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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又开始缓缓移动。
“这位姑娘,算在下求你了。”秦鉴欲哭无泪,“若是长千金被杀的消息走漏出去,我们赤国的帝位可就堪忧了呀……”
“但是,我不是赤国人啊。”这是实话。
“你、你不是赤国人?”他很是惊讶,“那你为何在此,还与长千金生得一模一样?”
“……这个,一言难尽。”她苦笑——穿越遇上这种事见怪不怪,可要解释给你一个古人听,你会信么?
秦鉴的鹰眸骤冷:“不是赤国人,莫非……你是奸细?”说话间,右手已搭上了刀柄。
“哎哎,别激动嘛,将军。”尉迟采赶紧讨好道,“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我也真不是奸细啊。”
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刀,传出去就不怕人家笑话?
秦鉴不依不饶:“空口无凭,你说你不是奸细,可有证据?”
她垂头……没有。我默。
“按我赤国的律法,凡擒获奸细,只要证据确凿,不必上报刑部,便可直接处死。”他扣着刀柄冷笑道,“要不要活命嘛……这个,就看你的态度了。”
诶?……威、威胁人了?
“怎么,想试试本将军的刀快不快?”黑脸将军半眯起眼。
“大将军,您这是逼良为娼啊……”她鼓着脸颊小声嘀咕。
“……有胆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我我现下是没资格有立场的人呀……立刻改口,握拳作严肃状:“我答应您!”
正文
第二章 某女天降(2)
'更新时间' 2009…12…30 17:58:49 '字数' 3704
这片大陆叫做灵渊,其上有七国,分别为赤、橙、白、翠、青、蓝、紫。七国顺势连成环状,以虹海相隔。而赤国位于灵渊大陆的西南方,北接紫国,南邻橙国,气候温暖湿润。
赤国帝祚百年,疆域广阔,国力昌盛。先代麟华帝治国有方,四海承平,九州六郡皆风调雨顺。只可惜,麟华帝方过不惑之年,身体渐衰,不到两年便龙驭上宾。
“……果然好人不长命啊。”尉迟采托腮静坐,注视着面前铺陈的地图。
秦鉴的指尖在图上一顿。“麟华帝驾崩后帝位空悬,太子早逝,诸王纷斗不断。而后九王遭流放,五王被降爵,国内元气大伤……最后景帝允滦即位,这场内乱才算完。”
“天骄帝呢?”她问。
“他是景帝的独子,也就是现在的赤帝陛下。前些年景帝身染沉疴,到今年初退位给天骄帝……嗯,且不说这个了,待你到了翡城,自然能慢慢明白过来。”秦鉴没来由地紧蹙眉心,收起地图,又道:“接下来是尉迟家的……”
“咦?”尉迟采歪了脑袋,一双杏眸两眼无辜,“还有?”
“虽说是鱼目混珠,可也不能差得太远吧。难道你想一进门就给打回原形?”
她脸红了红,小声嘀咕了两句。
秦鉴又是一叹:“之所以要告诉你尉迟家为何物,是想让你明白,‘尉迟’这个姓氏在赤国的分量……并且,这也是陛下选择长千金为妃的理由。”
尉迟采不是呆子,自然明白这话的深意:
“政治联姻,对么?”
“不错。”秦鉴也不遮掩,“如今陛下即位已有半年,但天下初定,人心不稳哪……”
“娶了尉迟家的长千金,就能坐稳天下么?”尉迟家有这么厉害?
“至少,能让陛下固住根基,再谋取下一步。”他叹息道:“眼下朝中势力两分,楚相权倾朝野,企图与陛下抗衡。若非我等竭力回护,只怕他早就……啧。”
她眨眨眼:“楚相又是谁?”
“一头恶霸。”秦鉴握拳磨牙,只差双目*。
她点头,反正后宫不预朝政,朝堂里头如何刮风下雨,与她无关。
“既然是政治联姻,那么我只需待在皇宫里,表示尉迟家的立场就行了,对不对?”
秦鉴的目光扫来,眼中有赞许之意。“不错,你只需安分守己便可。”
不过,假的到底还是假的。
“……将军,若是我不小心给他们发现是假的,我会被怎么样?”
“砍头。”秦鉴答得干脆利落,“那还算是从轻发落,若要连累尉迟家……哼。”
一个哆嗦,她摸摸脖子,只觉有冷飕飕的气流扫过颈后:“……您还是说说尉迟家吧。”
作为先代的开国元勋,尉迟家的宗室子弟几乎个个手握重权。这一族满门忠烈,自麟华帝时期起,“子嗣”便成为了尉迟宗族的首要问题。虽说旁支繁复,然嫡血后裔却愈见减少。
至本代,真正的宗族子弟已经寥寥无几,十年前尉迟家宗主的坠马而亡,几近将宗族推上绝路。现任宗主名尉迟尚漳,是尉迟采的二叔。而宗族中唯一剩下的男丁,便只有尉迟采十一岁的弟弟,尉迟骁。而尉迟尚漳又因常年留居帝都,族中诸事大半由长女尉迟采打理。
原来这里也有个阿骁。她恍然大悟,一边嘴角慢慢勾起:怪不得那日食大爷说如我所愿……
“上代宗主尉迟尚澜乃是长千金的父亲。”见她笑得诡异,秦鉴咳嗽一声,又道:“尉迟尚澜大人去世之时,长千金才六岁……唉。”
“话说回来,长千金现在几岁了?”
“年方十六。”
“……我快二十一了。”她恶寒,难道要她装嫩么?
虽然很囧,不过作为一名科班出身的青年演员,装嫩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身段,视之与十六岁无异。”秦鉴嗤笑,“这点你可要记牢了,小心露馅。”
呿,换作现代,好多女人想要我这么苗条的腰身都没门呢。她腹诽。
“你酷似长千金,或许瞒得过去。然到了人前,你还是得处处留意,尤其小心那个恶霸。”秦鉴郑重道,“虽然不想承认,不过……那家伙的确很难糊弄。”
哦?“将军这么忌惮恶霸?”
他瞪来一眼,闷声道:“咳……你还是尽可能避开他罢。”
其意已不言而喻。尉迟采笑得谄媚:“小女子谨遵将军的教诲。”
在期待与不安中,她随同秦鉴一道前往赤国的帝京,翡城。
“大将军,”一封书信递入车内,“这是帝京送来的邸报,请您过目。”
秦鉴一把接过。
尉迟采凑近来:“邸报?是朝廷的消息么?”
“不错。我常年在外带兵,京中诸事大多就是这样报来的。”
看过一阵,他忽然蹙了眉,咬牙切齿道:“……这恶霸,又玩什么花样?”
“又是那个楚相?”这些天听了不少“恶霸”二字,皆指向那位当朝宰辅,尉迟采心领神会:“他又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
“那厮竟然无故罢朝,欲置我天子威严于何地!”
嗯?指尖扫过纸面:“不对啊,这明明写着‘称病’……”
“奸贼的话能信么?”秦鉴冷道,“你自是不知,这家伙三天两头称病,身居宰辅之职,却毫无代天巡牧的自觉,这还不气人?”
“说不定人家当真身体不好……”触及秦鉴的眼神,尉迟采笑脸盈盈,立时改口:“嘛,既是宰辅就该负起责任来,怎能置朝堂于不顾,置百姓于不顾呢,对吧?”
他鼻子出声,将邸报揉作一团,丢在车内的角落。“待本将军回京,定要好好同他理论一番!”
尉迟采讪讪地笑着:“辛苦您了。”一介武夫,和人家文官斗嘴,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秦鉴瞥了她一眼,半晌不吭声。
……这将军做得也蛮不容易。心底笑过几声,她老实地坐去一边。
“还有半个时辰就该到了。”默了一阵,秦鉴闷声说道,“一路上教你的那些个东西,都记清了?”
她点头,并且非常淑女地坐正身子。
“前往南华门接驾的人是寿王殿下。切记,下了车,你便是尉迟家的长千金。”
对上秦鉴满面严峻之色,尉迟采不再说笑,转而垂下眼眸。
从现在起,她就是长千金——出身世家,定当高傲且有良好的教养;自小丧父,抚养幼弟,执掌阀门,性格必然八面玲珑,冷静且强势,就算大敌临头也不会露出丝毫破绽。
唔,也就是薛宝钗那样的人物么?……似乎有些难度。
但是无论如何,她的命已经交给了“长千金”,退无可退。帷幕已经拉开,她必须得好好演下去。
如是想着,她闭上双眼:该入戏了。
***
延庆大道从南华门直通皇城,排东西九坊而过,为贯穿整座帝京的中轴线。
马车停在南华门外。秦鉴再三叮嘱后,这才放她下车。来时的那身衣裳早就给扒下,交由秦鉴保管。
她悄声对秦鉴道:“待我入宫,我的衣服一定要给我送进来。”
将军连连点头:“长千金放心罢,秦某记下了。”
“唔……我这打扮,很奇怪么?”她指指现在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