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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国英雌_嘉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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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费愣住,没想到她竟会主动将钱奉还。

  「听说刘大爷对赌也有些兴趣,所以我今儿个特地带来一些在尧日国见不到的赌具,打算再与你一较高下。」

  刘费一听到「赌」字,两眼立刻睁大,「在哪里?快快拿出来给本官瞧瞧。」

  金镂月轻弹手指,身後的大汉立即将肩上所扛的包袱放下,将里头的赌具一一拿出,放於一旁桌上。

  旁边几名官差也有些手痒,凑上前,想玩个几把。

  刘费一见那些赌具,喜孜孜地奔上前,一一拿起,置於掌间把玩。「这些是什么?全是些没见过的玩艺儿。」

  「这叫天九,根据牌面点数的不同组合来比大小,共分文牌、武牌两类。先掷骰子确定点数,依次摸牌和打牌。打牌时若打不起则将牌翻过来垫牌,不让对方知道是什么牌。同类牌中的大牌可以打小牌,不同类的牌之间不能互打。文牌中的天、地、人、和四种牌可以从大到小依次相打,也可以打以下的长牌和短牌。长牌可以打短牌,短牌内部也可根据点数以多打少,武牌亦然……」大汉简略说明赌法。

  刘费与其他官差全都明白玩法後,纷纷挽起衣袖,打算要来试试身手。

  「嗳,先别那么急,咱们还没将赌注说分明。」金镂月贼笑的说。

  「你要什么?」

  「很简单,只要我赢了,你就得把今儿个带回来的男人释放。」

  刘费愣住,「什么男人?」

  一名官差小声在他耳畔低语,「就是害你跌倒的那名男子,他也已经被咱们押入牢中。」

  「啊,我差点忘了此事。」刘费一看到金镂月以及赌具,就忘了还有这回事。

  「怎样?答不答应?」

  「若我赢了呢?」

  「那我就将自个儿献给你,你说可好?」金镂月抛个媚眼。

  要赌,就要赌大一点,还要立下让眼前色迷迷的刘费心动不已的赌注,这样大鱼,不,是肥猪才会上钩。

  而她从不打会输的赌。

  大汉在一旁,听得是冷汗直流。大小姐怎么能拿自个儿的身子做为赌注,未免太冒险。

  「好,就跟你赌了。」刘费笑眯了眼。今儿个他非要赢这女人,将她带上床,好好修理一番不可。

  顿时,衙门厅堂变成赌坊。

  金镂月将所有赌具放於桌上,抛出骰子,开始发牌。

  刘费看到自个儿拿到的牌,笑得合不拢嘴,「你今晚可得陪我入寝啦!」翻牌一看,是天牌合四五,天九。

  金镂月见他才刚人手,就拿到如此好的牌,蛾眉微微蹙起。

  大汉为她捏一把冷汗,跟在她身边多年,未曾见过她皱起眉,难不成……今日她会赌输?

  要命!早知道他就将那把钢刀带来了。

  刘费笑咪咪望着她,「怎么啦,小娘子,快掀牌啊!」

  金镂月见他如此得意的模样,却在下一瞬笑弯了眼,「至尊,通杀。」

  所有人一见她手中所拿的牌,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愿赌服输,快释放人。」

  刘费气急败坏,变了脸,「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本官就非得要听你的命令?来人啊,快把他们拿下,关入牢中。」

  「你竟敢食言?」金镂月气得重拍桌面。难怪他这么肥!

  「那又如何?在这里,本官最大,谁敢不服?」刘费趾高气扬。

  冷不防地,身後传来一道低沉嗓音——

  「我就不服。」

  众人转头一看,刘费一见到来人,吓得腿差点都软了,连忙讨好地迎向前。「高大人今儿个怎么有空前来?也没先知会一声。」

  身为尧日国刑部尚书的高戎,冷眼睨着刘费,「你身为锦乐城的官吏,竟敢做出贪赃枉法、收受贿赂、挪用公款等错事,现在竟还胆大妄为到在衙门内摆起赌桌聚赌,罪加一等。」

  「冤……冤枉啊,大人……」

  「没有冤枉,我已经拿到数本帐簿,上头清清楚楚记载着你的所做所为。来人啊,将刘费头上的官帽摘下,褪去官服,押人大牢,听候发落。」

  「大人……饶命啊……」刘费发出如同猪只即将被宰的凄厉叫声。

  金镂月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无法反应。顼在究竟是怎样了?对了,她还得去救他。

  她连忙起身,就要奔入牢中,探视展彻扬的情况。

  然而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却自高戎身後传来——

  「你想上哪儿去?」

  金镂月停下脚步,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缓缓步入厅堂的展彻扬。怎么可能?他不是被人囚於牢中,怎么会从外面走进来?

  莫非他早就平安脱逃?

  展彻扬来到她面前,伸手轻抚她的发,「你行事实在莽撞,要是我来迟一步,天晓得你会落得何等下场!」

  「我……」金镂月在听到他温柔的责备後,不知怎地,眼眶泛红,突然好想哭。

  展彻扬见她一副快要落泪的模样,只得将她一把抱起,当着众人的面,转身步离厅堂,在经过高戎身旁时,高戎向他点头致意。

  「要不是有你的协助,我也无法将刘费定罪。」

  「别这么说,那是身为市井小民的我们应该做的事,恕在下先带着被刘费强行押来赌博的妻子返家。」展彻扬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然而在他怀中的金镂月却是脸红不已。他说她是他的妻……他真的是这样讲的。

  好高兴,怎么办?她又快哭出来了。

  高戎颔首,任由他们夫妻两人离开。

  大汉虽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但他只要能回去和王凤继续先前被金镂月打断的事就好。

  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展彻扬抱着金镂月返回宅邸,王凤见他们两人平安无事回来,立即煮面给他们吃,好压压惊。

  金镂月一面吃面,一面偷看着展彻扬。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吃,面凉了就不好吃了。」展彻扬当然也发觉到她一直在偷看自己。

  「嗯。」金镂月甜甜一笑,突然想起一事,「你是怎么从牢里逃出来的?」

  「那种铁锁,作工粗糙,我只要拿铁线稍微一撬,马上应声打开。」展彻扬轻轻摇头,完全没将那种烂锁放在眼里。

  「喔,这么说来,岂不没有任何锁能将你困住?」金镂月半眯起眼睨着他。

  「那还用说。」展彻扬自信满满。

  金镂月放下手中的玉筷,小手轻托着下巴,看着低头吃面的他,「你之前被我套上铁项圈,照理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解开,那你又为什么不逃?莫非是……故意不逃,好大吃我豆腐?」

  噗!

  展彻扬当场吐出口中的面条。

  一旁的王凤与大汉见情况不对,二话不说,端着自个儿的碗,奔离厅堂。

  「你说话啊!」金镂月温柔地看着他。

  展彻扬缓缓转头看着她,「呃,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成为历史了,你就别那么在意嘛……」

  「不行,我非要你说个明白。」金镂月小手搭上他的肩,「还有,你已经对外人宣示我是你的妻子,以後可不许再逃罗!」

  展彻扬越听越害怕,「逃……逃什么来着?」

  「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金镂月俏脸微红。

  展彻扬倒抽一口气,「还来?我可不想再被人拿着钢刀抵在脖子上。」

  金镂月大发娇瞠,「这回没有钢刀了啦!」

  展彻扬总算松口气,「呼,那就好……等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他惊得直冒冷汗。

  「哎哟,你别再装儍了,人家还打算要跟你生几个娃娃呢!」金镂月娇羞的推了他一把。

  展彻扬呆若木鸡,没防备,就这么被她推下椅子。

  「啊,你要不要紧?怎么一推就倒。」金镂月连忙扶他站起身。

  展彻扬站直身後,见她如见到鬼一般,连忙往後退,「那个……我还有事要忙……你的面还没吃完,快吃……然後……就先这样了。」语毕,掉头就跑。

  又被他跑掉了!金镂月气得直跺脚。

  搞什么,都已经大大方方地跟众人宣布她是他的妻了,怎么要他和她入洞房,就仿佛要他的命一般?真是气煞人了。她不管,就是要他爱她!

  

  展彻扬坐於书房内,掏出怀里所藏的密函,再次仔细观看。

  想不到,万万想不到,竟会有这种事发生。还好他有去刘费的书房逛逛,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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