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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底，贾琏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其实说白了，就是群众效应的问题。
当一件新鲜事物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处于一个观望的状态。但如果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慢慢也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所以现在贾琏当务之急，就是去找一群托儿。。。。。
有钱能使鬼推磨，贾琏不怕花钱。
加上原本修建厕所还有垃圾桶就是从监牢里面提的罪名较清的那些人以工抵罪名，所以贾琏十分驾轻就熟。
一方面花钱请一批人，一方面继续从监牢里面提一批人出来。
“你们也不用真上厕所，第一步暂时先假装要上就可以，每隔另个时辰进去一次，一次呆一炷香时间再出来就行，若是有人与你们聊天，就猛夸，使劲儿夸就行。”
男女都有，同时街上又发放新的警示标语，这次发的是惩罚警示。
大街上随意大小便的，罚清扫厕所三天，乱扔垃圾的，清扫一条街。
双管齐下，并且派人在各个厕所看着，一天报两次数据。
果不其然，这次贾琏终于找对了路子，第一天虽然依旧只有他请的托，但从第二天开始，零零星星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但数量依旧不是很理想，而等到第三天，就算不请托儿，人们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往里走了。
垃圾桶那里，贾琏则是每隔一段距离就安排了一个捕快站岗。凡事看到随地乱扔垃圾的，就强制给他一把扫帚，一定要看着他将一条街干干净净的扫完，才准放行。
这个倒是比厕所还快些，没用到一天，街上就开始整洁起来。
只是弊端是持续性太弱，第二天贾琏没有派人站着，地上的垃圾就又回来了。
不得已，贾琏只要又继续让人这样站着，一直到差不多五六天后的样子，又在城门口拉了宣传符，这才慢慢好了来。
第一步整洁，一共用时一个月，完美收工。
虽然在外人看来，似乎贾琏等人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但其实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数据，还有选址落地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贾琏带着十个小伙子还是十分艰难的。
毕竟因为最近时局敏感的关系，所以准备看贾琏笑话的不在少数。
在贾琏第一个厕所落成的时候，朝堂之上就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比较严重的就是弹劾贾琏以此中饱私囊的说法，要不是老皇帝一直将弹劾折子留而不发，怕是早就闹得满城风雨。
好在最后的结果比较喜人，否则贾琏的日子还要不好过。
而意外之喜是，随着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效果，不和谐的声音越来越少，甚至到最后贾琏的原本有些尴尬敏感的处境，都有了质的改变。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司徒少华了。
虽然司徒少华明面上跟贾琏称兄道弟的，但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司徒少华对贾琏从借人到申请以工抵罪，暗地里都是十分阻扰。
原本贾琏的这种做法就十分有争议，要不是因为有林如海给他顶着，上面又有老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默认的态度摆在那儿，所以众人的态度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等街上彻底变得整洁干净的时候，连秦可卿身份的呼声都变得轻不可闻。
一来是因为不管外有传得怎么轰轰烈烈，贾琏从来都没有去回应什么，二来他们闹得这么凶，老皇帝也只是将他们的折子留中不发，时间这么久，再愚钝的人也嗅到其中的不同寻常。
所以贾琏的处境总算缓和，连跟司徒少华借人也都变得顺利，贾琏的新烦恼却也接踵而至。
钱。
前期人工费只是出了一日三餐，工钱贾琏是没有给的。
厕所也好，垃圾桶也罢，贾琏都是用监狱里罪名较清的犯人当牢里，做完就可以回家，所以这里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而材料费则是直接到工部拿，工部那里有相关记录，但贾琏是不用给钱的。
所以零成本。
但相应的，不管垃圾桶也好，公共厕所也罢，都是零收入。
第三百零四章 世家遗留问题
厕所也好，垃圾桶也罢，贾琏都是用监狱里罪名较轻的犯人当劳力，做完再根据各自罪名轻重，适当减轻责罚，或者直接就可以回家，所以人工费除了伙食费外，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而材料则是直接到工部拿，工部那里有相关记录，但贾琏是不用给钱的。
所以也是零成本。
但相应的，不管垃圾桶也好，公共厕所也罢，这些某种程度其实可以算是公益，所以也都是零收入。
不过需要解释一下，这里的零成本说的是贾琏这个部门不用出钱，而不是真的就是零成本。
毕竟工部的材料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而贾琏做这一切的目的，严格说起来其实不过是在抛砖引玉，后面准备出台的东西，才是真正开始往皇帝兜里揽财的东西。
所以用后面的东西来完成皇帝给他的任务，那才是贾琏的目标，前面的厕所和垃圾桶，只是一道让众人刮目相看的开胃小菜。
毕竟追根究底，老皇帝主要是想要贾琏为他敛财，环境整理问题最多算是一个小小的百姓福利，并不能真的就能够让老皇帝满足。
所以贾琏露的这一手，虽然表面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钱途”，但百姓的口碑以及立竿见影的效果，让朝上众人看到贾琏的能力，还有皇帝对贾琏的态度，这是贾琏目前最大的收获。
这些人因为皇帝的态度，贾琏态度起了转变，后面贾琏办事也轻松些。
有人欢喜有人愁，贾琏这里走上正轨，处境慢慢变好，那有的人也就会不舒服。
二房的人。
贾元春听到贾政从外头传进宫的消息，一天天心里就越来越惊骇恐惧。
如果说从前贾琏的仕途一路向上，她会与有荣焉的话，那么现在贾元春就恨不得贾琏马上就被皇帝大卸八块，抄家灭族。
倒不是说贾元春有多恨贾琏，多容不得他，而是当初她上位的方式，决定了现在的心态处境
她的上位是不光明，是令人不齿的。
所以她心虚。
君心难测，如今她也只能通过老皇帝对双方的态度来猜测老皇帝的意思。
从前她之所以在王夫人的唆使下冒险将秦可卿的身份对皇帝和盘托出，是因为这几年老皇帝对老义忠亲王昔日麾下大臣的决绝狠辣。
所以她铤而走险，剑走偏锋的用出卖秦可卿的方式谋取上位。
即是如此，那么秦可卿的下场也就是她尤为关注的。
因为当初就是她的这一计投名状，身份地位才会立马三级跳，所以后来她才会更加费经心思的想要去让贾政想方设法和大房分开。
因为她从老皇帝对自己的这个态度，贾元春心中，皇帝是因为奖励她举报有功，所以才会如此。
这样说来，秦可卿的下场应当不会太好才对。
毕竟事实就是贾元春告了一状，然后她就得到了奖励。这样逆向推测，皇帝对秦可卿应该是十分不舒坦，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但现在出乎意料的，老皇帝对贾琏秦可卿的态度竟然这般耐人寻味，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如果还是之前。也许贾元春会觉得老皇帝此举是别有意图，可现在贾元春反而不这么想。
并且随着时间越长，她心里隐隐越是有一种担心……
如果，从一开始的时候……她们的方向就错了，那现在……今后……？
不寒而栗，贾元春惊起，看着宫门的方向背脊一阵阵发凉。。。。。。
如果她现在的想法是真的，要是当初长房二房没有闹翻，就算她错了，长房二房明面上还是一家人，看在秦可卿是贾家媳妇的份儿上，就算活罪难逃，但死罪还有可能能逃过的。
但现在。。。。。。
父女同心，外面大观园里住着的贾政并不蠢，虽然他并没有上朝会的资格，但贾琏动静闹得这么大，他又如何不会耳闻。
原本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心里对贾琏是抱着一种看笑话的心理，但随着百姓的口碑以及诸位同僚的反应，他心里也开始捉摸不定。
如果是以前，只要老义忠亲王余党的消息一传出，但凡最后没有洗脱清楚的，那下场必定就是抄家灭族，次一点也是要发配边陲。
但现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这个贾琏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而更令人不解的是，从秦可卿身份的传言开始到现在，贾琏并没有做出什么解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