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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叫你去是为什么?”
“也许与我有关。”从一开始东希拖着卫舒到她面前,她就想着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结果会那么糟糕。
东希约在绿沫见面,她打车到的时候正好一行人在路边停车坪停了车子。下车时一抬头就看到刚走下车子的江晋世。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似乎有些微的怔忡,或许只是一秒不到的时间,他便移开了视线,走进了绿沫。跟在他身后的纪城抬手本想招呼她,然而她的目光淡淡扫过他身上,没有丝毫停留。隐隐察觉江晋世和她之间不正常的气氛,纪城讪讪放下了手,摸摸鼻子也走了进去。
走到以前常坐的位置,东希已经点了一堆酒水在喝。看到她来了,灌了手上的一杯酒,冲她摆摆手:“莲子,过来坐这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连夏刚坐到她旁边,一杯酒就塞到手上。
“喏,特地给你点的,酒精浓度低的果酒。”
她转着手里的酒杯,没有喝的意思。
“希希,发生什么了?”
“不说不高兴的事,莲子,我就是叫你出来放松放松解解闷。平日里工作都烦死了,出来找点乐子不好吗?”说着又灌下去一杯。
东希刚想拿一瓶新酒,连夏放下酒杯按住了她,把空了的酒杯酒瓶都扫到桌子另一头。
“干嘛呀,这才喝多少?拿过来拿过来,我们继续!”
“喝多少你自己不知道吗,想把自己往死了灌是不是?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不知道我会拦着你不让你喝吗?”
“你现在拦着我不让我喝,那为什么当初不拦着我接近卫舒呢!”
终于说出来了。东希觉得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那句话说出来,什么都不剩了。
“莲子,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喜欢他。”大三那年卫舒回国在申城大学任教,她知道他回来了,却始终没主动找过他。他的出现轰动了申大,选他课的人数创了申大之最,那时候东希鼓动着她和海琴一起选他的课,海琴对管理课程不感兴趣,她自然不会出现在他的课上,结果只剩东希一个人奋战,居然在淘汰比率5:1的情况下选上了。除了知道东希什么课都逃唯独不逃那节选修课,她从不关注所有与卫舒有关的事情,当她知道东希喜欢他不可自拔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迟了解释清楚的机会。
“我从没羡慕过你莲子。你成绩优异我不羡慕,你相貌出众我不羡慕,你家庭和睦我也不羡慕。独独出现了一个卫舒,我就嫉妒你嫉妒的快发疯!”
“那已经过去了……”
东希使劲摇头,说:“莲子,你看我追他追的那么辛苦,他一个关心都吝于给我。你说实话,是不是在心里笑话过我,笑我的不自量力,因为他心里始终有一个连夏。”
“没有。希希,你别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好不好。卫舒和我早已经是过去式,他不爱我,我不爱他。现在他没接受你,也许只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你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连夏耐心的解释,忽然看到东希的目光飘过自己看着身后。
“卫老师,你听到了吗?”东希笑得灿烂,“莲子说,你不爱她,她也不爱你。”
连夏回头,永远喜欢一身白衣黑裤的男子安静地站在不远处,听到东希的话走到了她身边。
“你喝醉了。”
“是啊,我喝醉了。不喝醉我怎么敢面对你们两个人?”
连夏觉得头又开始疼了,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刚凑到嘴边闻到浓烈的酒精味道,又慢慢放回去。
“希希情绪不太好,麻烦你好好照顾她。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连夏你说谎!”东希突然大喊。
她静静看着因为醉酒满面红晕的女孩,说:“我说什么慌了?”
“那天,在机场,我想给卫老师一个惊喜去机场接他,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机场?连夏下意识地看向卫舒,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眼里同样的无奈。
“你跟她解释清楚吧。”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用她去解释。既然放开了,那就跟她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了。她起身,点头告辞。
“莲子你别走……”东希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腕,想让她坐回沙发。可是意外总是在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时候发生,连夏刚转身眼前便一片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小腹避无可避地撞上放置酒水的茶几尖锐的棱角。
瞬间的麻木后,剧烈地像要撕碎她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她扶着茶几跪坐在地上,一手死死抓紧了腹上衣衫。剧痛中她感到一阵温热从体内流出,心被硬生生挖掉一块。
东希扑到她面前想扶起她,却在瞟到她身下蜿蜒流出的鲜红的血时呆住了,在自己毫无意识的时候一声尖叫冲出喉咙:“血!卫舒,莲子在流血!!”
卫舒被东希那声尖叫震住,当他终于回神时,一道修长凛冽的身影已经奔到连夏身边,弯腰将她抱起冲向外面。
纪城随后赶上,焦急道:“阿晋去西桥,我已经联系好医生,别慌。”
江晋世抱着已经昏迷的连夏,坐在飞驰的车中面色惨白。
她体内涌出的血浸透了她的衣裤,染红了他的双手双眼。
Chapter。30 归去,再遇
东希脸色惨白的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盯着脚尖前的地板。
卫舒几次拿出手机调出连夏家里的电话,还是没有拨出号,收回口袋里。他站在东希旁边,几次看到她的眼睛对上自己,却是失去了焦距,一片茫然。对面坐着的男人面无表情,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纪城抿了抿唇,还是走到江晋世身边,弯腰低声说:“阿晋,手术还没结束,你去卫生间整理整理,免得待会儿连夏出来吓着她。”
江晋世抬眸瞥了他一眼,又转移到自己的手上。血早已干涸成一片片的暗红,他摊开双手看着掌纹间的血迹,指尖止不住地发抖,最终慢慢蜷握成拳。
手术中的灯终于熄灭,主治医生走了出来。东希像是突然惊醒,一下子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却不敢询问。医生径直走到沉默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面前,说:“很抱歉,江先生。病人虽然送来的及时,可是她身体情况太差,即使不出意外,孩子也很难保住……”
他缓缓抬手示意医生停住,起身走向病房。
雪白床褥里,连夏闭目安静躺着。江晋世的视线从吊瓶沿着管道看到扎进她手背的针管,最后落在她几乎和床褥同色的脸上。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头,握起她的指尖。他的手也是冷的,感受不到她的冰凉。
“我以为你那天只是气话,想吓我。你也确实吓到我了,我这几天总是梦到你满身是血的倒在我面前。可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们的孩子,你不想见我,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现在我不需要再为了名誉权利费心费力,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等你回心转意,然后我们都不再追究过去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乖乖待在家里,明知道自己的情况为什么还要出来见他?你和孩子真是母子连心,你不想要他,他也不想要你。”
“无论我做什么,我都留不住他。”
江晋世松开她的手指,塞进被子里。
出了房门,东希站在门边看着他,强忍的情绪终于崩溃,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是我……是我让莲子晕倒,让她没了孩子,都是我的错……”
江晋世漠然走过她,走向在走廊对面等候的纪城。停在他身前时忽然抄起一张椅子,狠狠砸向她旁边的墙壁。
椅子飞来的时候卫舒护着她连退几步避开,惊怒道:“江晋世,你疯了吗!”
江晋世挥开挡在他身前的纪城手臂,惨淡一笑:“不是你的错。她早就做了这种决定了,孩子没了正合她意。”
然后不再回头,转身离开。
东希在卫舒怀里哭得全身颤抖,渐渐平复后抬手推开了他,拧下门把想进去看看连夏。刚开了一个缝隙,一声微弱的啜泣传了出来,她顿时僵住。哽咽声渐大,她看到连夏拉起被子蒙上了头,把撕心裂肺的哭声埋下。
她收回手,然后抬手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卫舒伸手阻止,被她格开,说:“卫老师,你回去吧,这里我陪着莲子就够了。”
那天之后连夏没再见过江晋世,仿佛自己的世界从来没出现过那样一个男人。海琴忙里忙外照顾她半个月后,她不想拖累海琴,强行出院。
回到家里,爸妈只听说她是出差后大病了一场,连母每天熬各种补汤给她调理了一个月,准备回所里工作时听到都城分所需要调一个有经验的人过去开拓业务,她跟父母商量想离开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