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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家现在富起来了不差钱,但对于收入来源的把控一定不能放松。
商场形式瞬息万变,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让家族陷入深渊。
七郎和十郎如今合住在一间厢房。
这倒不是宁修小气,而是两兄弟感情太好,走到哪里都要住在一起,在家中是这样,来到二叔这儿也是如此。
宁修无奈,只得吩咐下人准备一间最干净阔畅的厢房给两兄弟住下。
宁修来到房间外面叩了叩门,是十郎来开的门。
一见到宁修,小十郎立刻兴奋的扑了上来。
“三哥哥,三哥哥。”
他年岁不过十岁出头,最是黏人的时候,跟个鼻涕虫似的在宁修身上蹭着,弄得宁修好不尴尬。
“咳咳,十郎啊,三哥我又不是一年没回家了,这才一个月你就想成这样了?”
面对宁修的打趣,小十郎歪着脑袋撅起嘴道:“三哥哥,一个月的时间可不短啊。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月不见,该隔着几个秋天啊。”
宁修彻底被逗乐了,他笑着拍了拍十郎的肩膀道:“这句话是有夸张成分在啊,而且是用于情人和师友之间的。”
十郎却攥紧小拳头争辩道:“三哥哥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就是觉得度日如年嘛,用这句话没错吧?”
见小家伙古灵精怪的样子,宁修无奈的耸了耸肩:“你说是那就是咯。”
“还是三哥哥对我好。”
十郎一头钻进宁修怀里。。。。。。
“咳咳,你七哥呢?”
因为年龄所限,十郎最多只能做一些外围的工作,水泥作坊和肥皂作坊的大部分事情还是要由七郎料理的。
“唔,七哥他出去了。”
见十郎欲言又止的样子,宁修顿时好奇了起来:“怎么,你七哥出去约会了吗?”
“约。。。约会?”
十郎一脸懵逼。
“咳咳,约会的意思就是男女约在一起谈情说爱。有诗为证,‘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呀,是这个意思啊,那七哥哥还真是去约会了。”
宁修自是了悟。
七郎对王钱和的三女儿豆腐西施很中意,此人又是四叔内定的儿媳妇,自然是美好大团圆结局咯。
只是订婚归订婚,二人毕竟还没有成婚。
一日没有成婚,豆腐西施就不是宁七郎的媳妇,自然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所以二人的约会实际上是算作幽会,若被王钱和发现,这小女婿没准屁股蛋上得狠狠挨上几棍。
古人对于女子名节的看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贞节牌坊了。
故而即便是已经订婚的一对,婚前女方也是不能抛头露面的,想象着七郎偷偷摸摸见媳豆腐西施的场景宁修忍不住笑出了声。
“十郎,我回来了!”
听见声音宁修就知道是七郎回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呀,三哥,你怎么在!”
一进屋见到宁修也在,七郎直是张大嘴巴。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
宁修拍了拍七郎的肩膀笑声道。
“三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好了,三哥和你开玩笑呢。跟三哥说实话,是不是去和王家的小姑娘幽会了。”
“才没有呢。”
七郎低垂下头,反复揉着手指。
“哈哈这有什么可害羞的?这是好事情啊。这说明我们七郎长大了,长成一个男子汉了。”
“三哥,快别说了。”
七郎早已羞红了脸,十郎却是高兴的拍手道:“七哥哥也有女人咯,七哥哥也有女人咯。”
七郎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十郎做了个鬼脸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七郎直是被气炸了,还是宁修拉住了他,不然他指不定要一番拳脚‘教训教训’小兄弟。
“好了好了,不拿你打趣了。说说这些日子水泥和肥皂作坊的生意如何吧?”
宁修这么一问七郎神色立刻恢复了正常。
“三哥哥放心好了,肥皂作坊的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了。我们敦促雇工们赶了几批货,但刚一做出来就被抢购一空,完全供不应求。”
七郎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水泥作坊的生意也不差,城中不少大族富户找我们帮他粘接墙砖,却是狠狠赚了一笔。”
宁修满意的点了点头:“肥皂这个拳头产品可以打出荆州了,往河南、浙省方向辐射。至于水泥嘛还可以再等等。”
“为何水泥生意不扩张呢?”
“这个三哥我自有计较。”
宁修之所以不急于扩张水泥的生意,是因为他还有些隐忧。
像水泥这么重要的物资,绝不能轻易的扩张。盲目的扩张只会引发嫉妒,而一些大人物是现在的宁修得罪不起的。他只能等待,等待自己的力量成熟的那一刻。那才是水泥真正走向大明高端市场的时刻。
“好,都听三哥的。不过怎么扩张肥皂生意?咱们还真不认识什么大商人啊。”
“这个嘛好办,我这便修书一封送到武昌府,叫孙公子知会一声。孙家商队往河南、浙省去的多,有他们安排我们很好和当地坐商接洽。”
“那个死胖子?”
“对啊,就是那个死胖子。”
“那个死胖子除了吃还会干嘛?”
“就是要靠他吃掉这两地的市场啊。”
。。。。。。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死胖子的温柔(第三十更,求订阅,求月票!)
武昌府,巡抚衙门。
内院书房中孙悟范托着下巴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发呆。
自打回到武昌他便被父亲唤到身边侍奉。
犹如一尾锦鲤被丢入巴掌见方的池塘,孙悟范郁闷极了。
他最讨厌循规蹈矩的生活,而如今的生活简直乏味到作呕。
每天除了给父亲晨昏定省,就是吃吃喝喝。
虽然他在荆州时也是吃吃喝喝,但那时有朋友啊。何况吃喝的东西相差也太多了。
此时此刻,孙悟范无比想念金灿灿的手抓饼,油而不腻的炸鸡,肉香四溢的烤串,唇齿留香的披萨。。。。。。
唉,要是能找个由头再去一趟荆州就好了。这一次一定要在外面多待些日子,绝不能这么轻易的被父亲揪回来。
正自想着,一名青衣小厮走到他身后毕恭毕敬的道:“二少爷,有一个从荆州府来的人,说是宁家来的,要把信送给您。”
“哦?宁家的人,他在哪里,快快带进来。”
孙悟范咽了一口吐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哈哈,宁修还是没有忘记他嘛。
不多时的工夫,宁府的送信人便被带到孙悟范面前。他恭敬的把书信递给孙悟范,束手立在一旁。
孙悟范急不可耐的启开信封来读,没读两句就乐开了花。
“知我者,宁修也。”
说罢他点了点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送信人一走,孙悟范便急不可耐的问道:“我爹可还在午睡?”
“这。。。。。。”那青衣小厮犹豫了片刻,挠了挠头道:“或许老爷已经醒了吧?”
孙悟范翻了一记白眼道:“醒了就是醒了,没醒就是没醒,什么叫或许?这点事情都打探不清楚,要你何用?闪开!”
说罢一把推开青衣小厮,出屋去了。
那小厮很是委屈心道二少爷真是不讲道理,您之前也没叫我打探老爷是否睡醒了啊。
孙悟范却不管这些,他沿着青石板路疾行,穿过一道月亮门,又沿着长廊走了许久,在湖石假山旁一绕,兜头穿过了一道垂花门。
这便是他父亲住的院子了。
走到正屋前,孙悟范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
孙悟范呼出一口气,蹭了蹭脚底的雪推门而入。
屋内很暖和,四只火盆烧的正旺,带来的温度让人忘记此时已经是寒冬。
荆州可是不怎么下大雪的,但真下起来却也是吓人。
这种时候还是躲在屋子里,靠在火盆旁读读闲书来的舒坦。
他上前一步,冲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老爹拱手一礼道:“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
湖广巡抚孙振睁开眼睛,冷冷道:“怎么,又憋的慌想要出去胡耍?”
这带着几分训斥意味的话让孙悟范打了个寒颤。
他生来就怕这个父亲,不管他表现的如何,父亲对他的态度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