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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蹭破了皮。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面前的那个女人就气势汹汹的对她发难。
“你这是怎么骑车的?人在这儿走你没看见吗?你眼瞎了?”
“我……”林顺想辩解,奈何对方人数太多,一个个齐刷刷的围过来,她眼花缭乱。其实这条路离繁华的西街还是很远的,刚才一直都是人烟稀少,更何况这么晚了人就更少,而且刚才明显是那个女人自己冲过来吓了林顺,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焦急的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提包,没有一点擦伤碰伤,反而是林顺自己受了伤。
对方人多势众,且气焰嚣张,林顺从小就没吃过苦哪里应付得了这阵仗,她结结巴巴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可以陪你们去医院。”
她想得单纯,既然跟这些人有理说不清,到了医院验伤之后自然就能说个清楚明白了。可惜对方不买账,一个劲的不依不饶,没完没了。所幸的是当地的几位老者见这伙人仗势欺人大有勒索之嫌才出面调停。大家眼明心亮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小姑娘只怕是吃了暗亏,那伙人见形势不利,再唠叨了几句装做不情不愿吃了大亏自认晦气走掉了。
一个老爷爷帮她把车子扶起交到她手里,忽然摸摸她的头发说:“小姑娘,下次可得当心点啊!”
她的眼睛忽然就红了。
回到旅馆,又是一个大阵仗,朱妹为首,好似专门逮她似的指着她的鼻子骂:“林顺,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门,不带个手机也不跟我们大家说一声,你到底是想干嘛?你想让我们都担心死吗?为了找你,我们今天晚上到现在还没吃饭,你……”
她没有一句分辨,等大家数落完她才道歉:“对不起,我让大家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朱妹看她微红的眼眶也没再说什么,吆三喝四的准备去吃啤酒与,螺丝酿……林顺默默的跟着大家去吃饭。
到底是李姐老道,林顺今天的反常让她不放心,睡觉前悄悄的去了林顺房间。林顺正在摆弄相机,李姐走进来说:“顺顺,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出去玩,明天可就启程去下一站了。”
林顺抬头对李姐笑了笑说:“我在这整理一些照片呢,下午出去也没弄,李姐你跟他们一块去吧。”
“唉,我就不去了,老了。”说着李姐在她床边坐下来,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顺顺,今天下午朱妹也是担心你出问题,话说得有点重,你可别太在意,大家都知道你方向感不好容易迷路。”
“呵呵,我没在意呢,今天下午是我不对,让大家担心了,李姐对不起。”
“傻丫头,说什么呢,没事就好,我听旅馆老板娘说你撞人拉,你没事吧?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告诉李姐,那些人没有欺负你吧?”
“没事了,真的,我以后会注意,李姐谢谢你。”她对李姐绽开一个真诚的笑容,她是真的没事了,想通一些事。每个人都只能对自己负责,做过什么,承担后果而已,但是她以后会注意。
忙完这期古镇旅游的案子又是接近年关,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了。
快过年,杂志社的人都回家了,留下的几个心也都散了,林顺家不在N市却是留到最晚的一个。顺妈打电话来催她回家过年:“你们单位怎么回事大家都不用过春节吗?”
她笑嘻嘻的回:“妈,我这么努力工作你不表扬表扬我?”
顺妈没好气:“努力工作也没有象你这样的,这都快过节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我就回。”
“贝贝呢,这个春节她过来不?”顺妈并不知道林顺和贝贝之间发生的事情。
“她啊,也许以后都不会来了。”
回到家,林顺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分别买了礼物,见到大院里的叔伯阿姨们也都礼貌问候,不似从前那般咋咋乎乎,飞扬跳脱。经过杨凡以前住的工友宿舍她有时也会停一停,想起以前在这个花坛前杨凡曾陪她一起捉过虫子,她就笑一笑,看春晚的时候想起贝贝,不知道她现在和谁在一起过年?
不过再想起这些她只是轻轻的一笑,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过去了,她以后可就是一个人了。
林顺的乖巧看在顺妈眼里,刊载大院里阿姨叔伯的眼里却有点走样,大家都是从小把她宠到大的,谁看了她都心疼。杨凡和林顺的事也算众人皆知,顺顺从小就和那个清洁工有出息的儿子亲后,谁晓得那人在美国开了公司,另外找了女朋友,这个×大是再也不回来了。
有意无意间,当林顺在家的时候这些大院里的人总是不停的往她家领人,同事的子侄,×大新来的年轻教授,各种各样,其间不乏家世显赫书香门第的青年才俊,甚至年轻有为不下扬凡的人也很多。
林顺怎不知他们的心意,换做以前她肯定要狠狠的嘲笑老妈,拒绝这种事,但是现在的她很听话,长辈们都是为她好。他们殷勤她也无可挑剔的应对,出去见面吃饭逛古迹泡吧聊天见朋友,只是不似从前她总是叽叽喳喳迫不及待的告诉扬凡这里有谁谁谁,发生了什么什么什么,她一应只是淡淡的沉默,淡淡的微笑,点头,恰到好处。
只是偶尔有一天一个人送她回家,忽然在楼下要吻她,她惊慌失措,又不知道怎样避开,情急之下一把将那人推撞在墙,那人头顶一个包站起来深深的看她一眼,怒不可遏。
那人是大院里卢院士战友的孙子,名副其实的高干子弟,在外头无法无天惯了。过年随同爷爷从北京回老家祭祖,本来许鸣对这类的相亲宴是极其排斥的,但为了应付过关,那天不清不愿的还是来了。
见到林顺,漂亮是漂亮,但是温婉乖巧不管别人说什么她总是淡淡的点头微笑根本就是不他感冒的类型,他索然无味,随便说了几句,没想到爷爷却十分满意。后来又逼着他约她,她倒也肯出来,不管他带她去哪儿,说什么,她总是淡淡的侧头微笑,听是听了但是有没有往心里去就不得而知,但是那样子偏偏就惹火了他,送她回家这一路都有东西挠着他的心。
她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回家,下次再见,语气神态礼貌分寸得恰到好处。
他看他轻轻展颜,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他的心就躁了起来,可没想到平时文文弱弱的她居然还能把他推到地上去。
林顺看着他火气很大的样子,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走掉,她靠在墙壁上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虚脱。
面前的这个人怒火冲天的走掉,难道这样也是她错了,可是凭什么?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想吻就吻,想抱就抱,不用负责任?
林颐在顶楼盖了个小屋子专门养鸽子,林顺小时候专门喜欢到那里吓鸽子,吓得鸽子满天惊慌失措的飞,林颐最头疼她。
长大了不恶作剧了,但是也从来未见过主动上来收拾鸽子屋,林颐看着林顺弯腰从笼子里找鸽蛋 。
“顺顺,要是还有几只你掏不到就算了,让它呆在那儿吧。”鸽笼里太腥了,林颐担心她被熏着。
“那可不行,要是留下了明天就会有母鸽子来孵。老爸,以前我总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母鸽子孵蛋,现在我明白了,妈妈工作忙,你也忙,如果孵出小鸽子了照顾不到,对这小生命来说是不尊重的,老爸我猜得对吧!”
“对,对。”林颐机械的应承。
林顺又露出她那顽皮的笑,笑着来邀功:“老爸,你是不是觉得我乖了很多,懂事了吧,嘿嘿!”
“对,乖……”林颐望着林顺猫着腰弓着背,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林顺弄完那几个鸽子蛋,站起来,林颐轻轻抚摸她的头帮她顺了顺鬓边的发丝说:“顺顺,爸爸对不起你!”
林顺抿嘴一笑,也轻轻抱住老爸,在林颐耳边说:“老爸,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知道我太不懂事了,我知道我又让你们担心了,妈妈她上次跟姑妈在电话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其实我没什么事,我只是怕你们担心我而已。老爸,我想回N市!”
林顺说要回N市,全家人几乎都松一口气,或者家人早就在等她对他们的安排发出反抗,随便她说什么都行,只要不再这样逆来顺受。从前林顺最反感这种变相的相亲,可一段日子以来她顺从得让所有人害怕,顺妈说什么是什么做什么,人家说什么她都是抬头微笑应对,可越是这样家人越是小心翼翼她的动向,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提到杨凡。
林顺也明显察觉到,可是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