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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父母都还在,他们会站在哪一边呢。陶以洹往回走的时候这样想,可这是个没有假如的问题。如若父母都还在,大哥就不敢绑架金粟兰,那么大哥也就没机会认识她,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
在之前汽车爆炸的地方停下脚步,虽然那件事过去有些日子了,但爆炸留下的痕迹还在。如若上次大哥在爆炸中真的死去了,那么现在的望丛岛又是什么样子。脑子里这样想着,他又摇了摇头。毕竟那是自己的大哥,怎么能希望他死呢。
凌川来了电话,说是金粟兰要见他。不知为何,那一刻,他心中窃喜。虽然他跟金粟兰交往的时间不长,但也没有理由在更短的时间里会爱上大哥。所以,发动车子的时候,那油门也踩得狠狠的。
那天下午,在陶苑里陶以洹见到了金粟兰。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一般。她就那样坐在花园的太阳伞下,孤独成一道风景,而那风景名叫‘唯美’。
看到陶以洹脸上并未完全散去的淤青,金粟兰便明白两兄弟真的又动手了。
“疼吗?”
陶以洹笑了笑,然后问了一句:“你心疼吗?”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你甩了我,还是对不起你要变成我大嫂?”
“以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极端?”
“我极端吗?”陶以洹冷笑起来。“那你告诉我,你是要我还是要我大哥?”
“以洹,是我对不起你。你何苦要怪你大哥?”
陶以洹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也因为觉得可怜,所以伤人的话也像刀子一样刺得别人遍体鳞伤。
“陶以深哪里好了?是比我更有钱吗?对,他是望丛岛的王嘛,黑白两道都得看他的脸色,当然钱也比我多。你要喜欢钱,早说嘛,我本来还以为你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呢。”
“以洹,你知道,根本不是钱的事。”
“不是钱的事,那是什么?难不成是他的床上功夫更好?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喜欢直接的,早知道就不跟你浪费时间了。你要不要也试试,没准我的功夫更好?”
金粟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现在坐在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她所熟悉的庄成宇,不是那个温柔而且阳光的技术男。他字字伤人,句句刺疼人心,好像不把别人弄得体无完肤,他便不会罢休。
“陶以洹,你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比得上你跟我大哥过分?我也真是傻。看到你们那样忘情的亲吻照片,居然还会傻傻的认为你是被大哥逼的。你应该挺享受吧?我居然还为你那么担心,还真是傻得可以。”
金粟兰此刻已经捏紧了拳头。原本她找陶以洹来是想好好解释一下,希望不要因为她而让两兄弟有什么隔阂。但是,陶以洹似乎并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也就是说,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
“说吧,看看还有什么新鲜的。”
金粟兰看着陶以洹,她觉得很委屈,也很生气。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自己就得像个罪人一样跟他道歉。下意识地咬着嘴唇,而脸也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怎么不说了?既然要解释,肯定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如果不说,那多浪费。”
金粟兰突然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他泼了过去。冰凉的水泼在脸上,陶以洹的心也像是突然凉了下来。他微微一笑,有几分苦涩的样子。
“泼够了吗?不够的话,继续。”说着,他把自己的水杯推了过去。
金粟兰气得有些发抖,一时间竟然也说不出话来。陶以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然后站起身来。
“我不会原谅我哥,也不会原谅你。所以,你最好提醒我哥,让他在陶先生的位置上坐稳了,别让我给他拉下来。”
一脚踢掉椅子,那椅子翻了个身倒在地上。陶以洹头也不回的走了。凌川远远的看着,他没有听到两个人谈论的内容,但看这气氛并不是愉快的话题。也许,他今天就不应该联系陶以洹的,很有可能事情会被他无心弄得很糟糕。
089、想念
一个人在树下坐了很久,看着夕阳西下,无限美好的时光。金粟兰下意识地扯着旁边的草坪,一下又一下,不知不觉那草也就扯了一地。
“没事吧?”
听到凌川的声音,金粟兰这才回过头来。胡乱地擦了擦脸上未尽的泪水,她的委屈连凌川都觉得有点心疼。
“没事。”她笑得好牵强。
“二少爷,说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或许本来就不该让凌川联络陶以洹的。
“凌助理,你跟着陶以深多久了?”
“五年。”
“五年?那你也蛮强悍的。”
“为什么?”
“陶以深应该不是那么好相处的老板。”
凌川笑了起来。
“我第一次在陶苑里见到他的时候,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虽然他笑着,可是总觉得那笑容也像一把刀,能够杀人于无形。他总是说要把我扔到海里喂鱼,所以吓得我总是在拼命地挣扎。那时候,我还想过从酒店的楼上跳下去,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想到从前的陶以深,金粟兰不禁笑了起来。好在那时候没有真的死了,如果死掉了,可能也就看不到后来他对自己的温柔,还真冰水两重天。
“现在呢?”
“现在,”她悠悠地看着远处的大海,太阳已经落到海的下边。“现在我更像是成了他的麻烦。”
“怎么会?”
“如果不是因为我,以洹也不会……”
“先生喜欢你。”
“我知道。”
“听说你被绑架了,他整个人都像疯了一样。我跟着他五年,没见过他那么抓狂的样子。”
“我,应该和他在一起吗?”
金粟兰这个问题像是问凌川,其实也是在问自己。凌川自然是无法回答她的,所以只是默默地坐在旁边,陪着她看天边的云霞渐渐由红变黑,最终整个天色都暗了下来。
陶以深来电话的时候,凌川正陪金粟兰吃晚餐。陶苑里总是冷清清的,现在父母走了,连陶以深也不在,似乎就更显得冷清。凌川走到一边接电话去了,金粟兰看着他的背影,想象着那个男人此刻的样子。吃饭了吗?腰还疼吗?有没有想到自己。
“先生,今天二少爷来过了。不过,好像跟金小姐聊得不太愉快。”
凌川在电话里简单地说了一下今天下午的情景,陶以深在电话那头有一阵没吱声。
“先生,有在听吗?”
“嗯。还有什么事?”
“金小姐……”凌川想说傍晚的时候金粟兰哭了,可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金小姐正在吃饭,先生要我把电话给她吗?”
“不用。”
陶以深挂断了电话。凌川回到餐桌前,金粟兰似乎也没有吃多少的样子。
“饭菜不合口味?”
问了这话,凌川才想起来上回他们吃西餐的事。
“金小姐,对不起啊,我应该让中国餐馆送餐过来的。”
金粟兰摇摇头。其实,吃什么真的没那么重要。虽然吃不惯西餐,也吃不惯当地的菜品,但人的胃也是很奇怪的。如果天天都吃,好像也没觉得有那么难吃。
“本来先生是在昆明找了个厨师的,但你不是过几天就要回去嘛,所以暂时就没有让厨师过来。”
“凌助理,没关系。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那是有意为难你的老板。”
凌川笑着点点头。
“凌助理,我想给我爸妈打个电话,你看能不能借你的电话……”
凌川立马拿了手机递给她。
知道父母都已经安全到家,金粟兰也放了心。只是,电话里母亲又念叨着不放心,只是现在不放心也是鞭长莫及了。
金粟兰的父母回到家里,一时间好像觉得心里也空落落的。夫妻俩煮了点面来吃,也就当是晚餐了。
“你说说看,到底那天陶以深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就同意把女儿留在那里了。”这个问题,母亲问过好几回了,父亲一直沉默。是的,陶以深的确是跟他说了一些话。那天,他找陶以深谈的时候,原本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带女儿一起离开的。陶以洹回来闹的那天,大家也都看到了。不管这陶家兄弟闹成什么样,他是不能让女儿夹在中间受罪的。但是,那天陶以深跪在他面前,向他保证绝对会保护女儿的安全。那个男人,这辈子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