战中立功颇多,此职非你莫属。”
“摩云一役实乃王与司马大人运筹帷幄之功,末将不敢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