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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连这点也爱计较,四舍五入就八十下了。”
罗束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拽往大门口。他的眉间心上,独有她。
看着她,他总是心头热,热到不行,只想将她压制在墙上,狠戾地吻她。
“我不跟你走。从头到尾我都没赞同你们这两个愚蠢自大男人的轻浮游戏。”华蘅芳恼怒着。她是人,不是东西,凭什么他们说了算?
罗束回头,眉不打折扣地绞紧。华蘅芳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脚步,撞上他的胳臂,她揉着发疼的额。他盯紧着她,“你还是那么不欣赏我用男人对决男人的方法赢得你。”
她认为他愚蚕与轻浮!但他明明认真得要命。
“在现代这个社会,你最好学会尊重女人!”居然只是眼睁睁看她揉着额,不会帮她。这样的男人还要她跟他走,她又不是脑壳坏掉。
“我尊重了,你要是反对,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该说。现在,你是我的!”罗束紧钳着华蘅芳的手,不顾众人目光,将她拖离。两人四脚踏着爱情的对角线,那是点与点之间,最陌生又遥远的距离。
“我要回家。”华蘅芳坐在罗束的车上,第N次说着。
罗束和其它男人没有两样,一旦坐拥好车,就想尝试它的性能,尤其在速度上。跟风竞速,是男人百尝不倦的游戏,却未必是女人的喜好。
“你打电话回去告诉你爸妈,说你今天不回家。”性能良好的跑车,在山路上疢奔。飞浮的速度,起先是灯影幢瞳,越过市区渐入郊区之后,便是风吹茫茫。
“你有没有听懂,我说我要回家,”华蘅芳没去试图打开车门,车子行进速度快,倘若她跳车,不死也瘸。
“半个小时之前,我是想送你回去。但我改变主意了。”操控着方向盘的手腕戴着一款限量的名表,全球十二个,台湾分配到三个,其中一个就在罗束手上。
“罗束,你这是绑票,我可以告你——”
“再告我始乱终弃好了,后来我想到我们离婚你并没要求赡养费。”他会给她的,只是讨厌这个名目。像向世人昭示着两人分道扬镳,她不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但谁又在乎“名正言顺”那玩意儿?!
他们名正言顺的时候,并没有比做情侣时好。
“谁需要那种东西!”华蘅芳冷道。她从十九岁爱上他,就知道她稀罕的不是钱这种东西。名啊利啊,统统不是她要的。
说她要爱情不要面包也好,说她不够世俗也好,她要一颗真爱她的心。那种任凭物换星移,都不变的心。
“不要这个,你要什么?”罗束侧首,瞟了她一眼,没有答案。
当他是个穷小子时,想给她全世界。当他拥有全世界,她却离他而去。
“我要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这不难吧。”像在对自己说,她看着飞快往后消逝的风景,就是不愿看他。
“我们试过了,不太简单。”罗束的眼神,像两只探照灯般地照进她的心。
“停车,我要走路回去。”华蘅芳咸到一种渐行渐远的莫名哀伤。
他们两人离婚了,再谈这些也是于事无补。她倾身抓住方向盘,想藉此迫使罗束停车。
她对罗束还是有感觉的,当年要不是罗束,她不会知道梦想与疯狂的魅力,她不会有力气切开自己,从书本里出走到外面的天地。
她想罗束定然对她是失望的。因为当他从没没无闻的小子.跻身世界一流设计师时,她展现给他的是无端的害怕与排斥,而非他所希冀的无惧之颜。
谁能够无惧呢?
他所拥有的那个花花世界,太偏离生命原来的雏型,有着太多的诱惑。
追不完的金钱、名利、地位、权势……他曾说他辛苦想建造的世界,是为了让她后半生衣食无虞,享尽荣华富贵。但当她只要一朵玫瑰时,他却给她满园子的玫瑰,这不只说明了他不懂她,还有价值观的差异。
都过去了,这一切。
可是过去在跟她过不去。
他何必再来招惹她,令两人纠缠不清?
她和罗束争夺着方向盘,心烦意乱,眼中看的不是路况,而是两人从前相处的种种。车子差点掉下山崖,罗束急踩煞车,白色跑车甩尾至路中央。
一辆要下山的车子不停猛叭和打远光灯,终究闪避不及地与罗束的车子相擦而过,罗束飞快解开安全带,奋不顾身地以身护住驾驶座旁边的华蘅芳,两个交会车身冒出一串滋滋的火花。
那辆车劫后余生,噗噗噗继续往下山的路走,没有熄火追究责任。据说这条公路,在半夜时最好不要把车停下来。
“Shit!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确定两人无事后,罗束气炸!
他下车,甩上车门,再走至另一边,拖出惊魂未定的华蘅芳,“你要走,我陪你走!”
“你放开我!”华蘅芳甩开罗束的手,跌坐在地,忍住一阵作呕反胃。
刚刚那车子就在她这边擦身过去,后照镜被撞断,车窗的玻璃被震碎,车门也有微凹痕。
“你起来!你不是喜欢走路吗?”罗束咬着牙,再次抓住她。
“我们要去哪里?”华蘅芳被罗束紧拽住手腕,两个人徒步前行,她脚步有些颠踬。
罗束看起来很生气!
而且,他疯了、几百万的名车,就这样丢在公路上不管它。
“你说,把你卖掉能有多少钱?”她该不会知道他的保险受益人是她,所以故意要气死他吧!
罗束步伐又快又急,他新家就在前面坡过后不远的地方。
“我快虚脱了,不能走。”难怪罗束会气急败坏,她太鲁莽了!
虽然方才罗束护抱着她,但两车在擦撞的时候,她还是能感受到那车就像怪物拥有龙卷风威力刮过他们。
“你真麻烦!”罗束听出她声音里有微微的示弱和反省,二话不说地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前走。
“看来我在把你卖掉之前会先喘死。你怎么那么重?”他说着,已没有原先的怒气。
“刚刚你为什么要救我?”华蘅芳双手圈着罗束颈项,目光凝在他喉结处。他用生命保护她,她以为他们之间已没那情分。
“你被吓死,我就是间接凶手,我不想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最不会的事就是抢。”话题突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那怎么行!别人抢走属于你的,就要抢回来。”两人从火爆的气氛,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们的相处就是这样,可以很冷,也可以很火,就像要两只刺猬好好相处是高难度的,除非一方采低姿势,或如同这般经历过生死关头的考验。
凌晨的山路,山风魍魉,烟雾袅绕,前方似是一条不能回头的天涯路。华蘅芳觉得有丝可怕,罗束却喜欢这样,有她陪伴,希望能永远这么抱着她。
“小时候弟弟身体差,爸妈老是把两个鸡腿都挟给弟弟吃,我不会抢。读书读得好,不是为了第一,是因为原本就该用功念书。”还好有他温暖的体温,挨着他便能抵消冷意。
她缓缓续道,“大四时,我得到学校的公费可以出国留学.学姊说她家境清寒,又很想出国进修,那时候我和你谈峦爱,你要我把机会让给她。后来,你的设计成名,身边也有秘书。秘书说,我要见你,得排时间,我也不会和他抢人。”现在想想,她最出色的表现是在她的专业,在法庭上,咄咄逼人,英气凛凛。
可惜,她很快嫁人了,婚后的她并不想工作,只想不事生产、好好准备相夫教子,罗束自然宠她,万事照她意思而行。
“这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不说?”罗束皱眉。
在他事业刚起步时,他的确见秘书的时间比见华蘅芳多。
他以为那是华蘅芳把自己的节目排得满满,举凡学语言、插花、烹饪、瑜珈、网球、国标舞……是她没有时间见他才对。结果却相反,她只是在利用那些节目排遣寂寥。
发生这种事,他居然都不知道。看来他真的应该好好检讨!
“一块钱。”华蘅芳幽幽地说。
“什么?”罗束步履稳健,恍恍地问。
其实他没忘记,只是讶异她还记得。
“你以前曾说要把我卖一块钱。”她曾为这噘嘴不快,还好他后来说他绝对是第一个出钱买的人。卖、又买,这个过程只为让她知道人要感恩!
“对啊,我把你养成像个贵妇,住的用的吃的穿的都是最高级,连陪老公应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