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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杯里的牛奶三份之一含着了,一口口喂入她的嘴里。
龙巧儿已经无力挣扎,她唯一能抵抗的,就是用黯淡无光空洞的眼眸死盯着曲海臣,把嘴唇闭得紧紧的。曲海臣用舌头撬开她的唇。牛奶有许多都在她嘴角溢出,真正让她吞入肚里的不多,如果再这样下去,巧儿她……
曲海臣垂着泪,只祈求欧瑞的药立即生效,那时他就可以做许多好吃的食物,让巧儿吃下,让她两颊迅速丰盈回来。
其实曲海臣他自己也不是已经两颊瘦削得深凹了下去,满脸的憔悴不堪。不复往日的俊美无俦,光彩夺目的模样。龙巧儿吃进肚子里的不多,曲海臣吃进肚子的更加不多。
可能就应了欧瑞的说话,两人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在互相折磨对方,最终两人都会筋疲力竭而死。
龙巧儿片刻后,意识变得模糊,看曲海臣的眼光已不复像刚才的死寂锐利。
她嘴里还柔柔吐出断断续续的话:“饿……饿……我饿……吃……”
“巧儿!”曲海臣顿时狂喜大叫大笑起来,“巧儿,你等我一等,我现在做点东西看你吃……”
他把浓粥吹凉,一勺勺送到龙巧儿嘴里。
他暂时只能让她先吃点软食,待她的胃适应以后,才让她吃更多,更好的。
她变得很乖巧,只要把东西送到她嘴边,让她吃什么,她都一一吞下去了。
他知道是欧瑞的药产生效力,就只有四个钟头的时间,等药效一失去,巧儿意识溢发清明,到时让她吃下东西就不容易了。
这药一天只可吃两次,但已经足够让巧儿好好吃下东西了。
他知道,当巧儿清醒过来时,对他的恨意更加深上几分,但他已经到了不得不走这一步的时候。
他垂泪,眼光朦胧地看着龙巧儿,心里已向她说了千万个“对不起”。
龙巧儿吃饱后,曲海臣吞了点东西,再把厨房和餐具清洁整理完,然后与龙巧儿沐浴过后,他把她放在了床上。
他知道这是她受孕的最佳时候。
巧儿她没有挣扎,没有抵抗,很自然乖巧地接受了他,就像她用银叉插他那晚,但是这夜她是没害的。
他要了她几次。
当他进入她时,她看他目光是模糊迷惑,仿佛记不清他是谁,他们所发生的种种。
是夜,他拥着睡得甜美的她,一夜无眠,想了许多事,也回忆许多,只觉现在自己暂时所得到的幸福仿佛是站在薄冰上的安稳,只要稍用力一点,稍不小心,薄冰就会被他踩碎,他立即会沉入那寒冷刺骨的冰潭里,永远也不能浮上来。
当巧儿清醒时候,她不记得吃了药所发生的一切,但是时间一久,她开始满腹疑惑,对他喂她喝牛奶,更是抗拒不已。
她应该是知道了。
但他只能还是让她喝下去。
她清醒时,他不好受,她会想方设法的让他难堪,让他痛苦,可能这样她才会有点生气,才能将她心里的怨恨愤怒泄发出来,他宁愿她这样,也比她毫无气息,睁大双眼呆看着天花板,死沉沉地躺在床上好。
这天晚上,他喂她吃了东西后不久,她便开始呕吐不止,他更是忧心如焚,安顿好龙巧儿之后,立即叫欧瑞为她看病。
他站在床上忧心忡忡地凝望着龙巧儿,欧瑞用探听器压在她胸口一阵,再问了他一些巧儿近况,然后笑眯眯地恭喜他。
他心里开始有底了,一丝不敢奢求的狂喜从心底冒了出来,然而欧瑞更加肯定他的猜测。
“臣,恭喜你,你要做父亲了!”
怀孕
“欧瑞,请你答应我,暂时不要告诉巧儿,她怀孕了,好吗?”这是第一次欧瑞听到曲海臣如何低声下气的样子。
“好。”欧瑞眇了床上的龙巧儿一眼后,满脸认真的对曲海臣说:“臣,只要你认为对的事,并且会让你感到幸福快乐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办到。对将要做的事情,都认真思先想后一下,但求将来不要让后悔两字伴随着你,知道吗?”
曲海臣一直是他朋友,他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看待。
曲海臣能够摆脱曲家让他背负的阴影,得到真正的幸福快乐,都是他最希望最乐于见到的。
他拍了拍曲海臣的肩头,准备回去叫人送来一些宁神安胎的药。
临走时,他回头意味深长的对曲海臣说:“臣,她怀孕了,就不要让她吃那种药了。逃避也不是办法,还是想办法让她自己乐意吃饭吧!药物可以助你一时,但不可以帮你一世,怕就是怕,你对药物产生了依赖,想摆脱它就会很困难,而它还会害伤和操纵你一世。”
龙巧儿被困在这里,已经有两个多月时间了。
有许多她真的不愿去想,也不想去理会,只她恨不得自己可以立即死去,但是她不甘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订婚宴会仿佛历历在目,却刹那间全世界像变了个样,幸福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去不返。
安扬——
这个名字被她埋藏在心底里,怕是每当她思念一触及,痛苦像毒蛇,狠狠咬住她不放。那时,她就觉得自己很脏,很脏,永远再也攀不上那个圣洁的名字,甚至连想那圣洁的脸孔也是脏念。
她只能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宁愿让空洞去侵蚀她的思想,但是为何可恨的他,怎么时时出现在她跟前?时时刻刻地提醒她的狼狈,她的不堪,她身子的污秽。
那时她唯有用尖酸的语言去咒骂他,甚至用尽办法去伤害他,这样她才可将心底爆发的痛苦和愤恨减轻,也唯有这样她才不去想他。
但这样,她可曾不是在逃避?但是有些事,是她怎么逃避也躲不了。
身体是她自己,她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状况。
一向月事正常的自己竟然连续两个月没有来,近段时间见到食物都频频作呕,她再怎么懵懂,他掩饰得如何好,她也不会不察觉。
怀里的孩子是她不堪、污秽的证据,这如何教她接受得了。
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他只会让她更加难堪。
更可恨的就是曲海臣,他不但夺走她的幸福,还让她留下耻辱的痕记,他以为令她怀孕,她就会爱上他吗?永远留在他身边吗?他以为他瞒着她,她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巧儿,来!这个很香,吃口吧!”曲海臣轻声细语把盛着豆腐脑的勺子递到她面前。
“呕——”她倏地摇摇晃晃站起来,便急忙往卫生间冲去。
“巧儿——”曲海臣也焦急追着她,当他跑到卫生间前,“啪”的一声,门就在曲海臣脸前关上了,锁住了,他只能轻轻拍着门,焦急忧心的道:“巧儿,巧儿,你还好吗?开门好吗?让我看看你……”
里面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他心里忽然凉了一阵,然后继续拍门叫道。
但是里面还是静悄悄一片。
恐惧惊慌立即涌上心头,他想也不想去找来卫生间的钥匙,当他正想插入锁眼时,龙巧儿愤然的叫声传了出来。
“曲海臣,你不要进来!我不想见到你——!”她的尖叫像要撕破自己的喉咙般尖锐,她的情绪十分激动,曲海臣开锁的动作僵住了,只能定定站在门面,不知所措。
他试着轻声劝说:“巧儿,别火了,你说什么,我都听就是……”
“曲海臣,我恨死你,我最讨厌你,你怎么还不去死,怎么还不知廉耻出现在我面前……卑鄙小人……卑鄙小人,你认为让我怀孕,我就跟着你吗?别说笑了,你跟那孩子一样污秽……哈,哈……我怎会为你生孩子……我不要他,我讨厌他……”
她有点说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曲海臣听得动魄惊心,惊慌得不自觉将钥匙插进锁眼里。
龙巧儿听到了,尖叫。
“曲海臣,我叫你不要进来啊?我不想看到你啊!你一进来,我立即就杀死我自己,还他……”
曲海臣惊得丢下钥匙,魂飞魄散的应道:“我不进来,我不进来!”
空气立即沉静起来。
良久后,卫生间隐隐约约传来龙巧儿呜咽的哭泣声,曲海臣僵硬麻痹的身体渐渐软化,挨着门缓缓滑下身子,背靠着门坐在地上。
他瘦削却精致的脸上流下了无声的眼泪,陪住龙巧儿哭泣流泪。
这一夜,时间仿佛十分漫长,十分难过,曲海臣不敢进去,唯有一直守着门口,看着那淡淡的月华,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清晨,他靠着门边突然惊醒回来,立即狠狠丢了自己一巴掌。
该死,他竟然睡觉了!
他把耳贴在门上,卫生间是静悄悄的。
“巧儿,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