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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淮北夫妇赶到的时候,杨芷晴已经换到了普通病房,她躺在床上,吊着点滴,面容苍白。
难以想象,正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竟然做出那种惊世骇俗的事,其中的缘由,不免令人深思。
咚咚只是受了轻伤,但对一个小孩子来说,记忆是无法抹去的,乔雪桐推开病房门走进去的时候,瘦小的女孩子如惊弓之鸟般往被子里缩,无助地呜咽,“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没事了。”乔雪桐握住那双小小的手,柔声安抚,“咚咚乖,没有人会伤害你。”
小咚咚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身上的外套还有血迹,因为她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连处理伤口,都是护士强按着进行的。
伤口从左手臂一直蔓延下去,大约十几公分,其实并不深,但看起来仍让人心疼万分。
还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家境富裕,完全应该是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贝,谁知道竟然有那么狠心的母亲,虎毒尚且不食子……
“咚咚乖啊!你莫叔叔也在,”乔雪桐轻轻抚摸着那拱起的微微发抖的小身子,“他会保护你的。”
“莫叔叔?”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莫淮北在床边坐下,“咚咚,是我。对不起,莫叔叔来迟了。”
咚咚终于探出头来,看到真的是莫淮北,她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失声大哭,“莫叔叔……我……好怕啊!”
莫淮北心底浮现淡淡的苦涩,他轻抚着她小小的后背,“不怕了,不怕了……”
看见这一幕,乔雪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抱着男人的手,头靠在他肩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小时候的她也曾经这般无助过,可惜,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温厚的肩膀,可以让她依靠。
小咚咚哭累了,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呵欠,声音沙哑语气小心翼翼地问,“莫叔叔,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
“嗯。”莫淮北轻应了一声,黑眸溢满温和的光泽,“你睡吧,叔叔不走。”
小咚咚翻了个身,突然“嘶”了一声,乔雪桐连忙问,“怎么了?”
“疼。”小咚咚咬着牙,委屈地说,眼泪又掉下来。
莫淮北还以为是她的伤口疼,站起来就要去叫医生,乔雪桐阻止了他,“咚咚是其他地方疼吗?”
小咚咚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嗯。”
莫淮北皱着眉头看,果然卷起裤腿后,那白皙的小腿上一片淤青,看起来是新添的,而有些已经接近紫色,应该是旧伤。
乔雪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是谁弄的?”
小咚咚余悸未消,眼神躲闪,“我……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上面密布的指痕,明显是被人掐伤的,乔雪桐想了想已经清楚了答案,“咚咚,阿姨帮你擦药好不好,像上次那样,不会弄疼你。”
莫淮北语气一紧,“上次?”
这意思是说咚咚受这样的伤害并不是第一次?
“怎么回事?”
乔雪桐摇头,“大概也只有杨芷晴知道了吧。”
擦完药后,困倦的小咚咚昏昏欲睡,她抓着乔雪桐的手,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阿姨,对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说谎的,我怕妈妈回家会打我……”小咚咚埋在被子里,泪如泉涌,“妈妈好可怕的,她不仅打我,而且她经常拿刀子划自己的手,好多血流下来……”
“咚咚,别说了,”乔雪桐轻抚着她的背,“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咚咚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我以后会做个诚实的孩子。”
这一夜,莫淮北没有合眼,乔雪桐躺在他腿上,睡得也不怎么安稳,两人在小咚咚的病房守到天明。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 ,天终于亮了。
莫淮北出去帮两人买了馄饨当早餐,小咚咚胃口不错,吃了一大碗,乔雪桐一边看她一边吃,突然胃里一阵恶心,她捂着嘴跑进卫生间。
莫淮北急忙跟进去,担忧地问,“没事吧?”
其实也只是干呕而已。乔雪桐用清水漱了漱口,摇头,“没事。”
“老公,你待会陪我去做个检查吧。”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怀孕了,但乔雪桐还是想确认一下。
莫淮北语气一紧,“你哪里不舒服?”
“哎!”乔雪桐皱眉,“你抓疼我了。”莫淮北连忙松开手,“抱歉,我太紧张了。”
乔雪桐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乍见原本轻皱眉的男人眼里迸发出一道雪亮的光芒,“真的?!”
“检查后不就知道了。”乔雪桐害羞地低下头,余光却一直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心里暗想,虽然他面露惊喜之色,但明显还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震撼,要知道她当时可是乐得手舞足蹈的!
“那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老公,”乔雪桐失笑着跟上去拉住他的手,“你走错方向啦!门在那边。”
原来他也只是强装冷静,不见得比自己好多少啊!
男人神色微微懊恼,但眸底的愉悦藏不住,丝丝缕缕地从眼角流出来。
这个时间妇产科的人并不多,乔雪桐的检查进行得很顺利,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她很快就拿到了结果。
“我很开心。”哪怕已经万分克制,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激动,“谢谢你,老婆。”
乔雪桐微微一笑,轻轻环住他的腰,同他一起感受这巨大的欣喜。
她所知道的莫淮北,清冷自持,鲜少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哪怕就像当晚向她“表白”也是绕过千山万水,兜兜转转才让她意会,乔雪桐清楚,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这么直白的“我很开心”有多么不容易。
“你干什么呀?大家都看着呢!”乔雪桐红着脸娇嗔了一句,这个时间,科室外面已经有好些等待的孕妇和陪她们前来的丈夫。
男人俯身趴在她小腹处,旁若无人地凝神,抓住她的小手,“别动,我听听我们家孩子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一个英俊得一塌糊涂的男人,说出这么傻气的话,成功地逗乐了旁边的孕妇们,纷纷指着自己的某人,“你看看人家老公,再看看你……”
乔雪桐的手插‘入男人柔软的黑色短发,笑着看向走廊尽头。云淡风轻,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你这个疯女人,”郭川捂着胸口站在杨芷晴的病房前,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毁了我们郭家吗?”
想起医生的叹息,又想到自己的儿子,郭川感到阵阵心痛,她那一刀,断的可是郭家的香火啊!
郭家,很可能要绝后了啊!
杨芷晴的病房已经被接到报警前来的警察控制,一些不明情况的病人远远地围观着,冯馨忍痛把自己的丈夫拉走,“老郭,我们还是去看看志文吧。”
“都是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她把我儿子的将来都毁了啊!”郭川仰天大笑,“一切都是报应……”
病房里,杨芷晴的情绪平稳了些,正接受警察的盘问,“杨小姐,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
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芷晴的手紧紧抓着护栏,笑着笑着哭了出来,“郭志文他强‘暴我!”
警察一愣,这明显和他们掌握的信息大相径庭,杨芷晴的情绪开始激动,点滴瓶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摇晃起来,“那个混蛋,他威胁我……他强‘暴我!我恨他……”
桌子上的东西被扫到了地下,杨芷晴发疯般狂笑着摔了下来,警察向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人走出去,不一会儿医生进来了。
注射镇静剂后,杨芷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几天后,病情稳定的杨芷晴因涉嫌故意伤人被警方带走,而郭川对外封锁了郭志文“受伤”的消息,把他转移到了vip病房静养。
这不仅是郭志文一个人的耻辱,也是整个郭家的耻辱!
杨芷晴的辩护律师是赵亭帮忙找的。
“据我所知,杨小姐曾经有过深度抑郁症,”律师把一叠资料递过去,“她在美国的时候,曾经被确诊为精神失常,也有过自残行为。”
莫淮北翻看着那些资料,神色波澜不惊。
律师继续说,“如果我们能证明她在进行犯罪过程时神智并不清楚,加上她曾指控被害人对她曾有过强‘暴行为……”
同一时间,某个vip病房,护士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赶了出来,郭志文无法从那天晚上的噩梦中清醒过来,更无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