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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陨轻轻点了点头,淡声说了一句,“大家不用拘谨,随意享用。”
只说了一句,目光就朝着家臣那桌的斯慕看过去了。
斯慕很快就注意到了千陨的目光。
小七怎么了?他心中有些疑惑,面上还带着半脸面具,也就站起身朝着千陨走了过来。
“小七,怎么了?”
他低声问了一句,话音刚落,就听到千陨沉声说了一句,“你身边的那个女亲随,是个蛊医对吗?”
“你说小南?没错啊,怎么了?”
斯慕问了一句,目光朝着另一桌和银月陈锦瑾她们坐在一桌的南笙看了过去。
南笙心系斯慕,自然是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的,看着他的目光飘过来,南笙就站起身来,眼神里头还有着几分疑惑,走了上来,“先生。”
她轻轻叫了一句。
斯慕就点了点头,这才转眸看向千陨,“怎么,小七你找小南有事?”
千陨点了点头,没多解释什么,只转头对南笙说道,“你跟我走一趟。”
南笙知道千陨的身份,也知道他在斯慕心中的位置,对于这话自然是没有半分异议,当即就点了点头,“好。”
她侧目看向了斯慕,“先生,那我去去就来。”
“好,你跟着小七去吧。”
斯慕也不追问千陨想要干什么,只不过,听着千陨问了小南蛊医的身份,再捕捉到他眼底里那一闪而过的杀机和戾气,斯慕依稀可以猜到些什么。
千陨和南笙一起从前厅出去,他一走,前厅先前还稍许安静下来的氛围,又热闹了起来,宾客们觥筹交错的。叶风回和千陨不在,他们这些靠西北商路赚得盆满钵满,靠着沾叶风回的光,过得滋润富足的商户们,自然是个个都把林宇瞳和江暮沉当成了主角,这两位公子,可是王妃手下重中之重的两个大掌柜呢。
撇开前厅的热闹不提。
南笙跟着千陨一走出前厅去,到了前院,门房就恭谨过来说道,“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请这边来。”
城守府门口依旧还算热闹,所以门房将马车准备在城守府的东侧门,从前院朝着侧门过去的路上。
南笙虽然一直没问,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了几分好奇,她一个斯慕的亲随,向来和千陨没有多少交流和交集的,又只是个蛊医,被叫出来,是有什么事儿?
快走到东侧门的时候,南笙就忍不住简短问了一句,“请问,是有什么我能效劳的么?”
话音刚落,一直在前头不疾不徐安静走着的年轻男人,一身麒麟纹的袍子,此刻已经转身过来,看向了南笙,声音很淡,话语很短,却是简明扼要,直接问了她一句,“你是蛊医,人彘之刑,想必是会的吧?”
一听这话,南笙愣了。
人彘……
她当然知道人彘是什么,那样残忍的刑罚,是他们蛊医群体被外界所忌惮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个号称残忍之最的刑罚,是蛊医研究出来的。
南笙表情一滞,很快就想到了千陨问这话的用意。
先前城守府外头发生了什么,南笙很是清楚。
抓了百来号人,全关了。眼下千陨来问她人彘之刑,又要带着她出门,要去哪里,其实已经不难猜。
南笙轻轻点了点头,答道,“人彘之刑……我是会的。只不过太久都没有使用过,而且近来蛊罐里头豢养的毒蛊不多,可能没办法造成最痛苦的效果。”
这是实话,因为最近的日子安宁太平,她就不太热衷于养毒蛊了。
她一五一十地说着,声音听上去是平静的,丝毫不像是在讲这么血腥残忍的事情似的。
这就是蛊医在外人眼中的可怕之处了,因为在外人眼中,那些最让人毛骨悚然,害怕得肝胆都发颤的东西,那些蛊虫什么的,在他们口中,就是那么风淡云轻仿若吃饭喝水一般简单随意的事情似的。
“只是,不知道您是想要从口中*问出些什么,还是单纯的想要人痛苦而终,虽然豢养的毒蛊不多,但是若是知道您的目的的话,我还是可以相应的想出其他的手段来的。”
南笙声音依旧平静,话语中的这些内容,依旧风淡云轻。
千陨很单纯的想让李奉和痛苦,想让那五个痛苦。
原因其实是很简单的,他们让回儿心情不好了。
只不过,听着南笙这话,千陨倒是开始考虑,是不是真的可以从他们口中套出什么来。
“原本是单纯地想要让他们痛苦,但是若是能从口中套出什么来,自然是好的。”
千陨淡声说了一句,已经继续朝前走,侧门已经在眼前,外头停着的马车颜色深沉低调,拉车的是上好的战马,高大健壮,打着响鼻。
南笙明白了他的意思,什么都没再多问,只点了点头,答了一句,“遵命。”
第1095章 惩罚 2
沙城东南方向。
比起城市中心区域的热闹,这里其实算不上热闹和繁华,但是看上去却很是井然有序。
不为其他,只因为这里是沙城城备军的营区,沙城的监所也在这里。
城备军的营舍在这里,所以这附近多少就多了几分严肃和凝重的感觉,尽管眼下沙城人人都清楚,他们的城备军前身其实就是土匪来着,只不过是被他们英武的殿下和王妃,不计前嫌收入麾下,原本还是经常打劫商队为生,为非作歹的土匪徒子们,现在一个个已经弃恶从善,改邪归正。
在殿下和王妃的带领下,走上了光明的康庄大道,开始为民服务了。
百姓对他们的心态,也从先前的心有忌惮和不满,到后来察觉到他们的确是与人为善为人民服务的态度之后,而渐渐转变了心态。
并且明明是土匪徒子出身,百姓们也搞不懂,怎么一个二个转型就能够转得这么直接而迅速了?眼下虽说依旧是能够从城备军身上看出些彪悍之气,但也不足为奇,西北就是个民风彪悍的地方,就连普通百姓,那一个二个脾气上来都彪悍得很。
彪悍归彪悍,却是看不出来什么土匪的那种蛮横的匪气了。
而且做事情极其按照规矩来,也正因为这样,这沙城东南边,才总是非常井然有序的样子。
也不算寂静寥落,但是今天,这里却很是严肃凝重。
大家都能够感受到这个气氛。
不足为奇,虽然并不是人人都去城守府门口围观,不是人人都见到了城守府门口发生的那些事情,但是流言总是传得最快的,更何况,从王城来的那些人,都是被直接押到了这里的监所来。
动静之大,想不知道都难,所以一时之间,这里就变得很是严肃凝重了。
营区里的气氛更是凝重。
城备军们来来回回的,镇远郡的守备军,以沙城为首,也是遵循了叶风回的意思,担心北承军团的伤残军士痊愈之后无处可去,拿着小笔抚恤金回到家乡也会因为身有伤残而难有什么事情能做。
所以镇远郡的守备军,很多都是伤残军士,但是,身有伤残的确是身有伤残,却个个都是正规军团出来的正规军,而且那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
和那些帝国腹地常年驻守,连次仗都没有打过,早已经活成了官僚主义的那些守备军显然是不同的!
甚至若是初到西北的人,乍一看,会觉得他们都不像只是守备军而已,那浑身的威严,严明的纪律性,以及那种一看就透着一股杀气的气势,的确像是只有在战场上征战的正规军才有的气势。
并且,他们极其珍惜能够继续从军的机会,哪怕只是当守备军,也极其珍惜自己的岗位,对叶风回和殿下感恩戴德,极其忠心。
帝国最强的军团,北承军团的正规军出身,严谨的纪律性,对命令的服从性,面对情况时的冷静从容不迫。
而此刻,营区里头的气氛,虽是凝重,却也不难看出他们的严谨的纪律性和从容不迫。
巡逻的小队来来往往地在营区里毫不怠慢地巡逻着。
而更多的城备军兵力则是都聚集在了监区附近,巡守的人更多。
监区门口整齐站列着城备军,他们的表情皆是严肃的,听着地下监区里头传出来的阵阵声音,那些凄厉的嘶吼和谩骂,声声入耳,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面不改色的。
“头儿,要么这边还是交给我吧?今儿好歹是主子的成人礼呢,府里头还办着宴,您好歹是咱们的头儿,咱们为这事儿忙,您起码得代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