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楙有关,这一切都是与诸葛亮合谋。至于一些人证,亦不足为信,想必是使了银两。”陈群分析道。
“甚是荒唐,若非夏侯楙挡住蜀军,诸葛亮早就拿下天水,直抵长安。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糊涂也就罢了,姑姑本为人妻,却状告亲夫,传扬出去,朕的脸面何存?”曹叡恼羞道。
“圣上息怒,据臣揣测,三人欲除夏侯楙,另有隐情。”陈群道。
“长文,朕与你可推心置腹,不妨明言。”
“夏侯楙与蜀军一战,胜少败多,回朝之后,不罚已是开恩,实不该荣升尚书一职。”陈群直言道,有些埋怨曹叡处事不公。
“唉,当初确实该惩处夏侯楙,但朕也是看在姑姑的脸面。”曹叡叹气道。
“夏侯楙担任尚书之后,立刻纳了一房小妾,据悉长相十分妖娆,其整日里跟小妾在一起。小妾恃宠而骄,甚至还敢公然冲撞清河公主,想必公主因此恼怒,才动了杀心。”陈群道。
“那两个兄弟又因何诽谤兄长?”曹叡又问。
“夏侯楙为人尚且清廉,但两个弟弟却生活骄奢,据臣调查,夏侯楙曾痛斥二人,再不悔改,当杀之,此二人定然怀恨在心。”陈群道。
“同为兄弟,天壤之别,长文,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曹叡感叹道,他虽然贵为天子,却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办,清河公主是自己的姑姑,而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也是开国功臣夏侯惇的子嗣,总不能以诬陷罪下狱,寒了功臣之心。
“臣以为,清河公主那边,还需圣上安抚。臣去找夏侯楙,让他看清时局,废掉小妾,结发之恩,还得眷顾。至于两个兄弟的处置,还由夏侯楙做主即可,此为其家事,我等不便插手。”陈群道。
“一切皆按长文所言。”曹叡疲惫的起身,去找自己的姑姑。
随后,陈群亲自找到了夏侯楙,上来就是一通斥责,说他本无战功,而是圣上体恤多加照顾,本不该自傲,纳妾之事儿更是大错。
夏侯楙则辩解道,男子在世三妻四妾很是正常,皇帝也管不着别人纳妾之事吧?陈群则冷笑着说,寻常人家还可,也不看看自己正妻是何人,要有那骨气,当初就别娶公主。
夏侯楙被说得脸皮红一阵白一阵,再想想小妾的柔若无骨,心头猛颤,还是不舍得丢舍。夏侯楙商量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这女子也服侍了自己一段日子,以后多加注意就是。
陈群见他贼心不死,当即出示了那份告他的信,夏侯楙这才如梦方醒,叩头感谢陈群的帮助。
小妾被一纸休书驱逐出府宅,而清河公主在曹叡的劝说下,看看孩子们,心头一软,最终也放过了丈夫,夏侯楙只好夹着尾巴,重新回到了清河公主的身边。
媳妇得罪不起,夏侯楙对两个弟弟却是不依不饶,之前就跟自己对着干,竟然还敢怂恿嫂嫂要自己的老命,这样的弟弟留着何用!
最终两个弟弟在夏侯楙的坚持下,被驱逐离开皇都,贬为了庶民。
陈群在处理这件事儿上,方法得当,又保住了曹叡的脸面,此后更受曹叡的重视。
曹叡也在这件事儿上吸取了教训,对官员的封赏也变得谨慎,凡事都找陈群商议一番,终成一代明君。
天之骄子曹叡开始迎来了他事业的巅峰时刻,然而得失参半,个人生活却有些不美满。因为母亲甄宓实在是太美,宫中女子在他眼中都显得俗不可耐,鲜有知音,子嗣亦不多。
就在曹礼去世半个月后,曹叡的心情又开始变得沉闷起来,去年刚刚被封为繁阳王的二儿子曹穆,患上了重病,整日昏睡不醒,查不出病因。
1916 任子飘零
恰逢此时,叔叔曹植来了一封奏疏,还是希望能得到重用。曹植的运气不咋好,当初立志上进的时候,恰逢曹叡的长子曹冏溺亡,曹植没当回事儿,被曹叡冷淡打发了。
曹植事后才意识到自己没选对时机,于是又等了两年,还是希望此生能有所作为,不辱曹氏后代之名。
此时曹叡正在烦恼之中,而且还因为曹礼的死刚刚笼络了一批旧臣,哪有功夫搭理他,随便给了一些赏赐,写了一些鼓励的话就又给打发了。
为了给病重的儿子祈福,曹叡大赦天下,请高僧道士入宫,同时度人入道,还让陈群重新修正法典,尽量减少死刑,也不可轻易使用酷刑,以免屈打成招。
曹叡还开放了初一十五的探监日,允许亲属们到监狱里探视重刑犯,这一系列的举措,得到了百姓的极大赞誉。
曹叡也亲自礼佛参拜,供奉无数,希望上苍垂帘,留下儿子的性命。然而,尽管做了许多,曹穆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每日勉强食一餐,瘦得小脸只剩下两个大眼睛,让人看着心疼。
曹叡忧心如焚,见药石无效,悲观的叫来了司天监的周宣,希望他能够推算出儿子还能活到几时。
“回禀圣上,根据臣的推算,二皇子只怕过不了今夏。”周宣大胆说道。
“可有破解之法?朕实在无法再承受丧子之痛。”曹叡泪光闪现,此时他已经后悔了,不该给儿子封繁阳王,上一个儿子曹冏就是封清河王不久后离他而去。
周宣思量了半晌,叩头道:“请恕臣斗胆直言,若想让二皇子得安,送往彝陵,或可有救。”
送给王宝玉?曹叡犹豫了,王宝玉将母亲甄宓留在彝陵,已经对他形成了掣肘,如果儿子再被其控制,今后真是惹不起了。
“除此可还有其他祈禳之法?”曹叡不甘心的问道。
“纵观天下神医,无非张仲景和华佗二人,仲景已经故去,除了华佗,只怕无人能救。”周宣道。
“若是穆儿去了彝陵,只怕王宝玉再不肯归还。”曹叡不免担忧,王宝玉要是拿自己的儿子做文章,不知道会吸引多少大臣前往投奔。
“臣曾与汉兴王共事,其人心胸坦荡,为人仁厚,定然不会难为二皇子。”周宣道。
“唉,也罢,朕便再求一次王宝玉。”曹叡无奈道。
“陛下,臣还有话讲。”
“但讲无妨!”
“臣观二皇子面相,并无帝王之位,若是勉强立其为太子,或将有血光之灾。”周宣低着头谨慎的说道。
“周宣,你究竟为何意?”曹叡怒道。
周宣噗通一下跪倒,说道:“臣以为,将二皇子送往彝陵后,不可再回,方能安稳一生,对外可宣称皇子业已故去。”
“你……”曹叡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不等于还是失去了儿子吗?
“周宣直言而已,一切还由圣上定夺。”周宣叩头道。
曹叡瘫坐在龙椅上,足足思量了半个时辰,周宣也在下方跪了半个时辰,经过一系列激烈的思想斗争,曹叡终于点头答应。
有一个儿子飘零在外,总比死在自己跟前要好,曹叡也相信一点,母亲甄宓一定不会亏待这个孙子。
“周宣,朕知你忠义,此事便由你去做,秘密护送穆儿前往彝陵,不用再回,替朕照顾好儿子,朕万分感谢。”曹叡上前扶起周宣,还给周宣深深鞠了一躬。
周宣哪能受得住如此大礼,立刻叩头指天发誓,无论何时何地,甚至不惜性命,也会保护好二皇子。
曹叡随后吩咐下去,将曹穆移到自己的寝宫,任何人不得探视,让周宣带领十几名武艺不凡的侍卫,秘密用车子护送儿子离开。
临行之时,曹叡把儿子抱着亲了又亲,眼泪涟涟,不忍松手。失去才知道心痛,等周宣刚刚离宫,曹叡就又起了疑心,祖父在世之时,王宝玉就曾在钦天监任职,还提拔了周宣。
难说这个周宣不是暗中与王宝玉通信来往,故意使出了这招!而且早上看到儿子的时候,好像精神状态已经开始好转,小手还是热乎的,说不定已经要好了,别中了别人的奸计。
曹叡大惊,连忙又命人暗中把刚离开的周宣给找了回来,周宣默不作声,然而曹穆好像真的跟皇宫犯克,当即病情就严重了,偶见抽搐症状。这回曹叡真的信了,狠狠心摆摆手,让曹穆再次出宫而去,火速赶往彝陵。
两个月后,曹叡秘密派人找来一个跟曹穆相似的故去孩子,放入棺椁,宣布儿子已经亡故。
此时的曹叡在外界看来,已经没有了儿子,后继无人,但曹叡年纪轻轻,妻妾们还能生,倒是无人敢对此提出异议。
农历四月初的一天,王宝玉刚去育儿中心看望孩子回来,侍卫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