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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自始至终首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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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师傅便是赤焰子,与曦的师傅氲氤子乃同门师兄弟。赤焰子性喜漂泊,就收了我一个徒儿。可惜我身子弱,学不了工夫,只有学些医术、奇门遁甲之学。”微微叹气。能预知天命之人果真是命不长,总算明白师傅所言了。
  知晓他们的命运却不能泄露天机……何等痛苦!
  “朝,你爹娘死前,是否曾有位浪迹道人上门替你占卦下了谶语?”
  忆起许久未曾提到的前尘旧事,韩朝的神色又缓解了些:“确有此事。他受伤而来,教了我不少布阵之法及武术招式,不久却死在我府中。”
  “那便是我师傅赤焰子。他与师弟氲氤子一时被魔道中帮派追杀,身受重伤,因缘际会……那谶语你们可还留着?”
  他也不知爹娘小心的将那谶语收到哪里。纵使西方家中物事都搬到了京城,书房也恁大,要找也难以找着。因此,韩朝摇摇头。
  “那便好了。朝,别离开秦州……切记在那里终老便是。且离这里不远,我还可带酒去探你呢……”如同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欧阳醉吁口气,不知有意或无意的便倒了一杯醉拂柳,干尽。
  终老之地……本就想在秦州过余生,为何要一提再提?韩朝一面想,一面也不太在意的又吃了尾鱼。按他冷淡的性子,即使事情关己性命也不会令他好奇到主动问讯的地步。不过见欧阳最又倒一杯醉拂柳对着他饮下,他皱皱眉,伸手要夺过最后一杯。不料欧阳醉连连闪开,哀戚的面容竟令他诧异——难不成不让他喝醉他他会如此伤悲?!
  也罢,就让他醉了罢。于是韩朝便收了手。
  欧阳醉斟上最后一杯,不知是醉是醒的竟向着西方撩晔高举酒樽,低低吟道:“自古情字最伤人也!情已恸痛难消!缘未尽份已了!”吟罢便饮下酒,直直的倒在地上。
  韩朝冷瞅他半晌,将他抱起来,放进屋内。
  此时欧阳醉却再也不出一声。想到他方才的言语,韩朝禁不住想想他一直便像是护着濮阳曦的。说不定那三句也是吟给那人听的……不过……吟错了,本应是“无缘无份,无情无恸”吧。
  日薄西山,坐在水榭上已有一个多时辰的韩朝蹁跹飞入空中——绝色容颜前盖着几缕黑檀发丝,素色衣袍盈满暖风,整个如盛放的白玉莲般清濯、动人……
  远处半山腰的竹林中,靠在半空细竹上的俊美男子再也忍不住轻叹出声,慧黠的眼望着山下洞天,竟有些迷惘。
  “粼波水榭、冰塑仙子。瞧那自然举手投足之态,真个冷淡哪。”细竹仅仅是常人手腕大小,却也只被压弯了些许,男子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只见本无他人的竹林中突又冒出个人来,伟岸男子轻哼一声,倚在细竹下,不做声。
  “啧啧,好身手!凌波微步练得是出神入化。唉……听闻他以前整日在宫中练武,看来是真的呢。”又是自言自语,“如此人物,曦儿怎舍得杀了?”
  “你究竟想怎样!!”终于,站在竹下被当成隐形人的伟岸男子开口,一脸疑虑、愤慨,“现下我真疑心你是否真是我当初所见的那濮阳熙!”居然看个男人也能看得那么入迷!不就是个小白脸么!女人爱看,男人可不屑着呢!
  没错,轻松靠在杆细竹上,稳稳当当立在比手指还细的竹枝上的俊美男子,正是月余前逃得无影无踪,纵是大内高手也不曾查获半点蛛丝马迹的叛贼——甄亲王濮阳熙。只见他似没听见般,赞赏的又叹一句:“好潇洒漂亮的翩跹姿态,怒放的慕容白玉麒莲也比不了这清、这冷、这美、这……艳。”
  “大内高手正四处追捕你!虽说你这狐狸断然不可能被他们发现,但如今好歹也想个法子摆脱了这窘境可好?!”兄弟不愧是兄弟!只一个小白脸就能将两人迷得神魂颠倒!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他叶非败可真不明白。难不成好不容易养好伤了,千里迢迢的跑来就为了听这狐狸满口胡话?也不看看他背上的伤是因着哪个——纵横交错的,怕是连讨老婆夜里也会吓死几个。
  “嗯?我没觉着窘啊?‘窘境’怎生个说法?”见那一团白消逝在水潭的深浓雾气当中,濮阳熙这才勉强压下心中异样,低头望着看起来确实是风尘仆仆模样的叶非败,笑吟吟的道。
  “没觉着窘?!皇帝都要杀你了!你不想东山再起了?!”叶非败抚额低吼道,真是拿这只狐狸没法子,模棱两可的态度都要将他弄昏头了。以前他是怎么说的来着?“誓固我江山”吧,转眼就变卦了。
  “曦儿要杀我么?”作惊异状,仿佛听到腊月毒日、四月落叶、六月飞雪、十月春雷般,“他怎可能要杀我?”
  “他不是令你饮毒自尽么!!”咬牙切齿。他是不是看错人了?这狡猾阴险的狐狸居然会这样答话?难不成是被个白痴掉包了?糟糟糟,他立志为明君征战一生的真男儿想望怕是要落空了。
  “若要我死……曦儿若真想我死,只要对我说一声即可。他若是起了这种念头,我宁愿死了。”喃喃几句,恰也让叶非败听得清楚。叶非败抬起浓眉正要回讽他现下就可找悬崖跳下去一了百了,但回头想想却觉得不对——这狐狸怎会莫名其妙说这种废话?脑里转了几许,甫要冒出的言语也咽下喉咙去。
  濮阳熙仰头正对着天吁口长气,风灌满他杏黄色的袍袖,轻盈飞扬。蓦地,空中一枚石子击来,叶非败抽出腰间长剑,有些笨拙的挥动着。濮阳熙轻笑出声,纸鸢般拔身而起,顺势接出那石子,掏出怀中的某件物事对着来路射回去,同时身子也轻飘飘的落地。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气呵成。叶非败见状,喘着粗气,从脸一路红到脖子。
  “呵呵,叶将军还是惯于使长枪啊,长剑嘛……若是背着长枪来,方才也——。”
  “背着长枪像什么话……”又不是自找麻烦。
  俊目微眯,慧黠的眼中表露出一抹不怀好意来。叶非败见状防备的将手中长剑横到胸前,以防这狐狸又想出什么谋财害命的招数用在他身上。哼,以前还少上过他当么?什么受苦受累遭人白眼被人猜疑的事都叫他干……
  等等……方才要说的不是这种事情吧……这狐狸又是存心隐瞒什么?
  但并未如同他想象的一般,濮阳熙笑笑后,神色凝着,令还在怀疑自己安危的叶非败也不得不暗暗提神静气听他答话。“若曦儿要我死,他便不会派些个大内侍卫送毒酒到密牢里了。他晓得,若我不想死,那点人物怎可拦得住我?”
  倨傲如斯!
  相知至此!
  “那你……真不再想要……”难道真是他看错了?当初因佩服这濮阳熙的卓识远见而决意追随他,助以一臂之力。为此还与爹亲翻脸,处处提防着自家人。怎能就因为这点曲折就放弃了?在他叶非败眼中,与臣子纠缠不清的人绝无法成明君、昭明德。哪料濮阳曦功勋盖世、无可挑剔。即使如此,濮阳熙又怎会比他差?若是有心当皇帝,众位先帝怕也敌不过他一人。冷静、无情、阴谋、狡诈、聪慧、知人善用……种种帝王该有的特质他都备得恰倒好处。不为君岂不太可惜了?!男儿野心平天下,他也不要了么?就为了这小小恩惠?
  这怎会是这狐狸的真面目?
  “本就不想,怎说得真不再想?”见他惊异万分,濮阳熙轻笑着又往湖心投下颗千斤石,“皇位是曦儿的,我纵使再怎么想一展身手也不会要属于他的东西。野心自可靠别的补不是?加固曦儿的皇位,就是我这为兄的份内事啊。”
  这一击令得叶非败瞪眼张嘴,竟是半天还转不过圜来。
  濮阳熙笑得开怀,一丝造作也无。
  叶非败看得心惊,半晌不得不接受了眼前人并不恋眷皇位的事实。但接受并非他就赞同这想法,因此只有紧抿住嘴沉默。
  风萧萧吹过竹林,所剩无几在新雪中飘零的残叶蟋嗦作响。
  寒风掀起濮阳熙杏黄色的单薄稠衣,叶非败才发现这贵公子穿来穿去还是被擒时那身儒衫,想想这时若不帮他他岂不是得冻死街头?唉,这人害他受罪遭灾不说,还令他男儿志愿从此实现无望,偏他怎么这么好心还想着别让世间多了具冻死骨?认命的将自个儿的外衫脱下,罩在正摊开掌心看那小石子的濮阳熙肩头,顺带瞄了那小石子——不,竹纸片一眼。
  这又是何物?
  眼眉间都噙着笑,活象大闺女看情郎云雁传书似的。
  没错,濮阳熙确实是在看云雁传书,不过传书来者——。看着薄纸片上那一行行绳头小字,字体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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