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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贤妇-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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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话里的“邪”是厉害的意思,别人喊的时候虽没带什么恶意,可这厉害的名声早早传了出去,到该婚配的年纪就成了难题。直到及笄的那一年,才定下了一门亲事。

    男方是开粮油铺子的,家里只有一根独苗,性子软面,文不成武不就,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那掌柜想着给儿子找个厉害的媳妇儿,替他撑起门户,于是就看中了铁姑。

    许铁匠和李氏也好,铁姑也好,都知道自家没的挑拣,加之对方给的聘礼优厚,也就答应了。

    就在铁姑出嫁前的两个月,铁匠铺子里来了一位江湖人,带着一坨黑黝黝的足有上百斤重的铁块,给了许铁匠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叫他帮忙打成一柄重剑。并许诺,打好之后会再给五十两银子作为酬谢。

    一百两银子,对清贫惯了的许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若是放在平常,许铁匠未必肯答应,可正赶上女儿要出嫁,无论如何也想给她备上一份体面的嫁妆,于是跟李氏商议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那块黑铁又重又硬,十分难打。许铁匠带着一家人夜以继日地忙活了一个多月,才将将打出一个雏形。

    铁姑会做饭,也喜欢做饭,别人家吃的糙米糙面,到她手里就能变出许多花样来。托她的福,几个弟弟虽没吃上多少好东西,可每一个都长得十分茁壮。

    那江湖人每日都到铺子里来查看进度,偶尔撞上就跟着吃一顿。日子长了,就专挑饭点儿过来。

    “他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吃得很香。吃完了总要说一句‘不错’,然后放下一些钱。没个定数,有时候是三五十个铜板,有时候是几钱碎银子,最多的一回,他给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子。”

    说这话的时候,铁姑神情有些恍惚。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继续说下去,“我们镇子上有规矩,女儿出嫁前三个月不能干活儿。穷人家讲究少些,出嫁前几天不干活儿意思意思就罢了。

    我爹娘疼我,出嫁十天前就不让我做事了。那天他踩着饭点儿过来,没吃到我做的饭,转身就走了。半夜我睡醒一觉睁开眼睛,就瞧见他坐在床边,两只眼睛跟狼似的冒着亮光。

    我一声没喊出来,就叫他捂住了嘴,然后他就问我,‘你愿意跟我走吗?’”

    ——(未完待续。)

第488章 祸水体质

    “然后呢?”简莹接口问道,“你就跟他走了?”

    铁姑摇了摇头,“一开始没有的。”

    她那时候虽然泼辣,可还没有那么奔放。已经跟粮油铺子家的儿子定了亲,怎会背信弃义,跟一个连姓甚名谁都不清楚的江湖人私奔?

    当时她太害怕,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拼命地摇头。那人倒也干脆,说了句“你不愿就罢了”,便跃窗离去。

    可女人的心思就是那么奇怪,人家不曾对她流露出好感的时候,她一门心思想着做什么饭菜给他吃,多赚他一些银子。经了那晚的事情之后,就对他这个人无比在意起来。

    每常找了这样那样的借口到打铁房里转悠,他来了,她就故作冷漠地走开。他不来,她就牵肠挂肚,操一些不着边际的心,他是不是病了,或者跟人比武受伤了?

    见到他,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满足;见不到他,就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一整天心里都不得劲儿。

    在这种微妙的心情中,一眨眼就到了出嫁的那一日。被斧头背上花轿的时候,她总觉得被一双幽深的视线注视着。

    上了花轿,掀开轿帘一看,果然瞧见他站在人群之中。一身玄色长衫,面无表情,嘴唇紧紧地抿着,让他过分方正的下巴愈发棱角分明。

    视线交接的一瞬,她那一直以来悄悄悸动的心弦轰声大作。胸口好似被谁狠狠地打了一拳,又闷又痛,鼻子一酸,就落下泪来。

    她慌乱地放下轿帘,遮住了他陡然变得热切起来的视线。

    唢呐声,锣鼓声,鞭炮声,人们说笑的声音,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她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所慑,在轿子里哭得昏天暗地。怎样下的花轿。怎样跳的火盆,怎样拜的堂,怎样入的洞房,她统统都不记得了。

    直到掀了盖头。看到新婚丈夫将嫌恶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怯懦的表皮之下。她才觉出后悔来。

    她不想跟这样一个窝囊废生儿育女。彼此凑合着过日子。她开始希望那个人从天而降,带她逃离这个即将囚禁她一辈子的地方。

    然后,他真的来了。

    就在她的新婚丈夫借酒也没能壮起胆子。坐在床边哆哆嗦嗦地犹豫着要不要脱她衣服的时候,他就那样突然出现了。干净利落地打晕了她的新婚丈夫,一句话不说,将她拿被子卷了,扛在肩上就走。

    那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有恐慌,有迷茫,有挣扎,更多则是惊喜和释然。

    他扛着她飞檐走壁,径直出了城。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匹马,疾驰了几个时辰,将她带到了济南府城外的一个农庄里。

    一进到屋子里,他就像只饿狼一样,将她按在床上用力地啃咬着。她死死地闭着眼睛,任他揉搓。衣服都脱完了,他却停下了,摸着她通红的脸说:“你身子还太嫩了,得再养两年。”

    她怕过了那晚自己会后悔,拉着他不松手,一面哭一面反复地说着,“你要了我吧,我不想回去,也没脸回去了……”

    他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到桌前,拉着她的手,蘸着水在桌面上写下了“陈寰”两个字,告诉她说这是他的名字。

    他叫她剪了两个红喜字,贴在窗户和门上,又吩咐山伯炒了几个小菜,拍开一坛子酒,点上两只红蜡烛。他们对着关帝像拜了堂,就那样做成了夫妻。

    因她在洞房之中失踪,两家乱了套。粮油铺跟铁匠铺讨媳妇儿,铁匠铺跟粮油铺要闺女,最后双双去衙门报了官。

    那县令本就是个昏聩无能的,将粮油铺家的儿子提到堂上一问,听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当即就怯了。唯恐追查下去惹来那采花大盗的报复,象征性地贴了个寻人的榜文,几日无果,便让铁匠铺归还聘礼,粮油铺归还嫁妆,判了两家和离。

    粮油铺虽被闪了一下子,归根结底没什么损失,等风头过了,再结一门亲事也就罢了。只要聘礼丰厚,总有姑娘愿意嫁进来。

    铁匠铺则损失惨重,老太太听说孙女儿叫采花大盗掳走了,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许铁匠为了叫官府帮着找人,这辈子唯一一次学会变通,典当了家产,一次又一次给县令送礼。

    那县令拿了银子不办事,没多久就将铁匠铺的油水榨干了。

    陈寰是江湖人,率性而为惯了的,带走铁姑的时候没有考虑那么多。等他听说了许家的情况,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可木已成舟,再想从头来过已是不能够,只能尽量想法子补救。

    他先是找到许铁匠,坦诚是自己带走了铁姑。许铁匠又惊又怒,不相信是铁姑自己愿意的,非说他拐带了自家女儿,要扭了他去见官。他无奈之下,将许铁匠打晕了带到庄子里,让他们父女见了一面。

    许铁匠当面问过铁姑,得知她确是自愿的,气得吐血三升,当下就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警告她永远不要回到镇上去丢人现眼,否则就打断她的腿。

    祖母因自己过世,铁姑虽然十分愧疚,可她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她断绝关系,也着实让她寒心。当时赌着一口气,顺着许铁匠的话茬放了狠话。

    然而骨肉亲情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陈寰见她郁郁寡欢,想法设法哄她开心,又几次三番往铁匠铺里送银子送东西。

    许铁匠是个穷讲志气的人,猜到是他送的,宁愿饿死也不肯受,将他送去的银子和东西。连同那把还没铸造成型的重剑一道摔出门来。

    摔了两回之后,他也不好再送了。这事儿却不知怎的传到了县令的耳朵里,认定许铁匠背后有个大金主,随便按了个罪名,将许铁匠关进大牢之中。

    那县令被贪欲蒙蔽了心智,只想逼着金主现身,多多送了银子来。却不想一想,出手如此阔绰的又怎会是一般的人物?

    陈寰得到消息,一怒之下将那县令杀了,在额头刺上“贪官”二字。将尸首悬在县衙门口。然后打开牢房。将有所有在押的人犯都给放了。

    县令的职缺再小,那也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在县衙被杀,被当成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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