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眼下看到杜悦在水里的这副胆怯又无助的表情,他真是又想笑又怜惜,完全不像平时争强好胜的她。
他决定帮她克服这道难关,首要的一条是不能用救生圈。一旦有了救生圈,就永远也别学会游泳了。
“走下来,别怕,有我呢!”他向杜悦伸出手,杜悦却始终用期待的眼神盯着漂在离她两米远处水面上的彩色救生圈。
许晖不容她犹豫,上去抱住她就向水深处游去。
杜悦的双眸因为紧张瞪得老大,一双手死死搂住许晖的脖颈,任他怎么劝都不肯放开。
“我要那个救生圈!”她固执地重复要求,像个因为没有吃到糖而耿耿于怀的小孩。
许晖游泳不错,但算不上一个好的教练,他本想用自己的方式教她,偏偏碰上的是个完全不肯合作的学生,无奈之下,只得投降,带着她一起往救生圈的方向游。
那只救生圈很大,杜悦简直可以拿它当皮筏。
在许晖的帮助下,她坐进皮筏中心的圈里,双手在圈外划拉,顺着水流左右漂浮,这种有趣安全的游戏很适合杜悦,开心的笑容再度浮现在她脸上。
与水的接触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一旦彼此亲近,恐惧心理自然会削减大半。一开始,许晖还应杜悦的强硬要求,只在她附近的水域活动,渐渐地,她的兴致高了起来,自己想跑得远一点,遂大方地向他挥手,“赦免”了许晖。
许晖立刻像箭鱼似的“嗖”一下滑得不见踪影,隔了片刻,他在水池的另一面探出头来,朝杜悦挥手微笑。
杜悦见他离自己有相当一段距离,水面折射出来的波光让她有种不安全感,她扬声对许晖喊:“你别游那么远,我害怕!万一……”
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因为过于向前倾斜的缘故,皮筏骤然失去平衡向一边倒去,把杜悦狼狈地掀进水里。
“啊——许晖,救救我!!!”她惊恐地叫唤,双手在水面上疯狂乱抓,可越是慌乱,越是什么也抓不到,无边的恐惧瞬间如潮水般向她包围过来……
许晖在远处看见了,第一反应就是往这边冲过来。
然而,到了近前,他却不急于拯救杜悦,反而镇定地向她“传授”自救方法:“深吸一口气,不要吐出来,手向两边划,别慌……”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杜悦此时的惊慌和愤怒,她的头不时没入水中,好不容易挣扎着出来,也仅来得及呼叫几次救命,哪里有闲情逸致去听许晖的教诲。
就这样一次一次在水中浮沉,杜悦在绝望的情绪中,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她的眼眶来不及分泌泪水,只在心里狠狠诅咒许晖:“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混蛋!”
眼看杜悦力气快用尽,许晖的尝试再一次以失败告终,他才上前托住杜悦的身体浮出水面,朝池边游去。
一上岸,杜悦就哭得泣不成声,举起双拳在许晖胸前猛捶:“我算看明白了,我今天就是在这儿淹死了,你肯定也无所谓!”
许晖闷笑:“我不会让你死的,从没听说有在游泳馆里淹死的人!”他伸手想搂住她,却被她狠狠推开。
“你诚心的是不是?你就想看我丢人!你明知道我不会游泳,枉我还那么信任你!”杜悦眼圈红红地谴责他。
许晖不敢笑了,杜悦的怒意全写在脸上,一触即发。
“想知道我是怎么学会游泳的吗?”他柔声问。
杜悦别转脸去不理他,一心一意地抹眼泪。
“我六岁那年的夏天不小心掉进河里,当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还以为自己的小命肯定没了。幸亏有个路过的行人,看见水里有个黑色的东西上上下下浮动觉得奇怪,停下来观察了一下,才救了我一命。”
杜悦没想到许晖幼年还发生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出,脸上的忧愤之色减退几分,她竖起耳朵聆听,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很快把脸转过来。
“这件事后来让我爷爷知道了,他花了半个夏天教我学游泳。他的方法就是教我几句简单地口诀,然后把我扔进河里自己体验,直到我快撑不住的时候,他才下来把我捞上岸,这样练习了没多久,我就学会游泳了。”
许晖伸手揽住杜悦的腰,这次她没拒绝。
“我刚才就是想用我爷爷的办法来教你游泳,可惜,你以为我图谋不轨。”他含笑又凑近她一些,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
杜悦扭了几下身子,并不强硬,后来就任由他抱着了,她狐疑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没骗我?”
“是真的。”他言之凿凿,忍不住用唇去抚摸她湿漉漉的却充满蛊惑的面颊。
“简直说魔鬼训练法。”杜悦低头嘟哝了一句。
虽然方法也许有效,可她一点儿都不喜欢,太折磨人了。
“所以,我在想,也许适合我的方法并不适合你。”许晖笑着低语。
他的唇无可避免地滑向杜悦的,一吻下去便不可收拾,身体也很快起了反应,杜悦慌忙推开他,她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跟他野合。
“我决定了,游泳培训班。”她一本正经地对他宣布。
“我赞成。”他笑着松开她。
他们在游泳馆的餐厅内简单用了餐后才驱车返回。
杜悦虽然没学会游泳,但在水里折腾了那么长时间也颇费体力,她感觉浑身懒散,又因为刚吃完饭的的缘故,在车子里昏昏欲睡起来。
朦胧中,她听到许晖的手机响,他有蓝牙耳机,可以边开车边接听。
绝大多数从新加坡过来的华人最爱说的是两种语言,一种是英文,最普遍,可以跟任何会将英文的人交流,算是他们的官方用语;另一种是客家话,只在彼此熟识的朋友间使用。
许晖此时说的是英文,说明对方要么是客户,要么是与他背景相似的华人,只是彼此并不亲密;而他的口气里有种心不在焉的不耐,似乎想尽早结束话题,那就可以排除说客户的可能性了。
杜悦歪着头,于似睡非睡间揣摩着给许晖打来电话的人,不禁为自己的推断力感到自得。
忽然,一个熟悉的称呼飞入杜悦耳中,她怔了一下,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许晖似有察觉,飞快瞥她一眼。
“是……戴高阳?”明知不该问,她还是问了。
“嗯。他现在是科艺的供货商之一。”他不打算瞒她,有些事,欲盖弥彰。
杜悦沉默了,尽管心里不舒服,但她没理由也没能力阻止许晖和戴高阳来往。
许晖瞅瞅她僵硬的面色,觉得自己应该解释几句,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语句,只好作罢。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道理,他认为杜悦应该能懂。
“他邀请我们晚上去参加一个酒会。”他故作轻松地说,“你有兴趣吗?”
“不。”杜悦直视前方,冷冷地回答。
晚饭是两人在家里吃的,杜悦做了她最拿手的炸酱面w 许晖特别爱吃。
在厨房收拾好餐具,杜悦走出来,见许晖已经穿戴的差不多了,正对着镜子仔细打领带。
她在房门口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觉得他和白天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离自己好远,简直遥不可及。
许晖转身看见望着自己发呆的杜悦,不觉走过去,抚抚她的脸:“怎么了?”
“一定要去吗? ”她仰起脸来,幽幽地盯着他。许晖见她面色忧戚,心里便有些发软:‘‘也不是。”
今天的酒会应该没有什么明确的正事要谈,无非是戴高阳作东,给圈子里的人一个聚聚的机会,笼络下感情。
“只是……之前说好了的,现在如果取消……”他为难地扫了眼腕表。
‘‘我没说不要你去。”杜悦靠近他,替他正了下领带的位置,对他嫣然一笑,“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一起去。”
许晖怔住,一时不知该如何作回应。她在想什么,他总不太明白,
“你……不希望我去? ”杜悦的眼睛死死盯住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寻可疑的蛛丝马迹。
“当然不是。”许晖捉住她的手,心下释然,既然她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参加酒会自然不能穿着牛仔裤和T恤衫去,杜悦换上了一条轻盈的衣裙,裙摆不长,仅仅过膝,款式新颖大方,鲜艳的橙色配上不对称的剪裁,让她整个人都焕发出奔放的活力。这是许晖某次逛Ports专柜一眼看中的,觉得很适合杜悦。这款服饰算不上晚礼服,但既然酒会是非正式的,杜悦又不是女主角,自然不必穿得太过隆重,惹人注目。
她又把头发在脑后盘起,施的妆也比平时要浓重了一些’当许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