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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 第一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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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伊丽兰公主的《摩亚迪之歌》 

保罗感到他的全部过去和今晚以前的每一个经验都变成了沙漠中的沙粒。他坐在母亲身旁,双手抱膝。他们在一个用布和塑料织成的小帐篷里。这帐篷和他们身上穿的弗雷曼衣服都是从巡侦机上的那包里取来的。 


保罗已清楚地知道谁留的那个包,谁给押送他们的巡侦机指的方向。 

是越。 

那个奸细医生直接把他们送进了邓肯。伊达荷的手里。 

保罗透过帐篷的透明处看着外边月光照亮的山崖,伊达荷让他们藏在一个阴暗的地方。 

保罗想:我现在成了公爵,像小孩一样躲藏。这想法使他痛苦,但却不能否认这么做是明智的。 

今晚,他的意识里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对自己周围的环境和发生的一切有了极具敏锐和清楚的判断。他感到无法阻挡信息数据的涌入接收,精确、客观,每一个项目都增加了他的知识。他的运算量度都集中在意识里,这是门泰特能力,但更胜过门泰特能力。 


保罗回忆起那惊恐慌乱的时刻:一架陌生的巡侦机在夜色下向他们直扑过来,就像沙漠上的巨大猛鹰,翅膀裹着疾风。保罗想象过的事发生了,那巡侦机向前疾飞,掠过一个山脊,直扑向正在狂跑的人影是他母亲和他自己。保罗仍然记得那巡侦机掠过沙地时发出的焦味,就像硫酸。 


他知道母亲转过身,本来以为会受到哈可宁雇佣军激光枪的射击,但却认出了正从巡侦机里向他们挥手的伊达荷。他打开舱门,大声叫道:“快跑!你们南边有沙蜥!” 

但保罗在转身时就知道谁在驾驶那飞船。他从巡侦机飞行俯冲的方式就能准确地判断出谁坐在里面,这类细节连他母亲都没有注意到。 

在保罗对面的杰西卡动了动,说:“那只有一种可能的解释,哈可宁人关押着越的妻子。他恨哈可宁人!这一点我决不会看错。你读过他留下的字条。可他为什么要把我们从死亡中救出来?” 


越是这样写的:“别试图原谅我。我并不想得到原谅,我的负担已相当沉重。我要做的已经做了,并没有恶意,也不希望别人理解,这是我自己的苦难,是对我最大的考验。我把阿特雷兹公爵爵位印章交给你们,作为证明我在此写下的内容全是真实的。你们看到这个留言时,公爵已经去世。你们不用太难过,我向你们保证他不会独自死去,我们大家共同憎恨的敌人将给他陪葬。” 


没有抬头也没有签名,但从那熟悉的字迹能看出,是越写的。 

想起那封信,保罗心中又感到那种剧烈而陌生的痛苦,那痛苦似乎发生在他新的意识感觉和戒备心理以外。他看到父亲已死的话,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却感到这是他需要记入大脑的一个数据信息,跟别的需要记入的信息没什么差别。 


保罗想:我爱过我父亲,这毫无疑问。我应该哀悼他,应该有某种情感表达。 

但他却没有这种感觉,只有一点:这是一个重要信息。 

这个消息跟别的事实一样。 

同时,他的大脑还在增加意识印象,推断和计算。 

保罗又想起哈莱克说的话:“情绪只属于兽类或做爱时才需要。不管你情绪如何,只要有必要,你就得战斗。” 

保罗想:也许这就是根源。我在有时间的时候再哀悼我父亲。 

在自己准确而冷冰冰的存在中,保罗感觉不到放松。他意识到自己的这种高度警觉仅仅是开始,它将会越来越强烈。他在接受圣母凯斯。海伦。莫希阿姆的考验时就第一次体验了那可怕的目的,如今这种感觉正渗入他的全身。他的右手那感到灼痛的手震颤跳动着。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科维扎基。哈得那奇吗?保罗问自己。 

“也许哈瓦特又犯了一个错误,”杰西卡说,“我想越也许不是一个苏克医生。” 

“他知道我们所知道的一切……而且还要多。”保罗说。他心里在想:她了解事实为什么这样迟钝?他接着说:“如果伊达荷不能找到凯因斯,我们将” 

“他并不是我们惟一的希望。”她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 

她听出他话里的生硬冷酷,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杰西卡在黑暗中盯着他,在月光辉映的山崖背景下,保罗是一个轮廓分明的剪影。 

“你父亲手下的其他人一定也有逃脱的,”杰西卡说,“我们必须把他们聚集起来,找” 

“我们得依靠自己,”他说,“我们首先要解决的是找到我们家族的原子武器在哈可宁人找到之前,我们一定要弄到手。” 

“他们不太可能发现,”她说,“武器藏得” 

“不能有半点侥幸心理。” 

而杰西卡却在想:他脑子里想的是,家族原子武器会被用于讹诈,从而威胁整个星球和香料的安全。但他现在所能希望的就是隐姓埋名,逃脱追捕。 

他母亲的话又使保罗想到了其他的事一种如同今晚失去的人民的公爵式关心。保罗想:人民才是一个大家族真正的力量。 

他想起了哈瓦特说的话:“与人民分离是一种悲哀;一个地方仅仅是一个地方而已。” 

“他们使用了萨多卡,”杰西卡说,“我们必须等到萨多卡撤走。” 

“他们认为我们陷入了沙漠和萨多卡的围困之中,”保罗说,“他们计划不留下一个阿特雷兹人彻底地灭绝。别期望我们的人会逃脱。” 

“他们不可能无休止地冒险,暴露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不能吗?” 

“一定有我们的人逃脱。” 

“会有吗?” 

杰西卡转过身,保罗语气里的仇恨力量令她惊恐,他对可能性有着精确的算度。她意识到保罗的思维已超过了她,判断事实比她更全面。她帮助培养了这种智力,现在的结果自然而然。但她却发现自己害怕它。她思绪连翩,想着已失去的公爵和他们共同拥有的那片乐土,不禁热泪盈眶。 


杰西卡告诉自己:这是不可逆转的了,雷多。“甜蜜的爱,痛苦的结局。”她把手放到腹部,感觉到胎儿的存在。我有了这个阿特雷兹女儿,这是我受命怀上的,可圣母错了:一个女儿也救不了我的雷多。这个小孩只是死亡中向未来延伸的一条生命。我是出于本能而非服从怀上了她。 


“再试试通讯联络系统。”保罗说。 

她想:无论我们怎么隐瞒,思维总在不停地发展。 

杰西卡找出伊达荷留给他们的收音机,打开开关,仪器表面亮起绿光,传来了一阵阵尖细的声音。她调低音量,搜寻频道,帐篷里响起了阿特雷兹战斗语言通话:“撤退,在山岭那边会合。菲多报告:卡塞格已没有幸存者,吉尔德银行已遭洗劫。” 


杰西卡想:卡塞格!那是一个哈可宁温床。 

“他们是萨多卡,”那声音说,“注意穿着阿特雷兹军服的萨多卡。他们……” 

麦克风里传来一阵怒吼声,接着一片安静。 

“试试别的频率。”保罗说。 

杰西卡问:“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我已经预料到了。他们想让吉尔德把银行被摧毁的责任怪罪到我们头上,我们被困在阿拉吉斯。再试试别的频率。” 

杰西卡掂量着他说的话:我预料到了。他发生了什么变化?杰西卡慢慢回到仪器上。她转动着旋钮,麦克风里不时传来断断续续地绝望叫声:“……撤退……尽量集结,组织抵抗……被困在洞穴里啦……” 


而哈可宁人欢呼胜利的吼声也不时传来,还有严厉的命令、战况报告。材料不够,杰西卡还不能进行记录破译,但里边传出的语气却是明白清楚的。 

哈可宁大胜利。 

保罗摇摇身边的罐,里边的水叮当作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透过帐篷的透明处,看着外边的山崖在星光里显出峻峭的轮廓。他左手摸着帐篷进出口的自动括张密封帘。“马上就是黎明。”他说,“我们再等一个白天,看伊达荷能不能回来。但晚上不能再等。在沙漠上,晚间必须赶路,白天在隐蔽处度过。” 


杰西卡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传说的经验:没有滤析服,一个坐在沙漠隐蔽处的人每天需要五升水以保持体重。她的皮肤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穿的滤析服,心想:它对咱们的生命是多么重要! 


“如果我们离开这里,伊达荷就找不到我们。”她说。 

“已经有手段可以让任何人招供,”他说,“如果伊达荷黎明时还不回来,我们必须考虑到他可能被俘。你以为他可以坚持多久?” 

这问题不需要回答。杰西卡沉默无语地坐着。 

保罗把包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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