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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vip完结,很好看的文) 作者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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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的天,青黑中渐渐透显出白,清冷寒月也以落入西山。

意识沉沉,突然听到大门外传来轻浅的敲门声,若馨被惊醒,看躺在床铺外侧的情之依旧闭着眸,若馨轻轻爬了起来,披了外衣去开门。

门外的人是道名,她想若馨曲膝行了一礼,恭谨地说道:“王爷唤奴婢来请先生,说是为先生领路,去贤王府。”

“贤王府?”

这个地名却很是生疏。

道名猜到了若馨的疑惑,便开口道:“回先生,是贤王爷回来后圣上新安排的府邸。”

若馨微是一顿,回过神来,寻思片刻,便对道名说道:“你稍等片刻,我梳洗以下就来。”

回了屋,换衣洗漱,片刻时间便好了。

正要离开,若馨想到什么,又回了头,取了纸笔,在桌上留了字,压在茶壶的下面。掖了掖情之的被角,若馨又到窗边,往已经灭了的火炉里重新添了木炭,小小开了窗子,取了木架支着。

屋子里渐渐又暖和了起来,只是突然间,仿佛又有一股浓重的哀伤弥散。

若馨回头看了一眼,情之依旧静静闭目沉睡。

方才的是,错觉吧……

不再迟疑,若馨便掩屋离开了。

在若馨离开不久后,情之睁开眼,慢慢起身,伸手拾过压在茶壶下的那张纸,上头只有一句话,“莫累了身体,我明日再来。”

一一抚过那秀朗细致的墨字,情之便将纸张折叠好放进了衣服的内袋,微微叹了一口气,侧头看着覆盖在被褥上的狐裘,他伸过手,轻轻而珍惜地压在上头。

屋子里,若馨离开前升了炉子暖洋洋的,窗外的东衡的京城却是一片冰冷,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已没有气力再强行压制,他的身体又开始渐渐冰冷,原本看起来尚是健康的面色一下子又变成吓人的惨白。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又传来三声规律的敲门声。

情之虚弱的应了声,“进来吧。”

虽然声音细微,但门外的人还是听到了,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暗青色长裳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情之跪下。情之抬了手,让他起来,捂着心口低低咳了几声,问道:“让你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

情之点点头,站起身,身子微微一个踉跄,暗青色衣服的男子忙上前,要去搀扶情之,情之微弱地做了手势,让他退下。

脚步虚浮地走到屋子一角,他的神态和动作是在若馨面前从未出现过的痛苦与虚弱。掀起木箱的盖,情之一手扶着箱子支撑着,一手探进箱子底部,取出一个由布巾包着的瓶子,不过区区几个动作,情之靠在墙面喘着气,已是面色苍白、汗滴如雨。

他这回,是真的撑不了了。

身体的状况如何他最清楚,其实真实的情况如若馨所说,只是过去的他,尚能压制下,不流露分毫破绽纰漏,而随着次数渐多,时间越久,他便有些力竭之感,也渐渐压制不了身体如坠冰窟的痛苦。

若馨没有向他说过她来京城是为了什么目的,但他也已经查到,如今,只盼自己能在身体垮掉以前,找到她想要的那几件东西。

错过的无法挽回,他没有后悔的机会,只能弥补曾经的过错。

这几个月来,他没有控制自己的感情,任自己的心越陷越深,他知道他的每一次接近都是一次奢侈,只是他不得不承认,时至如今,他还是贪恋着若馨的一点点温情。

即便,那再不是给一个叫风华的人。

手中的瓶子里是满满的一瓶鲜血,是他每日汲以心头之血采集的一瓶,虽然塞着木塞,却依旧能闻到里面馥郁的异香。

“让他午时后过来吧。”将头倚靠在墙上,情之捂着眼,淡漠的脸上却没有流露丝毫的表情。

情之虽然表情平静,然他每隔几个字便停顿许久,说的艰难,更何谈当初做出决定时的艰难。

过了许久,他才放下手,将那个瓶子交给男子,说道:“里面的血能用半个月,半月后,我会再派人送来。在若儿来前两个时辰,你让人将檀香木浸泡在这血液里,用时点燃……”

应宁王府里,留宿的关景天未及辰时便早早起了身。辗转反侧一夜,却有些心浮气躁,硬是睁着眼睛躺到了天亮。或许不该说是这一夜,便是这两个月来,他也几乎没有一日好眠。

起床时,外屋的漠漠听到他的动静,便进来服侍他。昏昏沉沉地任漠漠帮他穿好了衣服,关景天便让漠漠退下,自己洗漱。

漠漠看了他一眼,眸中微微带愁,轻轻叹了一口气,便退了下去。

说也奇怪,这两个月,不仅是他,连漠漠也变得沉默了起来。在万春县的时候,因为漠漠劝了他几次不要再去找若馨,而被他发了一顿脾气,她变再也没有流露过这方面的意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旁,规规矩矩地服侍他。

事情过去之后,他想了想,觉得有些对不起漠漠,当时连吃了几次闭门羹,他心中着实烦躁,才有些迁怒到了漠漠。虽然明智是自己不对,但碍着脸皮他也不好意思道歉,两个人便干巴巴地相处到了如今。

说到底,都是那个死女人害的。

关景天想到了一切事由的罪魁祸首,气恼地踢了下门板,听着沉闷的撞击声,他又有些泄气地垂下头。

两个月了,他从县城里找到白家村,见到了死女人,本以为那日的街头偶遇,她脾性遽变只是一时,没想她却真的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人冷冷淡淡,要不是他当真认得她身上的特征,还真以为是有人冒牌了白若馨。

半个月前,他听到下人传回她来了京城的消息,便也留了封家书给父母,离开了关府,又从万春县急匆匆地赶到了京城。一路风餐露宿,自小被人好生侍侯着,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何曾吃过那样的苦?便是短短半月时间,他便又瘦了一大圈。前日到了京城,却又发现,她竟然已经进了贤王府。

她怎么会和皇宫的人扯上了关系?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贤王爷又到底是谁?

关景天懊恼而沮丧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

他真的的有些想放弃了。

从和那人相识,到知道自己对她动心,再到后来厚着脸皮地跟着,整整四个月,他却好象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突然很怀念当初死女人整他的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皮痒欠揍,现在回想起来,自从和她相识,他便是诸事不顺,可是为什么越被她欺负,他心里却越是甜滋滋,越是开心呢?

至少,那个时候的她,眼里还是有他的存在的吧。

耷拉着脑袋,关大少长长地叹了口气。

“景天哪,你到底有什么事?”本来一直斜斜倚靠在圈椅上的应宁王睁开眼瞥过关景天,懒懒地问了一句,一边掩着呵欠慢慢坐正了身子。

天还只是蒙蒙亮,他便被关景天从妩姬的床上给挖了起来。关景天是他自小看大的,他也把关景天当成自己的幼弟一般,因此虽然关景天的举动于理不敬,他倒也没有恼意,只是自从进了书房,关景天便一直垂头丧气地在他眼前走来走去,一会抓耳挠腮、发脾气踢踢门板,一会又如闺中怨妇一般叹息不止,他被弄得一头雾水不说,也有些头晕脑涨了。

听到应宁王的问话,关景天停下脚步,望着应宁王许久,突然眼睛一亮,“应宁大哥,你娶了那么多妻妾,应该……”话说一半,他又停了口,垂下脑袋。

应宁王身份显贵,相貌堂堂,又有一副他自愧不如的魁梧身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貌有貌,以应宁王的条件,想要的女人何必花心思追,自然手到擒来,如此这般,他问了也没什么用。

话听到一半便没了声,应宁王好笑地瞥了关景天一眼,便从靠椅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慢腾腾地移身坐到了书桌前,抽过一叠未开封的信笺,展开了一一阅过。

没过多久,应宁王便又听到“咚”的一声,抬眼便看着关景天靠在墙壁上,失神地拿着自己的脑袋一撞一撞。

挑了挑眉,应宁王想到他回京前在关府看到的那幕,联想到他之前的问题,应宁王放下手中信笺,揶揄地笑道:“哎呀呀,景天小弟,莫不是春心动矣,为哪家女子茶饭不思了?”

被猜中心思,关景天的脸一下子腾地红了起来,他脸皮本来就薄,更何况现在应宁王还是打趣的口吻,一时间便有些局促起来。他赤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也……也没有茶饭不思,只是……有些麻烦。“

应宁王轻笑一声,“什么麻烦,你看上的女人不喜欢你吗?”

听了应宁王的那句话,关景天脸上的红晕又渐渐消退,他走了几步,倚在窗台前,推了窗子。窗外植着几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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