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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孙子吗,那是时郁洁的孙子”听到了最后一句,杨瑞琪渐渐回过了神儿“是呀,这是我家,我凭什么走,凭什么让外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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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墨驰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时奶奶的病情已经稳定,他隔着窗子望了望奶奶,又脱了外套披在姜侨安的身上,转身去了另一边的病房。
杨瑞琪想明白后到底跟了过来,时拓进安排好父母便过去问她话。时墨驰见母亲的伤口已经包扎过,正一边输着液一边啜泣着同父亲说什么,便暂且退了出来,去找医生问情况。
“怎么回事呀这是,我才离开几个小时,家里乱成这样了就?”从医生那儿回来,时墨驰就坐到了姜侨安的身边。
姜侨安也正烦躁,她知道时墨驰必定已经了解过了事情的大概,便没好气儿地回答:“明知故问!”
没等时墨驰再开口,她又十分低落地说:“墨驰对不起,你妈妈把对你说的那些话又和你爸爸说了,你爸爸来问我时我实在生气,听到他说我爸爸不好,就一时没能忍住。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时墨驰的语气略带责备:“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不让你和他们说。一家六口三个伤病,一个有孕,我爷爷也恼着,照顾都照顾不过来。”
“所以变成这样全都怪我?”听到这句,姜侨安将时墨驰的外套脱下来扔了回去“你是说过不让我再提,可也说过几次会同你妈妈谈,会问清楚!可是呢?我不想给你添乱才一直没问你为什么就想这么糊弄过去。难道知道你爸爸也误会我,我就不能替自己解释?况且还有我妈妈和你爸爸的关系,如果不说开,我这一辈子每每想起自己的母亲都会心有芥蒂。”
“我不是那个意思”时墨驰重新用外套裹住她,捏着她的脸笑道“刚刚还道歉,现在又生气,这就是医生说的孕妇会喜怒无常?”
“可是侨安,你是个那么冷静的人,如果不是刻意想将这些告诉我爸爸,‘一时没能忍住’这几个字应该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完全没有要怪你,这事闹成这样责任全在我,是我没有及时处理好。不过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能第一时间告诉我,让我替你解决。我想被你信任、成为你的依靠。”
彼此太过了解,姜侨安并不瞒时墨驰:“我怕告诉了你,你会为了护着自己的妈妈不准我跟你爸爸说。”
“怎么会,你就这么不信我?”
“我是故意的没错,爷爷奶奶和你爸爸想不到,你就不觉得你妈妈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她不想我们在一起也是怕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你看看如今的情况就该明白,这样的事情哪能轻易说出来,所以宁可千方百计地让我们分手,我妈也要保全你妈妈和我爸爸的名声。”
姜侨安垂下眼睛笑了笑:“所以说感情的亲疏会左右理智与判断,不然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明白?你妈妈若是和你们一样完全不信你爸爸和我妈妈有什么事儿,根本就不会担心、更不会千方百计地拆散我们。若是她信了,当年又怎么会肯嫁给一个妻子刚过世就和自己即将嫁人的妹妹有染的人?这些年又怎么能做到和这个人相敬如宾?要知道就算只是‘可能’而已,这种事儿在外人听来也恐怕是非常非常的不堪。”
“用耳朵听起来合理的事情用脑子想一想却未必,经得起推敲、漏洞全无的才配叫‘真话’。”
见时墨驰陷入了沉默,她便依偎了过去:“我的父母都不在了,这里面的缘由只有杨瑞琪知晓,我不想浪费时间听她编理由,这样对我父母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坦白地说,经历了这么许多,我没法再将她当作自己的妈妈。可是我自私,我想要你,要家人,要孩子,要如今的平静与幸福长久下去,所以你放心,对你妈妈的疑惑我以后不会再提,会一直装傻,与她和平共处下去。反正她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忐忑不安与今天的颜面尽失,也算足够了。”
时墨驰没再说话,只低头吻了吻她的眉梢。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6000+,今天打死会写到,怕大家久等,赶着出门先发这么多,剩下的字数回来后再继续写,写完还会加在这章的后面,当补偿昨天木有更新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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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忙完?让小驰收拾;别累着了。”杨瑞琪坐到了床边的沙发上。
姜侨安放下了手中的衣物:“他哪里会做这些,您找我有事儿?”
“没事就不能过来找你聊聊天?”杨瑞琪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亲昵“小驰做家务的能力是差些,所以他爸爸总是说我太惯着他。”
姜侨安不知道该接什么,便只笑了笑。
“小驰奶奶让我给你办嫁妆;除了家里给的,我又额外给你备了一份,也不枉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的妈妈。”她打开了手中的丝绒首饰盒,推到了姜侨安的面前。
看到满满一盒各类宝石半宝石,姜侨安不由地愣了愣:“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不懂行的看到这些红红绿绿的石头以为是贵重的宝贝就算了,你又不是不认得;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半宝石和小粒成色一般的宝石。我把收了半辈子的材料全给你,是想给你打气。我已经和人打过招呼了;不出大问题参赛名额应该有你一个,不过你还是要尽快去网上申请一下,还有三天就截止了。这比赛两年才举办一次,机会难得,就算得不到大奖,捧个最佳创意之类的回来也一样能让你的事业上一个大大的台阶。”
设计师大多选用价格相对低廉的多的半宝石镶嵌在参加比赛的作品上,可即便不过是些猫眼、碧玺、坦桑石、海蓝宝、葡萄石,这样满满一大盒,价值也实在不菲,姜侨安自然不肯收:“您留着吧,我用不到这么许多的。”
杨瑞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问:“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之前的事情已经没有再提的意义,知道宝宝差点没了,我一直很自责,看到你对我总是淡淡的,心里更是难过。我们是一家人,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的妈妈,我待你自然不会只是儿媳……算了,你接着忙吧,我也不在这儿讨人烦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又不是外人,哪用得着在嘴上费工夫。”
“推荐的事情谢谢您。”姜侨安起身送她。
到底是长辈,杨瑞琪额上的纱布与脸上刻意讨好的笑让姜侨安不由地心软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多年来她对杨瑞琪的感情与其说是真实的爱,不如说是幻想中的期待,小时候与杨瑞琪相处的模糊记忆在对母亲长久的期待中不断被放大,正是因为这样,当知道她并不希望自己靠近时才会那样的伤心绝望,如今想来只觉得年幼的时候实在太傻,而那些切切实实的伤害与四年的孤寂并非三言两语、一个推荐就可以平复。
况且通透如姜侨安,怎么会不明白杨瑞琪眼下的讨好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出于她口中所说的自责与疼惜,而仅仅是为了自己在时家的地位。
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时拓进对杨瑞琪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不少,爷爷奶奶自然不用说,家中对她如旧的唯有时墨驰。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平常又不在一座城市,关系即便疏远一些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但丈夫与儿子却不同。杨瑞琪与时墨驰终归没有血缘关系,失了丈夫的尊重,若再与儿媳合不来,她在家中的地位必然岌岌可危。
想完了这些,姜侨安盖上了杨瑞琪送来的木盒,将它推到了一边。
时夏星无意中得知奶奶住了院,连夜拉上未婚夫与父母一同过来探望,时拓先一家风尘仆仆地刚赶过来,自然没有马上再回去的道理,爷爷奶奶的回程计划便往后顺延了两天。
一下子多了四口人,房间不够住,时墨驰终于得偿所愿地带着姜侨安暂时住回了自己的公寓,只是平常都忙,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午饭晚饭总是要回家吃。
时夏星的未婚夫是穆嫣的大堂兄穆城,姜侨安与穆城也算认识,一个是孕妇一个是客人,众人为午饭忙碌时,插不上手的两个人便多聊了几句,被小心眼的时墨驰瞥见,立刻找了个借口把她拉到了一边。
“你要给我看什么?”姜侨安不明所以。
“什么都没有”时墨驰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什么最帅,我怎么不觉得他有多好看。”
姜侨安扑哧一笑:“你又不是女人,会觉得穆城英俊才怪。谁说他最帅,是你的两个妹妹么?”
“不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