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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宣传环境保护活动,我还在文化广场脱光了衣服,在全身皮肤上捈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将身子呈现出一个被污染的满目创痍的地球来,身上这里是亚洲那里是欧洲、非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州,南极洲。我就那样站立在那里,吸引了很多人看。
因为我别出心裁的表演,几家媒体纷纷将我的大头像放在头版头条,以最显要的位子发出来。
当我觉得那些热闹不可能长久时,我又重新进入歌舞厅,从事编舞跳舞的工作,有时也去三星级以上的酒店,给客人弹钢琴。
…
十五、我的情人虎子离我远去(1)
…
但是为她啊,单独为她
我预支了我下辈子的爱情
——杨泽《我已歌唱过爱情》
你从来不知道我是谁,但你永远地拥有我。一步之遥,隔绝了一个一辈子不能对你说出的渴望。思想无罪,终我一生以沉默相许。爱是什么?它是这网上小小的扣儿,一个衔着一个,无始无终。
等你,让我消瘦让我憔悴让我死去活来,让我在枯萎和褪色里,把痴情走成千古绝唱
——大陆·楚楚《最后一笔激情》
那是一段如梦般的记忆,我的躯体,在以流浪的形式放逐着生命;我的灵魂,却始终在沉睡中沉寂。
虎子,你终于千辛万苦找到了我,而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已经拥有了太多的经历和故事了,我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起点了,即使是原来的起点,我也是不干不净的女孩。
为什么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离我那么那么遥远?
为什么在我孤苦无依的时候,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为什么在我经历那么多的悲痛之后,你依旧没有出现?
那时情况很特殊,我来不及和你告别,因为我的父亲病危。我必须赶去美国。我不知道要在美国呆那么长的时间——几乎半年,父亲病好了后,我马上要回国,母亲明白留我也留不住,便让我回来了。可你——眸儿已不知去向,我开始了艰难的跋涉寻找之路。
虎子,我不想去说我的悲痛的故事,我只想告诉你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不可改变我,我也不可改变你,你要么全部接受我,要么离开我。
我已经喜欢上了我的糜烂生活。
离开我吧,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虎子痛苦地揪着他的头发,眼睛里露出几乎绝望的神情。
第二天早上,我被梦惊醒,一骨碌起来,发现虎子坐在床边,正脉脉含情地凝神看着我,他眼里有太多的内容。
“你醒了,我可以上路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等一会你就明白的。”
“生活还有别的方式,眸儿,你上岸吧。”
说完这句话,虎子便永远合上了他那双天使般圣洁的眼睛。
虎子服毒自杀了。他倒在了我怀里。象永远睡着了似的。
在梳妆台上,有他写的一封信,也可以称之为遗书。
亲爱的眸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与你相隔两个世界。我不忍心这么做,可我别无选择。我无法改变你。我们共同生活了四年,这是对我来说很快乐的时光。我很幸福,因为有你。
眸儿,从十年前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便知道“我死了”,我被你深深吸引。我解释不出为什么。
我只知道我爱你。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我对你的感情就象《飘》里的白瑞德对郝斯嘉的感情一样深。
这四年,我虽然和你生活在一起,但我觉得我离你不会比我在美国而你在中国更近。人与人的距离,不是因为时空的距离而彼此遥远。
相爱的人无论相隔多远,也会天涯若比邻。
眸儿,你知否,当你睡熟时,你微微弯曲的拳头放在腹下,很多个黎明破晓的早晨,我就躺在你的身边,凝视你,我怕弄醒你,但又情不自禁的轻轻抚摸你,去亲吻你的眼睛和嘴唇。
眸儿,你知否,你是我的唯一爱恋的女人,在我眼里,你也是世上最动人的女人。
我曾经发誓要让你这世上最动人的女人,在每一日都增添妩媚和美丽。
可是我努力了,你还是无法改变,你自由惯了,你无法接受任何约束,我爱你,可我无法真正拥有你,这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事情。
眸儿,你知否,我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在八年前的那个时候离开你,我也无法解释清楚。
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说复杂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有时很不凑巧罢了。那时我来不及同你打招呼,我便去了美国,而那时的你是多么需要我。这些是后来我回来,从报上和同事口中知道的,我当时是多么的揪心呀。我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你,可你已获不知去向。我只好辞职去找你,我想就算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到。我踏上了艰难的寻找之路。
…
十五、我的情人虎子离我远去(2)
…
我不敢说我走遍了千山万水,至少我走完了半个中国。从南走到北,从东又走到西。那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就象古诗中说的那样:“行万里路,破万卷书”,我就象一个云游四方的流浪者,张开我的双眼,在茫茫人群中找寻着你。
上帝终于让我找到了你,我想把我全部的爱奉献给你,可是!┄┄
就在刚才,我写这封信之前,我也默默地关住你,很久很久。
我爱你,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象被刀刮割了一样。痛,我是不怕的,我怕的是我的眸儿永远回不到我心里那个叫眸儿的地方。你已走得很远很远。
虽然每天能和你见面,可我走不进你的心。我不愿我的眸儿是这样活着的人,那同做鸡的有什么区别。
我的眸儿是我的天使,是我的女皇,是我的维纳斯,是我的梦幻恋人。
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唤醒你内心的震撼。
如果我死了,你会改变吗?
如果我的死能唤醒你、能震撼你,我死就值得了。
虎子,带着他的遗憾、他的忧伤、他的无奈,远远地离我而去了。
虎子将他的存款全部留给了我,后来,我以匿名的方式捐给了当地的儿童福利院。我并不缺钱,我的银行户头上,存款早已是六位数了。我在许多人眼里应该是个小富妹了。
记得虎子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大海边,坐着一个渔夫晒太阳,来了一位旅游者。
“你干嘛不捕鱼去?渔夫?”
“今天,我已捕了一船。”
“你可以捕两船呀。”
“为什么?”
“你可以卖钱换大船呀。”
“换大船干什么?”
“可以捕更多的鱼,卖更多的钱,换更先进的船。”
“做什么呢?”
“那时侯你可以雇人捕鱼。”
“那我干什么呢?”
“你可以坐在海边晒晒太阳。”
“我这不就晒着太阳吗?”
虎子问我:“这个故事里的渔父象不象我,而你仿佛就是那个旅游者。你总是什么都不满足,总是要向这个社会索求,却忘记了阳光和海滩。”
如今,还有谁向我讲渔父和旅游者的故事呢?
我们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没有太多信仰的时代?媒体淹没主张的时代?喧嚣的时代?我们真的累了,在处理各种棘手关系的纷扰中,我们疲倦了。一头磨了一天麦子的驴也会累的。但等到它走回圈里,它又静静地想:总有那么一天,要重回青青绿绿的田野,吃鲜美的嫩草,和清冽的甘泉。然而这一切都象梦中虚无缥缈的泡影。我们是那头驴的主宰,驴的憧憬也给我们一丝灵感。
但我们的命运谁主宰?
种种生活样式,带着熟悉和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经历了过去。过去的就那么过去。我们寻找。我们选择。世界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还有未来,我们又不得不审视和判断。
迷离人世,总带来永远难以更改的问题: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要到哪里去?
到哪里去?
我也厌倦了,可我厌倦得太晚了,如果我的虎子能重新来到我的身边,如果虎子能看到我的改变,如果……可偏偏没有“如果”。
世界上最痛苦的便是痛失最爱的人。虎子是我心口流不出的血,是我深夜恫哭的泪水,是我伤痕的累累疤痕,是我说也说不完的故事。
不记得是在那里读过这样一首诗:
顺着风的方向
我用灵魂眺望
在比远方更远的地方
缓缓陨落一轮太阳
一轮勇士的血凝固的太阳
我看到凛冽的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