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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颖注意到南敏行的情绪变化,忍不住有些生气。自己都已经认输了,姐姐以后就靠他。他怎么能这样。
趁苏昭宁站起身去听白术禀告午饭菜肴安排的时候,苏颖颖就对南敏行道:“还说自己是男子汉,不是小孩子。一蹶不振就是孩子做的事情。”
南敏行听后,抬眸看向苏颖颖,问道:“七姨母明白我为什么难过?”
苏颖颖翻了个白眼答道:“当然,我是你姨母,又不是小孩子。”
“我也不是小孩子!”南敏行立即答道。他想好了,不会作诗又怎么样,做不好诗又怎么样,他学就是了。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学不会呢。
离苏颖颖和南敏行最近的是南宛宛。看着这一弟一妹,南宛宛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果然苦难才能使人成长。家中的两个孩子,都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孩子看了。
苏柔嘉则更加相信南敏行的能力了。这样的孩子,天生就是要做世子的。他日后必能护得定远侯府安宁。
第三百一十九章 求助
温情的时刻总是很短暂,意外和明天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听到管事说,有猪肉铺的老板过来找自己时,苏昭宁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她让白术去把南其琛那边的小树找过来。
小树听闻是苏昭宁找,简直是激动不已。
他当初就是嘴贱,说自己是定远侯夫人买回来服侍南二爷的。结果现在,他真的天天服侍南二爷,完全没有办法知道定远侯夫人和小世子的境况。
小树这次就很想好好在苏昭宁面前表现一次。
他拍着胸脯对苏昭宁道:“夫人,这等粗人,实在不值得您亲自见。小的去吧。”
苏昭宁望面前这作了小厮装扮,身形腰背就变得有些屈的小树,心里觉得,这一个或许还是不那么蠢的。
她点头应了,让小树稍后回复自己。
一刻钟之后,小树回来了,身后跟着又变作了猪肉铺老板的陈掌柜。
看着陈掌柜满手的油和小树那垂到看不见神情的头,苏昭宁吸了一口气,问道:“不用我亲自见?”
小树抬头答道:“夫人,小的实在没办法。这是大事啊!”
吐了一口气出来,苏昭宁看向陈掌柜,问道:“是怎么回事?”
陈掌柜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往前一倾就要抱住苏昭宁的腿哭。
苏昭宁看着那胖乎乎、油腻腻的手忙往后一退。
但对方动作也实在迅速,苏昭宁这一退距离又不够远,眼看她还是要被陈掌柜抱住。
只见那双油腻腻的手被人迅速钳制住,陈掌柜连呼:“痛痛痛。”
“这是夫人!”小树沉声提醒道。
他神情严肃,弯着的背也挺直了,虽然仍穿着小厮装束,但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苏昭宁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四皇子身边要真的全是陈掌柜一样的人,她真要担心她夫君安危了。
一屋子的那啥,能辅助出个啥来?
陈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陈述道:“主子,这醉仙楼要没了,在下没用,就要把这五年老店拱手让人了。”
“五年称不上老店,你还是先给我说说从头到尾是怎么一回事吧?”苏昭宁按住额头问道。
陈掌柜就终于开始禀告原委了:“五天前,有个人来咱们楼里吃饭,就点了一个松鼠鱼。吃完之后,那人就往地上一倒,说是鱼不新鲜,吃了肚子痛。”
“可咱们食材都是新鲜的。那人又吃了个干干净净,也没得依据。所以我就让小二送他去医馆。”陈掌柜说到此处,已经有些冒汗,他抬手用袖子擦了下汗,继续道,“那人又不肯去。我就知道,这十有**是讹钱的。”
“看对方衣着,穿的很是一般,估计结账的银钱都拿不出。我就做主,赔了对方十两银子了事。”陈掌柜喘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原以为这种事就这样了了,楼里这样讹诈的事情也不止一次。一般家世显赫的不屑于做这种事,再不济也有主子、主子你。”
“这种看着就是来混便宜的,一般也就几两银子打发了。有过一次的,也不准再进醉仙楼的。”陈掌柜说得很快,说到这里,他又是急吸一大口气。
苏昭宁看到对方脸上的汗已经在*处汇成小流,直接淌落到地上。
春寒料峭,远不该如此汗流浃背。
“你先歇口气。”苏昭宁吩咐白术给陈掌柜上茶。
小树那也递了一杯。
小树忙躬身弯腰道谢。
这模样,先前那冷峻的侍卫又完全消失不见了。
陈掌柜喝了口茶,继续禀告道:“当日,那人拿着十两银子就走了。我原以为这事也就结束了。谁知道,第二日,那人又来了。不是站着来的,是躺着来的。”
“抬着那人的是两个普通身形的轿夫,而陪同的是个老妇。那老妇张口就说,还是那鱼的问题。说她儿子回家就上吐下泻拉了一天,开口要一百两。”
陈掌柜端着水再喝了一口,禀道:“我想着一百两银子买个安静也就给了,并且让老妇签了个文书,按了手印。说此事已了,再不上门。”
“谁知道!谁知道!”陈掌柜终于说到了关键处,他声音激动提高,连声说道,“谁知道这文书竟成了催命符啊。昨日,那老妇带着十来个壮汉,扛着白幡子来楼里闹。说是咱们那鱼吃死了,要赔命,要吃官司。”
“我说那鱼绝对没问题,老妇拿出文书,说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就是鱼有问题。”陈掌柜说到这里,已经汗水流了一脸,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又跪到地上去。
“主子,求您救救醉仙楼啊。在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在下就不该签那文书啊!”陈掌柜抬起手重重给自己打了一个耳光。
他本来脸上就满是汗水,神情看上去也不是很好,这一打完巴掌,整个人脸色更差了。
苏昭宁发现这胖胖的陈掌柜脸色不仅难看,而且汗水也一颗颗掉得更密了。
她忙吩咐小树:“赶紧去请个大夫过来。”
小树立刻飞身出去。
苏昭宁让陈掌柜坐回去。
陈掌柜还想再说,可整个人却突然呼吸都急促起来。
白术忙给他再倒茶去喝。
可那杯子却从陈掌柜手里掉了下去,只见陈掌柜的脸色已经由红变白,再由白变成青色了。
这个时候,小树终于回来了。
所幸他请回的大夫也不差的,几根银针下去,陈掌柜终于悠悠转醒。
大夫道:“你是不是每到春天就会有这样的时候。”
陈掌柜忙不迭地点头。
大夫又道:“一般在哪些地方?”
“不太记得了。只是反而有时候特别累还不会出现。”陈掌柜道。
苏昭宁望向窗外已经开出花朵的桃树,不由得就想起一个人来。
她问大夫道:“这算不算藓症?虽然没有生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但是一遇到某些东西就不太舒服。比如桃花。”
“桃花?”陈掌柜一脸迷茫。
苏昭宁对白术道:“折一枝桃花进来。”
白术折下桃花,还未走进门,那微风一吹,香味就扑鼻而来。
陈掌柜又喘息了。
“白术把桃花拿出去吧。”苏昭宁吩咐道。
大夫忙又施针。
陈掌柜终于平静下来。
他一脸惶恐:“怎么我看不得桃花,刚就跟要死了一样难受。”
“这是藓症的一种。医书上确实记载过。”大夫答道,“这种病症不能治愈,只能尽量远离。”
“你说越累越不发作,这也是不存在的。”大夫有些疑惑的看向陈掌柜。
“因为他忙的地方,离桃林会很远。”苏昭宁答道。
醉仙楼是京中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的酒楼,它所在街道也是京中最繁华的一条街。
那条街上,全是富贵堂皇的商铺,也自然没有种植任何树木。
寸土寸金的地方,哪里舍得挪出位置来种树。
大夫留下药方就出去了,陈掌柜心有余悸地抬头擦汗:“原来桃花也能要人命。”
苏昭宁望向陈掌柜,回到他上门的事由之上,问道:“这最近一次上门,你有再签下什么吗?”
陈掌柜忙拼命摇头:“没有没有。我知道自己第一次是上当了,再不敢如此。”
“只是,那群人拿着文书,威胁说,若是我三日之内不把铺子转让过去,就要报官。”陈掌柜说道此处,又站起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