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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桌菜荤素搭配匀称,煎炒炸蒸,各个口味都有一些。
有此可见,祖母和伯母都只顾着给她大哥哥补身子,全然不知道大哥哥平日的口味倾向。
做长辈的,其实很多都是这样。一味地强调在为子孙儿女好,但却全然没有考虑过这种好,能不能为儿女所接受。
威远侯府里,一对母女就正在吵架。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哥哥。他是我的亲生骨肉,我还会害了他不成?”陈夫人正一脸失望地看着她的女儿陈雨蕊。
陈雨蕊脸上的神情,同样是失望。
“母亲,您怎么会这样想?难道大哥哥喜欢吃鸡,不喜欢吃鸭,你给他顿顿做鸭子,这就是为他好吗?更何况,婚姻大事,根本还不能以吃食论!”陈雨蕊为她的兄长忿忿不平道。
说完兄长本身,陈雨蕊又说到了她母亲考虑的议亲对象上。
“母亲,您要是想为哥哥定下六公主就算了。您为什么要选择公主?公主、公主她……”陈雨蕊第一个想到的是其实是定远侯爷。
但终究公主的上一段定亲不是定远侯爷,陈雨蕊只能生生咽回去。
她道:“公主与秦世子都定亲好几年了,您凭空去插一脚就不怕秦家怨恨上我们陈家吗?”
“秦家只会感谢我们!如何会怨恨我们?”陈夫人反驳道,“猎场之上,秦世子受了重伤。没有多久,他或有隐疾的事情就被传了出来。秦夫人早就怀疑是公主的意思了。可她偏偏又不能去寻公主的麻烦。”
“公主不提退婚,秦家就只有一条途径。只能自己承认秦世子确实出了问题,这才可能退婚。”陈夫人提到此处,脸上还有了几分笑意。
她道:“如今我的意思透露出来,秦家是求之不得。到时候,秦家大可以以cheng ren之美的大义退居后面。”
“那我们陈家就担下夺亲的名义了!”陈雨蕊觉得她母亲有些不可理喻了。
过去,她母亲不是这样的。
就是在面对安怡县主的问题时,她母亲陈夫人也未曾这般方寸大乱过。
现在,陈雨蕊觉得,陈夫人做得每一个打算,都是乱举。
陈夫人觉得跟女儿说不清楚,便直接下了定论:“此事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说。明日我便会进宫求见皇后,将这桩婚事定下来。”
“母亲,您就不问问哥哥自己的意思吗?”陈雨蕊忍不住扬声喊道。
她的刻意提高声音,并没有让陈夫人有什么格外的震动。
反而,陈夫人说了一句让她颇为难受的话:“雨蕊,这件事,其实最早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如果你不跟我说周侍郎的那番话,我也未必想得这般周全。”
“所以,你若是觉得日后见到苏二姑娘尴尬,那就不去见了罢。”陈夫人说完这一句,就径直转身走了。
被留下的陈雨蕊眼睛有些发酸,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最终没有落下来。
她母亲真是太狠了。
她原本想去同苏姐姐说这事的。希望苏姐姐能去见她哥哥,阻止这桩根本不幸福的婚事。
但是就像她母亲说的,当时候是她同家里说了这个事情。苏姐姐那般聪明,定然也能够猜到此事。自己再去报信,苏姐姐会相信自己吗?
陈雨蕊想到这些,那袖子里已经写好的帖子,最终没有送去长安侯府。
她没有脸去见她苏姐姐。
而威远侯府的另一个人,正在兴致勃勃地准备去见苏昭宁。
虽然受到了弹劾,但是陈天扬的身份摆在那儿。在没有实证之前,他是不可能要下狱的。
所以,在威远侯府见过了自己父亲、母亲的陈天扬,正把自己返京时买的小礼物打开挑了又挑。
这次返京,他在几个城池略微停留了个把时辰。为的,就是给心爱的姑娘寻一个满意的礼物。
每一个挑一样或者两样,单看似乎不多,如今一起看,却是有了一箱。
陈天扬是绝对不吝啬把这一箱礼物都送给苏昭宁的。
但是,他觉得,苏昭宁肯定不会收自己这样多的礼物。
盛情,不是做在明面上的。
虽然他很想做在明面上。
那就留到跟她成亲的时候吧。到时候,他一定要让她十里红妆。
陈天扬其实已经与父母分府而居,所以骠骑将军府的种种东西,他都完全不需要拿到母亲这边入账。
他知道,她父亲是个品官,定没有什么积蓄。她生母又早逝,她继母又自己有女儿。
这些都不要紧,他爱的不是她的家世、她的家底。
她没有,他便全给。
他要将他有的最好的,全给苏昭宁。
陈天扬把那一排的礼物看了又看,每一个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他很难选出一个最好。
目光来回扫了四遍,他突然眼睛一亮。
那边那样绣品,虽然也很别致,但绣的却是武功。想来昭宁不是最喜欢的。
倒是安怡应当会喜欢。
那就把这个给安怡算了。
他要成亲了,她应该会难过。不过她就是个小孩子,哄一哄就好了。
陈天扬有了思路,很快就把礼物区分了出来。
他不知道什么算最好的,但是想一想,哪些不是苏昭宁最喜欢的,那就都剔除了出来。
剔除出来的很多,给陈雨蕊留了件,给安怡也是件。
陈天扬想好了,明日他去见苏昭宁的时候,就要同她说:昭宁,我想娶你。
我回来了,我想娶你。
对第二日,陈天扬充满了期待。
冬日已悄然而至,第二日醒来,只见窗外飘起了小小的雪花。
第一百九十七章 此生无缘
陈天扬近日都不用上朝,所以时间很是空闲。
因由他母亲记挂的缘故,他这几日也都是歇在威远侯府的。
醒来之后,带上千挑万选后的那一样礼物,陈天扬也准备出门。
从内门走到外门,正好撞上了他母亲。
陈夫人穿了诰命夫人的朝服,脸上也上了重妆,那慎重的模样让陈天扬心陡然一惊。
他母亲今日准备进宫?
不知为何,陈天扬心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问陈夫人道:“母亲,今日是进宫有要事吗?”
“你回京之后,我还不曾去觐见皇后娘娘。理应去见见的。”陈夫人回的很滴水不漏。
陈天扬想以前确实也是如此,他每次胜仗归来,即便他母亲不主动递牌子进宫求见,皇后娘娘也会召见的。
那丝心底的不安,就被陈天扬忽略了。
他心底满满都是即将见到苏昭宁的喜悦。
才从马上下来,陈天扬就遇到了准备出门的苏瑾瑜和苏昭宁。
“昭宁,我正是来寻你的。”陈天扬看到苏昭宁,眉眼便皆是满满的喜悦。
他这心底溢出的真诚快乐,将整个人显得更加地夺目,那张脸、那双眼,美的让人几乎移转不开视线。
苏瑾瑜默默地让到了旁侧。
苏昭宁也望向面前的陈天扬。
“陈小将军。”苏昭宁道。
这一天终于来了。苏昭宁不准备强劝陈天扬什么,但却是准备同陈天扬说清楚自己心意的。
她已经努力过了。她仍旧不喜欢他。
与其让对方希望越来越大,日后产生无法估量的巨大失望。倒不如现在早早就表明了心意。
苏昭宁主动对陈天扬道:“陈小将军,我们不如借一步说话。我与兄长正好要去醉仙楼,就在那定一个内间如何?”
酒楼之,人来人往,又有苏瑾瑜同行,确实比在长安侯府要更不引人注目。
陈天扬对苏昭宁的请求自然是一提立允的。
人便分骑马与乘马车往醉仙楼而去。
苏瑾瑜不直视陈天扬的时候,自然就没有了对其那张脸生出的不忍之心。
他吩咐车夫将鞭子扬得老高,几乎是一路疾驰地跑了醉仙楼之。
陈天扬骑术自然不弱,他单匹骑行,速度原是不可能慢于苏瑾瑜的。
只是苏瑾瑜吩咐车夫途拐了好几个多余的弯,陈天扬拉了一次缰绳吓到路上行人后,便不再疾驰了。
他相信她会在醉仙楼等他的。
苏昭宁与苏瑾瑜入席一株香时间之后,陈天扬才推门进来。
他见苏昭宁果然在此处等自己,笑容便又璀璨起来。
与南怀信做了什么什么都放在心的性格不同,陈天扬直白地道:“先前是我考虑不周,直接与你们同行终究暂时还有些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