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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夜合欢 作者:屈轶草(红袖添香vip2012-03-23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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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知道青裳最后做出了选择,但具体是怎样的选择,她没有告诉我,我也就无从知晓了。”妈妈的声音和缓,但我能隐隐听出其中蕴含着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深深的埋怨也有无尽的惋惜。
  “妈妈,关于青裳,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她说过什么吗?”我发觉妈妈仍然不愿意把前情往事尽数讲给我听,便绕开韩子郁,回到前面的问题。
  “她很平静,真的很平静。如果那一天她表现得很焦虑很无助,或者很尖刻很歇斯底里,我会把她留住,安慰她,帮她出主意。可是,她表现得很平静,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没有困扰了。她的样子,反而让我不知所措,只能微笑着,看着她走出我的视线,从此杳无音讯……”妈妈说着说着,便哽咽难言了。
  我能体会到妈妈痛失挚友的遗憾,但又找不到恰当的话语去安慰,只好任由妈妈泣不成声,希望泪水能冲淡她的哀伤。
  过了一会,我对妈妈说:“在锦庐走廊的尽头有一幅油画,在油画表面纷乱的线条和色彩中,藏着一张年轻女人的脸。已经能确定那幅画的韩子郁的作品,可画中人是谁,却没人知道。”
  随后,我把用剪碎的油画拼成的那张女人脸拍成照片,发送给妈妈看。
  “这……画的是青裳啊!”妈妈惊讶地叫道,随后嗓音轻柔地说:“青裳,她多美啊!”
  于烈遍寻不着的画中人的底细,竟然被我找到了。
  可我兴奋不起来。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像,令我在感叹世界太小相遇太巧的同时,仍然难以置信。
  我回忆着住进锦庐后的种种际遇,以及那些令人费解亦真亦幻的梦境。
  凡事从来没有无来由的因,也不会有无来由的果。
  我有种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或许已经发生了。




  第二十七章 不忍触碰的记忆(1)


  “妈妈,青裳是怎么认识韩子郁的,跟我说说吧。”我用央求的口吻对妈妈说。
  “说来话长啊。”话筒里传出妈妈略显暗哑的将声音,其中似乎有满腔的惆怅,难以一一言表。
  “当年,韩子郁经常会找一些女学生去做模特。有一次,我和青裳一起去听他的讲座,结束时我们刚要离开,被他叫住了,他问青裳愿不愿意给他和他的学生们做模特。青裳很害羞,不知道怎么答复。韩子郁给她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想好了就打电话给他。”妈妈顿了顿,似乎在整理纷乱的思绪,然后接着说:“几天之后,青裳终于说服自己,给韩子郁打了电话。”
  “后来呢?”
  “后来,她就经常到锦庐去,不久,她告诉我她喜欢上一个人,她很兴奋,整张脸都喜气洋洋的。”
  “那个人,是……”
  “青裳始终都没有说那个人是谁,后来逐渐传出关于韩子郁和女学生的风言风语,我担心青裳也被牵扯其中,连忙告诫她不要再去锦庐了,没想到她却告诉我一个令我无比震惊的消息,她已经向学校提出退学了。”
  “为什么突然要退学?”我也感到很吃惊。
  “无论我怎么问她,她都不说,但我相信一定跟她喜欢的那个人有关。后来有大半年的时间,我没见到她,她说她回老家了。再见面时,我发觉她变了好多,模样和神情都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而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说话。”妈妈长出了一口气,像是为了翻搅起沉淀太久的记忆,连呼吸的力气都用上了,一时疲惫不堪。
  “我的一个朋友在写一篇关于韩子郁的研究文章,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涉及青裳的蛛丝马迹,如果妈妈能提供更多的线索,兴许很快就能找到青裳了,难道妈妈不想找到她的下落吗?”我说。
  “我当然想。可是,过去这么多年了,青裳没有任何消息。如果这正是她想要的,她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哪儿,过得怎样,别人又何必再去打扰她呢?”妈妈的态度中有抵触也有迟疑。
  我低头看一眼书案上的那根玳瑁发簪,它安静地呈现出某种意味深长的光泽,仿佛在侧耳倾听,又仿佛在冷眼旁观。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青裳发簪的出现告诉给妈妈。这件事实在有些诡秘,我怕妈妈会因为担心而更加强烈地逼迫我离开锦庐,心想暂时还是先不说吧。
  “就当是给我讲个故事,也许我还会参考着写进剧本里呢。”我继续央求,以为理由足够打动妈妈,没想到适得其反。
  妈妈马上厉声回答:“那就越发不能说了,你要想写还是写别人吧。青裳与我情同姐妹,我决不容许别人在背后对她的事乱嚼舌头。”
  我被妈妈对待友谊的忠诚感动了。无论与朋友距离多远,分别多久,她都不会背叛朋友对自己的信赖,将友谊放在一个至高无上、不可亵渎的位置。显然,那些关于青裳的记忆是妈妈心底里最柔软的区域,既然妈妈不忍触碰,我也不应强求。于是,我不再追问什么,又扯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然而,就在我和妈妈道晚安,准备挂电话时妈妈说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后脊梁嗖地刮过一阵寒风,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对了,我记起来,我和青裳最后一次见面时她穿着一条天青色的绣花裙子,跟你上次给我看的照片里的那条裙子几乎一模一样。”
  我放下电话,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我愈发感觉在自己的身边,正上演着一幕我无法预知情节的剧目,而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所有角色的上场和谢幕。而我,在这幕戏中的存在到底是主角还是配角,是演员还是观众,似乎都由不得自己决定。
  我只能静观其变。




  第二十七章 不忍触碰的记忆(2)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容易受到环境以及情绪影响的人,心中的喜怒哀乐更像天气一样瞬息变化,难以自控。自打我开始以写字谋生,我的睡眠质量就日趋恶劣,白天的所见所想大多会在夜晚来临时进入我的梦境,幻化成千奇百怪的际遇。比如白天我碰到一个老同学,晚上会梦到小学时的情景,上课被老师提问,考试答不出题目,甚至排队上厕所,因为尿急而直跺脚,把被子都踢到了床底下;再比如白天我看《红楼梦》,夜里我就梦到自己一忽像林黛玉那样坐在桃花树下哀哀哭泣,一忽又像凤姐那样横眉立眼,颐指气使地训斥丫环;更有甚者,有一次我在街上走着,看见有人横穿马路被汽车撞倒,梦里我自己就变成了那个肇事司机,与一个路人迎头相撞,然后在猛踩刹车的惊恐中大叫着醒来……
  我曾经给穆寒讲过我做梦的本事,他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伸手把我搂到怀里,笑着说:“可怜的孩子,以后有哥哥陪着你,保证你每晚都能睡个安生觉。”
  我不满他的戏谑口吻,一边生硬地把他推开,一边自怨自艾地想:谁能理解一个把睡个安生觉当作奢侈享受的人的苦衷啊。
  所以,当我住进锦庐,继续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时,我觉得很正常。因为锦庐是个有故事的地方,那些被沧桑磨砺的砖石,那些被风雨滋养的花木,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秘密,以及那些被偶然或必然机缘巧合掀起的秘密的一角……无一不透着神秘的气息。任何人置身其中,都会受到影响。那种看不见的气场会随风潜入夜,在我的梦境中幻化成形,这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当我听妈妈说那个藏在油画中的碎脸就是多年前消失不见的青裳时,我才知道青裳竟然在锦庐的故事中占有一席之地。我才开始怀疑,某些事的发生也许并非无缘无故,比如那条不知来路和去向的棉布长裙,比如那根刻着“青裳”字样的发簪。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种异像会找上我?难道就是因为我无意中成了锦庐的住客?
  我记起于烈关于阴魂不散的论调,虽然有些荒诞无稽,但结合此前遭遇到的种种诡异之事,再琢磨时又不禁悚然心惊。
  我的外婆曾经说过:世间事若不能按常理解释,究其源头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鬼魅作祟,另一个是活人作怪。二者必居其一。那么,对我来讲更愿意相信哪一个呢?
  或许,二者兼而有之?
  思索再三,我仍然没有得出明确的结果。
  我举目四顾,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书桌上一灯如豆,反衬得材质厚重的家具越发森然冷漠,仿佛参透世事人情的老者,不苟言笑。而高远的天花板上则透射出几道窗外花园里合欢树的影子,枝桠错落,摇曳不定。
  于焉说过的那句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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