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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云点了点头,扬声禀道:“圣上,泰远侯府表少夫人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杜公子,也没有派人救过他,与他在陪嫁庄子私会更是无稽之谈。”
杜晋考愣了一瞬,随即露出似了然又似茫然的表情。
“圣上。”许久不曾开口的何皇后终于耐不住寂寞了,“这样问来问去实在麻烦,依臣妾之见,不若直接将简家的姐妹二人叫出来,让他认一认,哪一个才是他口中的简姑娘。”
萧正乾这次倒是没有马上采纳,而是征询道:“济安王妃,简老夫人,泰远侯夫人,你们意下如何?”
被点到名字的三人相互望了望,便由最有发言权的简老夫人开了口,“圣上,老身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依皇后娘娘所说,让她们出来给那位杜公子辨认一下罢了。
若真是家门不幸,有人肆意妄为,做下了什么丑事,老身必当第一个领罪;若是有人居心叵测,污蔑羞辱老身的孙女儿,老身请圣上明察明断,还老身的孙女儿和简家一个公道。”
萧正乾点了点头,“嗯,既然简老夫人同意了,那么就让杜晋考亲眼辨认一下吧。”
说罢看了裕德一眼,裕德会意,迈着小碎步来到简莹和简兰所在的屏风后面,示意她们互换了位置,将两人领了出来。
饶是早就听说简家有一位跟简姑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姐,亲眼看见两个衣着打扮和形容相貌难分彼此的人站在跟前,杜晋考还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杜晋考。”萧正乾见他两眼发直,呆呆地看姐妹二人,语带提醒地问道,“你可认出来了?哪一个是你见过的简姑娘?”
杜晋考用力地眨了眨眼,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半晌也没个定论,“都像,又都不像,草民……草民实在分不出来。”
“相貌分不出,声音总能听得出。”何皇后又不甘寂寞了,“圣上,就让她们各自说两句话来给他听听好了。”
萧正乾点了点头,略一沉吟,“那么你们就回答朕一个问题,在此之前,你们是否见过杜晋考?”
说着便指了简兰,“你先说。”
“回圣上,民妇没有见过这位杜公子。”
“不对。”杜晋考脱口喊道,“她不是简姑娘,声音不对。”
此言一出,又是满座皆惊。
说满座有些夸张了,至少有三个人并不觉得意外,一个是简莹,一个是简老夫人,另一个人自然是萧正乾。
简莹和简老夫人是早就猜到了,萧正乾依旧是想法多多,不知搭到哪一头上去了。
“杜晋考,你没有听错?”方知府惊讶之下,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草民没有听错。”杜晋考一字一顿地说道,“简姑娘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她不是简姑娘。”
方知府“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嫁入泰远侯府的不是简兰,岂不是说济安王府的这位……
难不成那叫茗眉的侍妾所说的竟是真的?
萧正乾眉头微微一挑,“那么你再听一听,这个人的声音可与你所见的简姑娘的声音相同。”
这话说完,便看向简莹,示意她说话。
“圣上,民妇也没有见过这位杜公子。”简莹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杜晋考面上一喜,不知太激动了还是怎的,结结巴巴地道:“没……没错,简姑娘……简姑娘说话就……就是这个声音。
她就是简姑娘!”
——(未完待续。)
第411章 假设民妇是简兰!
堂上寂静得吓人。
甭管能不能瞧见简莹,都把全部的注意力投注在了她的身上。有的人已经开始脑补,“如果济安王府的二少夫人是庶女替嫁”,这前前后后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简兰满脸震惊地看向简莹,两眼之中盛满了不可置信,“妹妹,你怎么能……”
讶然之中染带愤怒的话一出口,惊觉失言,赶忙拿手捂住了嘴巴。然那脱口而出的半句,无疑已经将简莹给出卖了。
简莹懒得看她做戏,面上无波无澜,既不反驳,亦不解释,从头到尾都不曾流露出半分惊慌之色。
姐妹两个的表情,萧正乾都没有错过。
在他看来,简兰的反应过于浮夸,似乎有意欲盖弥彰,一副唯恐别人觉察不出的样子;简莹的反应却过于平静,平静得不合常理。
若与杜晋考私会的不是她,被认出了声音,至少也该讶异一下。
若与杜晋考私会的真是她,她先前已经否认自己没见过杜晋考了,那么就是想遮盖这件事。按理来说,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便是演也该演出一些委屈或者莫名其妙的表情才对。
而且她一上堂就提出要与简兰作同样的装扮,就好像早料到会发生刚才那一幕一般。
如果她和简兰不作同样的装扮,单凭杜晋考的一面之词,实在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被他指认出来,大可以说他是故意错指。存心诬陷。恰恰是她这一提议,让杜晋考指认的可信度大大提升。
既然早有预料,又为何要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这女子的行为还真是古怪又矛盾,连他这自认洞察敏锐的人都有些捉摸不透。
“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胡乱指认。”方知府率先打破了这惊疑暗涌的沉寂,又一次确认道,“杜晋考,你当真没有听错?”
杜晋考毫不迟疑地点头,“不会错的,她就是简姑娘。”
方知府脸色有些发白。虽说眼下还不能定论。可照这势头发展下去,势必要掀起一场狂风巨浪。济安王府,简家,敢设计简家的那幕后之人。都不是他这小小的知府能够得罪得起的。
偏他是济南府的一府之尊。想撒手不管都不行。
萧正乾见简莹依旧没有辩解的意思。便开口问道:“简氏,你可有话说?”
“回圣上,民妇没有什么话要说。”简莹干脆地答道。
萧正乾眉头微微一挑。目色便沉了下去,“这么说,你是认了?”
简莹不慌不忙地道了个万福,“民妇愚钝,不知要认什么,还请圣上明示。”
“若杜晋考所言不虚,那么你的真实身份便应是简家庶女简兰。你在明知与杜晋考有婚约在先的情况下,却以简家嫡女的身份嫁入济安王府。
悔婚背约,此罪一;以庶充嫡,替嫁诈婚,此罪二;在乌氏状告你一案中,朕问你是否认罪,你不认,便是枉法,此罪三;适才朕又问你,此前可曾见过杜晋考,你否认,便是欺君,此罪四。”
萧正乾一拍桌子,声音陡厉,“朕问你,这四条罪名,你是认还是不认?”
“圣上列举的这四条罪名,都建立在民妇是庶女简兰的前提之下。”简莹再道一个万福,“请圣上容许民妇大胆假设一下。”
萧正乾抬了抬手,示意她尽管假设。
“假设民妇是简兰,在寻父途中巧遇归乡待嫁的嫡亲妹妹,发现自己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便动了取而代之的念头。
民妇只是一个养在小门小户、没什么见识的女儿家,身边也只带了一个同样没什么见识的丫头。而民妇的嫡亲妹妹却是自小养在祖母身边,又生活在京城的贵人圈中,无论学识眼界,还是才华头脑,都远远胜过民妇,身边更是仆从成群。
在双方背景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民妇要如何瞒天过海,取而代之?”
萧正乾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若‘简兰’像你这般心思缜密,倒也未必想不出取代的法子。”
“圣上说得是。”简莹含笑说道,“民妇不曾看过茗眉的状子,想来她在那上面也没有具体说明民妇用了什么样的‘鬼魅伎俩’。
但民妇以为,无论手段多么卑鄙无耻,绝不可能拙劣,否则达不到瞒天过海的目的。
一个人的生长环境,往往是决定一个人性格的关键。而一个人的性格,又是决定其命运的关键。”
她将目光投向杜晋考,“杜公子,此时在场的人中,当属你最清楚简兰的过去,也最了解过去的简兰。在你看来,她是那种工于心计,阴险歹毒的女子吗?”
“当然不是,简姑娘是个善心老实的好姑娘。”杜晋考脱口答道,说完才觉得对着“简兰”本人说这话感觉怪怪的,有点儿像当众表白,不由涨红了脸。
简莹并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继续说道:“假设民妇是简兰,心有城府,深藏不露,用鬼魅伎俩成功地取代了嫡妹,又有多大的把握能够瞒过简家那许多目光如炬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