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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本想检查的,听他这么一说,倒不好看了。
康永又笑:“好歹你也谢我一声吧!”
林曦只得转过头来,咬着牙说了声“谢谢!”
康永看她眉眼都变了形,不似以往生气的样子,心里呆了一下,想着要说点什么,却见她一径往女生楼去了。
林曦进了宿舍,将随身听往床上一扔,冲到洗漱室拿冷水拍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再回来,一气灌下半杯凉水。
青眉看她古怪,问:“要不要去吃饭?再不去就晚了。”
林曦点头。
青眉踮脚四下看看,道:“你床上还没放好……”
林曦忍着砸机子的冲动,将它往被子里一塞。
青眉看看她,再看看被子,不明显,便不吱声。
晚自修上,林曦也不看书,奋笔狂书给苏哲写信。
刘巧文看她写了一页又一页,字如群魔乱舞,一个顿儿也不打,心里好奇,紧偷着看,无奈林曦速度奇快,根本看不过来。
到了课间,林曦也不动,继续狂写。刘巧文无趣,便去阳台上转,见肖娴于锦华等几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还诡秘的笑。她便装着要透气的样子,倚着墙,伸手去推玻璃窗,一边把耳朵竖起来。
就听肖娴的声音传过来:“林曦真上门去找康永呢,他们班上的人全看见了,康永先还不出来,林曦等了好久,后来一直跟着他跟到男生宿舍。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全校已经传遍了。”
又听于锦华笑:“他们衣服都穿得一样。林曦也穿个绿衣服,滑稽死了!”
忽听吴靓的声音:“不太可能吧,林曦很讨厌康永的。去年连他的卡片也不肯要,我们宿舍还吵了……”
“得了!”肖娴打断:“那是遮人耳目。林曦就是看上人家了,偏还装个清高样儿,可惜是人家不喜欢她!”
于锦华“嘘”了一声:“别叫那么高,被人听见了。”
肖娴哼道:“怕什么?她能做,别人不能说?”
刘巧文怕被她们看见,忙偷偷回来,看林曦还在写,想着要告诉她,又不知怎么开口,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推推她的胳膊,低声道:“哎,我跟你说个事儿!”
林曦一肚子气没处发,写信还被人打扰,又不能不应,只得青着脸转过来。
刘巧文看她一眼,心下打个顿,但还是慢慢的将刚才听来的话七零八落的说了一遍。
林曦冷笑:“她们说得没错,刚刚我是找康永去了,就穿着这身衣服。”
刘巧文听她口气漠然,忙道:“我只是告诉你一下,让你心里有个数。我,我也没别的意思!”
林曦看她是关心自己的样子,神情不假,便放缓口气:“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烦不了!”
刘巧文道:“你还是生气的嘛,这我还看得出来。”又问:“那你找康永干什么?”
林曦实在没精神理她,又不好驳她的心意,便回:“你去问跳跳吧,她知道的。”
刘巧文立时起身,还没迈出一步,就听上课铃响,只得又无比郁闷的坐回来。
林曦上了床,抖开被子,见随身听从里面掉出来,遂将它一把抓起,塞进壁橱;又将那几大张纸折好装封,因怕超重,加贴了一张邮票。
她捏着信,心里仿佛平了平,这才往枕头上一倒。
刘巧文和跳跳近熄灯才回来。
跳跳一进来便扶着林曦的床栏:“你拿回来没有?”
林曦点头。
跳跳皱眉:“康永怎么这样啊!要抢着做,又不好好做,真是的!”
吴靓忙问什么。
跳跳便将那天的事一说,众人皆不说话。
半晌,朱萍道:“反正林曦也拿回来了,是不是好了?或许康部长忙,不小心忘了。”
林曦被她一提,忽想起自己还没试听呢,遂又将随身听拿出来,开机一听,渐渐脸色又变了。
跳跳忙问怎么了。林曦摇摇头,不说话。
吴靓等也急着要问,忽听熄灯哨响了。
朱萍忙道:“都睡吧!都睡吧!明天再说不迟!”
第二天早自修,林曦将封了口的信拆开,又写了一张加进去。刘巧文看她从未这样气急败坏过,有些担心,课间又去找跳跳。
跳跳想想,道:“八成还把她的随身听弄坏了,这人真是的,看我去找他。”说着要下楼。
刘巧文拉她:“一会儿就上课了,中午吧,我和你一起去!”
谁知第一节下,康永倒上来了。
徐春以为有事找她,忙出来。康永却请她叫林曦。
徐春昨晚就听肖娴哇哇的说了一大通,她们俩素来不合,所以她不理她的茬儿,但在生活部久了,却是早有耳闻的,因康永不是好开玩笑的人,旁人也只在背后说说罢了,没敢当面点破过,今见这两人找来找去,她心里有些嘀咕起来。
林曦一早便将那盘磁带带在身上,想抽空儿再找康永,不想他自己送上门了,当下抬腿向外走。
康永背对着光站在正对楼梯的宽大阳台上,见她近前,忙从口袋里拿出她的磁带,微微一摇:“昨天忘了……”
林曦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光如剑。
康永知她一直对自己不善,但每每多少还顾点面子。昨天引发的连锁反应,他始料不及,一夜没睡好。今天再看她如此神情,知道难以挽回,遂不再说话,只上前将磁带往她手上递。
林曦也将他的磁带取出,两人皆是一手递一手接。
按林曦原先的想法,就是照着他脸砸过去,但如今情势不是想象的场景--两边教室里都有人在看,她可不想出任闹剧女主角。但在交换的瞬间,她微微一笑,低声却清晰的说:“我不在乎别人认为我喜欢你,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其实、真的、非常、讨厌你!”
康永神情不变,也微微一笑:“我知道,一直都知道!”说完垂下眼帘,沉默半晌,复又抬起:“一切非我所愿!”说着往楼梯去,擦肩而过时,林曦听他低而含糊的说声“对不起”。
交心
四月起,各班的成果展陆续开始。连布置带撤离,每班时间三天。
乙医是第一个,闻静早早的拉林曦去看。
林曦四下张望一番,冲闻静摇头:“不过尔尔!”
闻静也放了心,又捡细节的地方认真看看,大概有了底。
路上,闻静道:“都说乙医比不上甲医,真是一点不错!想想去年甲医的风头,再看他们,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林曦回:“我不喜欢甲医,一个个目中无人,顶出色的又没有,都是半瓶子水。”
“还是丙医好,单一个严隽就够了;明年乙药再出去,也没人盖得住他们。”
“瘸子里面挑将军,好不到哪儿去。不是我说狂话,有咱们在,也能撑个半边天。”
“你的竹竿子削好没有?”
“虽不至于当胸穿过,至少也能扎个窟窿。”
“这就够了。”
紧接着是乙检验,闻静林曦乘兴而去,扫兴而归。到下面的乙助产和乙影像,因陆续的开始考试,林曦更没了兴致,只张一张,便回来。
这天又是文学社开课,林曦早知道是居子夫的,心里急得很,一早便催着秋荻走。两人依旧沿窗坐下。
严隽过来问:“几个班看下来,感想如何?”
林曦回:“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严隽道:“我看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林曦暗想:口气倒不小,遂道:“小心‘黄雀在后’。”
严隽忽瞥见康永进来,笑笑转身走了。
林曦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好一会儿。
秋荻问怎么了,林曦摇头不语。
此时人已到了大半,忽听后面有些动静,林曦回头,正见常骐低着头往角落里走。
秋荻也跟着转头,一看到他,忙又坐正了。
林曦看上官薇有些惊奇似的也往后面看,心里又纳闷又好笑;再看秋荻目视前方,也不知是否被太阳晒的,脸上微微有些红。
课前五分钟,却见白夏踱着方步从前门进来。林曦大叫失落,就听严隽在上解释居老师贵体有恙等等,故请白老师代教云云。学生中还是喜欢白夏的居多,于是大为欢呼,独林曦一片沮丧。
白夏讲了一段“西方诗歌的起源”,循序渐进,倒还娓娓动听,林曦渐渐也有些兴趣,只是失望在前,多少存着憾意。
最后仍是共享时间,白夏道:“今天时间余得多,大家都放开来,如果没人自告奋勇,我就点名了。”
众学生都知道他一向不勉强人的,只望着他笑,白夏不觉也笑。
约过了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