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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刚不可久,暴雨倾盆,水气一泄,顿时又晴空万里起来,傍晚的天气十分宜人,圆明园之中,福海波涛起澜,勤政殿内,君臣又是在议事,当然商议的还是日本的事儿。
“李鸿章上了折子,言明,”额勒和布指着勤政殿之内的东海黄海朝鲜地图,“他先在天津坐镇,之后再去山东威海,指挥北洋水师,新军入朝鲜,以及朝鲜各地防守之事,由荣禄主持。”
皇帝微微皱眉,“海6协同,原本是正常之理,但这两厢分开,会不会有些指挥不灵?”
“这倒也不至于,”额勒和布解释说道,“虽然是海6协同作战,可到底这水师和新军还是有区别的,李鸿章并不是推诿,而是新军昔日创建就是武云迪和荣禄主持,两人指挥新军必然是十分顺利的,李鸿章主抓北洋水师多年,他自己去亲自调度,这也十分妥当。”
“何况如今和昔日在越南打法国人不一样,昔日海6作战,是因为海上若是被法国人打进来,两广浙闽腹地不保,所以要格外谨慎一些,如今渤海是咱们中国内海,新军北上,用火车可以迅的到达盛京,日本就想要在朝鲜登6增兵作战,也只能是在釜山,”额勒和布指了指朝鲜半岛的最南端,“其余的地方,靠近中国的黄海,他们是别想登6了。这里可是一个巨大的时间差。”
“这个时间差运用如何,还要瞧一瞧汉城那边如何,”李鸿藻摇摇头,“袁世凯在全州之部已经被日本人击溃,接下去,如果汉城边上的牙山保不住,叶志和聂志成守不住牙山,日本人长驱直入,我们的新军再快也快不过他们!”
李鸿藻扑冷水的,说了扫兴的话,皇帝点点头,“叶志也是淮军出身的宿将,想要让他用直隶的团练军打败日本人,这是难得,但是只要守住牙山,想必也是没问题的。何况,他也是新军出身的军官了,底下比如聂志成这种,都在讲武堂历练过,守住牙山不成问题。”
“若是汉城不失,自然是没有问题,”额勒和布摇摇头说道,他很不看好叶志等人,同样对着其余的人也很不满意,“载漪罪过极大,丢了汉城,使得朝鲜南边,眼下咱们的兵力就不占优了,而且还丢了闪电炮如此威力极大的武器给日本人!请皇上下旨,将载漪拿下,不要再让他在朝鲜晃荡了。”
皇帝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载漪也是能干的,之前就吓住了日本人,多少也保了几日汉城,何况汉城也是袁世凯的职责在,载漪若是有责,袁世凯也是有责任的,咱们如今且不用谈这些,毕竟载漪等人还未归国,如今就算是下达了处罚的旨意,也无法落实,不如就让他们戴罪立功?”
“皇上圣明,”礼亲王连忙说道,“真真是仁德之君啊。”
“何况如今李鸿章主管对日作战,一概的处罚任命,还是要听他的意思,”光绪皇帝微微一笑,“咱们就无需越俎代庖了,要紧的还是要管理好后勤的事儿,翁师傅,”皇帝对着翁同龢点头问道,“户部这边的后勤粮草等,都预备好了?”
“都已经预备齐全,七月恰好是新粮入库,直隶山西山东三省的新粮入库之后就地征,用铁路运到威海和山海关再往北,放在旅顺一部分,再一部分就放在凤凰城,这样的话,基本上,三个月内,不用担心前线军官战士们的粮食问题。”
皇帝赞许的点点头,阎敬铭却在边上有些不高兴了,“后勤之事,绝非单单的粮草可言,我在朝鲜,原本就是宗主之国,若是就地征,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关键的不是粮草,而是军备器械、战略物资等,比如火药、酒精、棉布、钢铁或者是布匹等,这些,翁师傅都准备好了?”
翁同龢脸上闪过了一阵尴尬之色,“眼下也都已经着手准备,和兵部联合着办,不日就可以办好运到朝鲜。”
“现在已经对日选战了,这些东西,早一些运到朝鲜去,那就是能够多救一些咱们的官兵,就能多一些杀死日本人,这一节,翁师傅可别忘了,现在不是做道德文章水磨工夫的时候!要快,最快!”
光绪皇帝打住了阎敬铭的呵斥,“好了,阎中堂,户部不还是你分管着吗?如今正是大战的时候,你应该多提点一二,而不是直接指摘什么。”
他也不预备阎敬铭搭腔,“咱们这一艘南洋新研制出来的军舰,能派上用场了吗?”
“自然是能的,”礼亲王喜滋滋的说道,“新的军舰又大,又快,奴才是不懂的,可南洋造船厂的那些工程师们,个个可都是德法两国最优秀的人才了,他们精心钻研了这么多年,又花了这么多的银子,为了就是让大家伙都知道咱们大清国的军舰也可以自己生产,这可是最好的事儿了,这一艘军舰决错不了!”
皇帝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外头内奏事处的太监急匆匆的进来,呈了电报给皇帝,皇帝打开一看,刷的站了起来,“什么?”
群臣都抬起头盯着皇帝,皇帝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奏报,脸沉如水,“叶志等人无用,牙山大营,守了不过两天,就被日本人攻破了!”
三十五、一泻千里(八)
“牙山大营居然被破了!”李鸿章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这才几日功夫?叶志他们,在干什么?”
李鸿章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叶志真是太差草包了!”
“只怕不尽然是叶提督的责任,”张佩伦细细的看过了电报,淡然说道,“一是袁世凯擅离职守,离开汉城;二是载漪等人,疏忽防守,给了日本人可乘之机,日本人攻占汉城之后,又增兵釜山,从全州行到汉城左近,牙山已经是两面夹击,叶提督守了两日,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到底是不一样的,”李鸿章摇摇头,“袁世凯和载漪那个时候,到底还是没宣战,就算不得失土,而叶志和聂志成,两个人如此无用,真是让老夫大吃一惊,原本汉城之南,就没有一个可靠的据点,日本人在釜山登6,南边已经尽数被日本人占领了,牙山位置紧要,老夫已经下过电报,要他们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守住此处,守住此处,咱们再从容的派兵登6,都是很方便的事儿,可失去了这个一个插在汉城左近的据点,那咱们想要再在朝鲜南边的6地上有什么作为,那就难了。”
“咱们北洋这边,靠的不是6上作战,靠的还是海上的水师,”张佩伦说道,“中堂大人也无需责罚叶提督,载漪等人要如何处置,朝中如今都没有定论,可见大家伙的意思,还是要让他们戴罪立功的,提督和总兵丢了牙山,让他们继续着戴罪立功,阻击日本人就是了。”
“幼樵你说的不错,”李鸿章点点头,“现在战事才开始,互有胜负是正常的,但是凡是战争都有一个底线,昔日英法来袭,底线就是不能打入京师,越南之战,也是如此,不能够打进镇南关,如今自然,虽然朝中没说,可到底还要注意一个底线,起码是不能打入盛京的!”
“盛京乃是龙兴之地,若是被日本人损伤侵犯,只怕老夫这个位置保不住不说,对着日本还要再换一个态度!”
外头签押房的章京进来禀告,“中堂大人,京中有六百里加急送到!”
“什么?”李鸿章微微皱眉,奇怪的说道,“如今都用电报,怎么还用加急?”
李鸿章起身,撇下了张佩伦,一个人到了签押房,一般来说,传旨的要不是各部的文书,就是军机处或者内阁的官员,而这一日,李鸿章见到的是一位面白无须穿着短打的太监,他朝着李鸿章打千,“给总理大人请安!”
“不敢问您是那个衙门的?”
“奴才是宣礼处的,”太监拿了一个腰牌出来,请李鸿章检阅,再把一个封着火漆的本子递给李鸿章,“这里头有密旨,请总理大人查阅,查阅之后,即刻焚烧。”
李鸿章打开一看,脸色猛地一变,“怎么会这样?这可是真的?”
来送加急的太监摇摇头,“其中内容我一概不知道,却是无法告诉总理大人是否真假了。”
李鸿章在签押房之内耽误了许久,才出来吩咐,“电报去刘公岛,恩,现在日本人还在汉城左近部署重兵,虽然叶志等人败了,可咱们还要派兵,再派一千人,用军舰送到仁川去,让他们上6地上打游击,支援叶志!用密电,别走漏了风声!”
“嗻!”
丹东,荣禄放下了望远镜,问盛京提督金宝,“朝鲜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