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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慧才智”十倍有余。
“且慢!”一只大毛抓翻扣住她的皓腕。“没事坐下来聊聊天嘛!干嘛急着走呢?”
喔哦!她的双眸迎上两对色迷迷的黑眼珠,立时明白大事不妙。所谓饱暖思淫欲,两只急色鬼排除掉她是“敌人”的可能性后,马上册封给她一项崭新的身份——“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显然撇清了她和闻人独傲的关系仍然无助于让她全身而退。
“不然您还想做什么?”越是遇到猛狠的情势,她的外表益发的娇柔媚人,得天独厚的绝代风情已成为她的保护色。
“这位刘兄弟最近在城郊盖好一座华丽的宅院,柳大妹子既然有幸和咱们碰了面,不如一道过去参观参观。”他奶奶的!少了闻人独傲替她撑腰,他们还忌惮个什么劲儿?方千鹤光用脑袋想像,口涎已经快挂下嘴角。
“是吗?”她的笑容益发欢畅。“可是小女子还有其他的要事急待处理……”
“到城郊逛逛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刘真的大脑泛滥着无尽的旖旎遐想。等爷儿们玩过了,即使你想死赖下来,咱们也非踢你出门不可。
方千鹤的眼皮眯成两道黑缝,伸手探向她衣袖下的纤纤素手。“乖乖跟大爷走吧!”
“当然好。”她笑吟吟的,主动抬手等着他握住。“我最喜欢乖乖听话了……”
进攻!
方千鹤正要制住她的脉门,她蓦然翻手挥向他的脸颊,玉掌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紧一柄轻薄短小的匕首。方千鹤正值神魂颠倒之际,被她攻个措手不及,总算他多出她的十来年功力没有白练,手势由抓握改为推打,一掌将她逼出两尺远,虎口却无法避免的被她划出一道短而浅的血口。
“讨厌!咱们说话说得好好的,您干嘛平白无故的推了我一把?”她大发娇嗔,似乎刚才的交手全然没有发生过。“好吧!既然您看不起人家,打算把人家推得远远的,我干脆自动离开,省得留下来惹您看了碍眼。”
溜呀!
她把握机会冲向客栈门口。
“哪里逃?”刘真随后飞扑过来。
她距离大街只有一尺远,只要缩短这区区一尺的距离,她就逃出生天啦——平空出现的黑影填满整座门框,她险些一鼻子撞上去。不会吧!他们还有帮手?她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妇道人家,有必要劳驾三位以上的厉害角色围捕她吗?
冷汗暗暗淌下她的背脊。
刚进门的黑影与她打了个照面,两人当场愣住。
是他!
又是她!
他们好像走到哪儿都会遇见。
“闻人独傲。”生平第一次,眼前的清俊脸孔让她产生兴奋的感觉。
救星到了!虽然他的本事比她高明不了多少,但两个臭皮匠总胜过一位独行侠!
“闻人独傲?”两位大哥同时后退一步。这个天下第一名捕是领有执照的正牌,抑或是冒名顶替的“西贝货”?
刘真眯着眼向同伴打暗号。方千鹤却傻眼了。
刚才提到的黑痣系出自他个人的胡诌,若有雷同,纯属巧合,他怎么晓得对方是“真闻人”、“假闻人”?
“他是假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三八二十四,三九二十七,先打了再说。
“啊——”朝云花容失色,一溜烟钻到闻人背后。即使要死,也得找他作陪,免得黄泉路上她一个人孤单寂寞。
两条飞扑而至的身影双双攻向他的上下盘。
这下死定了!朝云捂住眼睛,不忍心看见他被人硬拗成两截的惨状。任何人都有权利死得像个英雄,即使蹩脚如他也一样……
“啊——”惨叫声不负众望的响起。
但那杀猪的狂喊,似乎与闻人独傲清朗的嗓音有些出入,莫非他连声带都被人家捏坏了——“大……大侠饶命。”方千鹤啪地一声跪在他跟前,两只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成铁勾形。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闻人大侠放小的一条生路。”方才还声势嚣张的恶人,现下全成了摇尾乞怜的小瘪三。
刘真的右腿更凄惨,居然压在脊梁骨下面。
“好!”她大声称赞。任何人能把骨头练到对折的功力,当然值得表扬。
“这种事情几乎快变成习惯了。”无奈的深黑色眼睛凝赂她的娇容。“我走到哪儿都会遇见你,而你走到哪儿都会遇见麻烦。”
※※※
三天前,闻人独傲以他仅余的两成功力苦苦追出市镇,难以想象在他有生之年也能品尝到“望尘莫及”的滋味。
他煞步停在出镇的青石子路口,放眼望去,黑黝黝的夜空掩着月娘的凄冷兴华,孤独的石板路直延伸至黑暗的尽头,两旁的树影摇曳,却没有佳人的踪迹。
可以想见,她的脚程快了他三倍不止,此刻恐怕已经绕过两座山坳。
匪夷所思的娘儿们!他究竟何处得罪了她?
当然,他在鸣玉苑里的“暴行”确实让她的名节受到“一点点”损害,但她又没有提出要求他赔偿的条件,就这样无缘无故地狂飙他一顿,又莫名其妙地消失,这算什么跟什么?
果然如他同母异父的小弟封致虚所言的,女人心正像天山顶峰的千年雪莲,即使旁人跌破了脑袋,也只能摸着满把冷空气。
致虚……对了,六日之前,致虚亲眼目睹他和柳朝云摔落数百丈高的绝壁,之后他一直无法捎去自己仍然生还的讯息,致虚可能已经急白了乌发。他得赶紧前往临近的大城市,找着天机帮分舵的落脚处,委托小喽罗替他带个口信给新上任的封帮主。
他暗暗思索片刻,距离此地最近的繁华城区应该是平阳城,既然自己武功已失,不妨暂时安分一点,静消消地摸进城门里,想来应该不至于惹上哪门子大麻烦。
孰料,甫踏进平阳城的第一家饭馆——亏他还特地挑了一间最落魄而不起眼的小客栈——三条大麻烦马上出现在他眼前。
可见,人哪!倘若时运不济,即便是白天走路也会踢到铁板。幸好他的内力在这一瞬间是灵光的。
他已经发现,长程奔走之后产生的体热,往往能稍微压抑住膻中穴的寒气,让真气恢复短暂的活络现象。方千鹤他运气不好,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选中他赶完数百里路的运动过后。
“你们想死还是想活?”平淡的语气蕴含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想活,当然想活。”手下败将们嗑头如捣蒜。
“想活就给我滚出去。”时间拖得太久,只怕又会让他们看出破绽。
“是、是。”两人抱着剧痛的伤势,一步一步挨向大门口。这个当口,他们巴不得自己的背上长了翅膀,立刻远离可怖的扫把星。
“哇……”朝云咋舌不下。几乎连她也要相信,眼前的男子才是正牌的闻人独傲,以前与她同行的落魄男人只能算冒牌货。“阁下贵姓大名?”
“你连我也认不出来?”他气恼的瞪她一眼。这女人委实太三心二意,转眼间便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谁教你短短几天之内马上从狗熊变英雄,我当然不敢置信。”她皱了皱形状优美的鼻尖,俏皮的动作刹那间鲜活了她的眉目五官。
闻人独傲的焦点忍不住黏附在她在面容上。
以前好象忽略了,她的唇形呈标准的菱角状,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生下来就是为了甜甜的笑……
“老大。”打老远传来一串嚷嚷。
又来了一票!曾老头的店面今天生意也未免兴旺得太离谱了。
喧噪的叫闹声渐渐移近小饭馆,六个平时与刘真在地方横行惯了的小地头蛇一窝蜂涌进店门。
“刘大哥,咱们在路上遇见着曾老头,他告诉我您上他的破店喝陈酒、玩姑娘,怎么这种好事不叫兄弟们也轧一脚?”第一个痞子跨进门槛。
“是呀,您也清楚兄弟们好久没……大哥?”这伙人终于发现他们的大哥大大被人修理得非常彻底。“是谁将你们伤成这样的?”
“杀千刀的,哪号人物胆敢在咱们的地头上动土?”大关刀哐啷一声抽出刀鞘。
“闻……闻人……”豆大的冷汗从刘真额头冒出来。
“闻人?”大伙儿面面相觑。好熟的姓氏。
“闻人独傲?”其中一位小角色猜出正确谜底。
方千鹤剧痛得几乎无法点头。
糟糕!闻人独傲可以感觉到真气从他的血脉中一点一滴的褪去。今番真的惹麻烦上身了!
他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
“嗄?”她不认识她肚子里的蛔虫。
没时间解释了!他们必须攻对方个措手不及。
“冲!”闻人独傲低喝。
他鼓起体内最后的一丝真气,抓起满把竹筷射向众人。木著如箭矢般,直直刺进坚韧的肌肉,三、四个人蓦然痛叫着跪倒在地上。
中了!
“大伙儿一起上!”方千鹤勉强找到狂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