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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馨点了点头,笑了笑。
客栈墙薄,怕也遮掩不了声音,不过她本就没有掩饰的意思,倒是这个应宁王是个怪人,放任她随意而行,心思让旁人难测。
见若馨不语,应管事又道:“王爷吩咐,白容公子既为先生护卫,自是与先生一同入府,可同先生一齐住在静园之中,以护先生安全。”
若馨挑了挑眉,寻思片刻,便已猜想到应宁王的用意,倒也未放在心上,回头看白容的意思。
白容的表情平静,眼中只传达一个讯息,“姑娘在哪,白容自当跟随。”
……
和白容一起回到王府。
应宁王没有出现,倒是一夜无事。
白容是以她贴身侍卫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此事是应宁王亲口应承,因此对府中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没有人敢多言。
她虽住在象征身份北苑静园,却依旧是先生的身份,依旧每隔一日去为应鸿显和应鸿鸣授课三日。两个孩子都是皇家之后,身边本都安排
有护卫,因此也理所当然接受白容的存在。
应鸿可对她住进了静园兴趣非常,常兴奋地拉着她问,她是不是要做他们的姨娘了。
若馨失笑。
两个孩子看多了他父亲的风花雪月,对于接纳新姨娘的事情倒不怎么排斥,对于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接纳起来更是容易一些。只是,她是
极喜欢这对孩子,但对这对孩子的父亲则没有什么兴趣。
相对于应鸿可热衷于说服若馨的行动,应鸿显则对白容意外显露的一身功夫兴趣非常。若馨保守比对,白容的身手在整个王府里算得上一
流,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个深藏不露的总管事,她倒还未发现有谁能比得过他,更何况白容的功夫路数本就与王府侍卫的不同,行动间潇洒迅
疾,英挺逼人。在教授完毕课业之后,内敛的孩子总是带着渴望的目光看着白容,若馨也不苛刻,偶而也让白容练上一套拳,权当做锻炼身体
,却不取他太过劳累。为了弥补应鸿显的失望,大多数的时候,若馨则是亲自上阵,自是引得两个孩子时时的惊叹。
景福园里笑声欢语,倒是比往日压抑的沉寂明亮了许多。
应宁王站在王府位置最高的观月亭,负手而立,向着景福园的方向望着。
不见轻浮的深沉眼底倒影若馨绛红绯艳的身影,应宁王若有所思。
派人查到的消息确实都如若馨所言,只是谁也不知道白若因到底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贤王行踪隐秘,对于若馨所言的和皇甫贤在山上的日子,他能查到的消息寥寥可数。但他却查到了皇甫贤再次露面的这一年里的动静,皇
甫贤几次来往万春县,都是与白若馨接触。
回到京师之后,他时常派人送去名贵的药物,甚至回了皇宫,启了连皇帝都开不了的机关密匣,将能起死回生的一颗蛟丹送给白若馨。
在他的认知中,皇甫贤绝对是无情无心的,但若言皇甫贤对若馨没有感情,在如此之多的事情面前,他也无法相信。
隔得许远,听不到景福园中的欢声笑语,但那样欢乐的情绪却仿佛能蔓延到他所站的这个位置。
“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应宁王慢慢开口,问的人是静立于他身后的总管事应与堂。
老者冷淡的脸上平静如常,他开口回道:“简单又复杂。”静了一会,他又向那个红色的身影看了一眼,继续道:“属下似曾在何处见过
她,却一时想不起来。”
应宁王回头,微诧地看了总管事一眼,而后笑着,半开玩笑地说道:“与堂啊,你向来过目不忘,那双眼睛堪比火眼金睛,能对一人似曾
相识,却想不起来,倒是难得。”
总管事敛首,平静道:“王爷说笑了。”
应宁王倒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又深思地看着景福园。
让她成为一颗棋子,倒还真的有些舍不得了。
回到王府的这段期间,若馨去看过关景天,只是他依旧在昏睡当中,漠漠告诉若馨,找来的几个御医诊断过后都说他只是过度劳累之故,
不用担心。
和漠漠闲聊的时候,若馨看到桌上放着几封万春县关府的信函,问过漠漠,才知道当初关景天竟是留书偷偷来京。
关府上下极为宝贝这一独苗,每次出行,总要给他安排好几名随从,准备上大堆的行李。更何况关大少从未独自离开家来到京城这么远的
地方。
虽然中途关老爷派了人来保护关大少,也带了书信催他回家,可惜关大少执拗,坚持不回去,关家老爷夫人也没办法,好在应宁王知晓了
消息,便让人传了消息给关家老爷,说关景天到京城后他会代为照顾。
若馨看着他,紫檀华贵的架子床中,关大少躺在软被缎褥睡得酣畅,眼皮下方的暗青色淡了不少,他不时砸砸嘴,无意识地恼恼脸颊,像
个毫无忧愁的孩子一般。
漠漠说这是关大少两个多月来睡得最好的两天。
可见他这一路吃了多少苦。
何苦呢?
顺了一缕他批散在枕间的长发,用发尾扫了扫他好生喂养出来的润白脸庞,关大少被骚扰地不耐,可惜睡梦中没办法反抗,只能委屈地皱
着眉头,不停拿手在若馨用发尾轻扫的地方挠啊挠。
若馨失笑,松了他的头发,不再捉弄他了。沉思地看了他一会,若馨帮他掖了掖被角,让漠漠好好照顾他,便离开了。
……
三日后的一天清晨,若馨起床,方才开了门,便看到院子里一个好笑的景象。
白容环臂抱剑挺拔而立,身前站着表情狰狞的关景天,他鼓着双颊,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白容,像是一只被揪了毛的老猫。
若馨好笑,迈过门槛,走了出来,说道:“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若馨的声音,关景天收回和白容瞪视的目光,转向若馨,几个大步跨了过来,站在若馨面前,眼中满含委屈和愤怒,像是指控一般大
声说道:“死女人,你竟然有胆骗本少爷?”
“什么?”若馨笑了,对他没头没尾的话一头雾水。
关景天黑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倒影着她暖若春阳的笑脸,但看他的表情,似乎更不悦了,“在万春县,你为什么不认本少爷?明明那个女
人就是假的,你却和她一起来骗本少爷,让本少爷傻傻地跟了她两个多月,吃尽苦头,受了满肚子的气。”
关景天言语之间情绪十分激动,让人觉得好像是一个小媳妇抓到了胆敢抛弃她的丈夫一般,悲愤地控诉。
看着他的表情,让若馨又是好笑又是可怜,只能好言说道:“她并没有说她是白若馨。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至于我。”若馨笑望着
关景天,摇头叹道:“你当时见我便怕得要死,我看你几乎想要掐死我了,那样的情况,我哪里还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听到若馨后面的话,关景天想到了自己当时的反应,脸蓦地羞红,气焰一下子灭了,很没底气地讷讷道:“那个……本少爷没有怕你。”
若馨挑挑眉。
关景天偷偷瞄了瞄若馨,又低下头,大半天才又出声道:“不是本少爷的错,是你自己不露面,如果本少爷知道是你就不会怕了。”
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借口,关景天又重新理直气壮起来。
“还有他。”关景天又转身,气呼呼地指着白容,“如果不是看到他也和那个假女人一道,本少爷会那么容易相信吗?本少爷早就怀疑了
,就是被他给一起骗了。”
他那时还是昏迷的,如何骗得了?
若馨笑着摇摇头。
面对关景天的无理取闹,白容还是那副天塌不变的表情。
担心又惹了这个少爷脾气的关景天跳脚,若馨转移话题道:“关少爷今晨才醒吗?”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女人,害的本少爷两个多月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关景天撇嘴,又将错推到她的身上。
话才说完,关景天突然窜上来,竟然猛地抱住若馨,两只手紧紧缠着若馨的腰。怕她逃脱,两只手还交缠地握住,而后他便在她耳边低声
道:“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本少爷?”
若馨被他突然做出的大胆动作吓了一跳,若非及早打了手势,恐怕关大少早就不知被白容一掌拍到哪里去了。
若馨动了动,关景天将手收得更紧了些。
“关大少,你如今怎不记得男女授受不清的训诫了?”
关景天虽是个男子,对于男女之防,守的倒是比女子还紧。如今明明一张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通红,却死死不放手,让若馨哭笑不得。
厚着脸皮大胆出手,冲破底线之后,关景天反而有种豁出去的心态,他整个人像只猴子一样扒在若馨身上,耍赖皮一样地说道:“你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