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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应天府的权力也不是朱慈烺得了太子监国的大位就可以随意施展的。
若是复社中人安安稳稳,靠着朝堂名义,朱慈烺的权威施展还可以说勉强顺畅。
但眼下既然从中作梗。朱慈烺不解决这个复社的这一番风潮,不仅复社会继续闹起来。其他人有样学样更难以再对南京中枢的命令听从。
朱慈烺轻声道:“这个问题,我打算通过金陵报社解决。同样。为了应对复社,孤不是一早就将李公请来了吗?可真是要多谢李公辞去左都御史这般高官呢。”
“若只是尸餐素位,便是官居一品又有何滋味?”李邦华声音敦厚,带着一股强大的感染力道:“只是殿下让我足筹建新东林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事情,眼下复社风潮急如火情,实在无法等到新东林有大用之时啊。至于旧东林,此刻天然同情复社,却绝不是可以为殿下所用的力量。殿下所提金陵报社之事这本是极好的,不提玄武湖盛会的报道,就是这秦淮八艳出泰半也是让首印万册卖脱销,成功让南都人尽知金陵报社。可如此……却是有些……有些让张天如太好受了罢?”
面对太子监国,李邦华措辞格外讲究,最后一句就差点没说朱慈烺是打算助纣为虐了。
朱慈烺当然听出了画外音:“说起来,孤还有些荒唐,亲自去了玄武湖。张天如看出了孤的身份,问孤能不能发表?怎么,孤的金陵报社本来就是海纳百川之意所办,岂能容不得进谏?自然就允了……”
“可……”李邦华更心痛了。
朱慈烺见此,这才一脸诚挚地请李邦华找了一处凉亭坐下,道:“李公莫着急。复社的举动,自当是要回应的。若是不回应让人觉得孤软弱可欺了,这南京守备系统自然也会动摇嘛。”
见朱慈烺明白分寸,李邦华这才微微安心,看着朱慈烺,静候分析。
江南的力量分为两份,民间的官方的。一旦复社在民间的力量彻底占优压住朱慈烺成为定居,那么朱慈烺想要握住朝堂的力量就变得艰难。
简单说,眼下朱慈烺掌权,张溥领着的复社、东林、阉党以及江南士绅联合团地振臂一呼展现肌肉拦着朱慈烺让朱慈烺承诺撑正义,反暴政。朱慈烺能答应么?当然不能,一旦被逼着答应,这江南到底谁做主?
当然,朱慈烺可以强硬组阁,利用南京朝堂的力量压下这股风潮。
可要动用南京朝堂的力量就免不得要组阁,组阁就要原来南京的官方力量答应,也就是原先掌握着南京实权的几个人点头。
而这便涉及到了前文提及的南京守备系统:内外守备与参赞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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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昨天失眠,四点才睡,今天赶稿了一下
第五十章:论国是夺声威
参赞机务是文官代表,内守备便是内臣,外守备就是武官。
主要是文官参赞机务,一般是兵部尚书。武官便是南京的勋贵。内臣就是南京征收太监。
参赞机务有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内守备便是内臣韩赞周,外守备,也就是勋贵代表是忻城伯赵之龙。
其中,韩赞周是内臣,在皇帝实际上已经放弃江南的情况下自然是唯朱慈烺马首是瞻,不敢违背。而事实上,这也是朱慈烺到南京后率先开刀的地方。内臣不过是皇家家奴,想要怎么处置都是轻易。
但相比而言,参赞机务与外守备就难说了。
史可法是清流,这一次面对正气昂扬,不惧生死的张溥自然是深为同情。
另外一边的赵之龙是昕城伯勋贵代表,此人既是南京勋贵一员,又是武将明白朱慈烺的厉害,此刻算是左右摇摆,身为最弱势一人却成了此次编剧的关键点。
对于赵之龙此人李邦华当然是有过了解:“昕城伯非是志气坚定之人,殿下若不早准备,恐怕南京守备之局面亦是要动摇了。”
朱慈烺缓缓颔首:“看来,李公是很急切想知晓孤为何要刊登张天如所言上金陵报社了。”
“还请殿下直言。”李邦华再好奇不过了。
朱慈烺见此,招招手,喊来了顾绛:“我那篇文章检校了?”
“殿下,已然好了。”顾绛笑着伸出手。
朱慈烺道:“让李公看看吧。这可是我们明日会传遍金陵的斗志号角啊。”
“论国是!”李邦华看着,猛地抓住了一丝感觉。他明白了几分朱慈烺的意思。
今日,伴随着国子监旁金陵报社印刷工坊一份份散发着墨香的报纸被报童拿出来走上街头后。整个南京城的气氛似乎都微微散发出了一些变化。
只见一个个报童似乎意识到了气氛不同后,纷纷嘶吼着高喊:“卖报喽卖报喽。大明监国皇太子殿下执笔:论国是。新鲜出炉啦!”
“来一份!”
“给我,我要三份!”
“一两银子给你,十份,十份都给我!什么?没了,那余下的八份都给我!不用找了!”
……
芙蓉阁是秦淮河边一处顶尖的妓院,这里头虽然没有秦淮八艳那样水准的大家,却是胜在人气旺盛,各方士子聚集期间,时常都有大新闻在这里传出来。
尤其是各处青楼红馆纷纷都订购了少则数十多则上百的金陵报更是让秦淮河岸的妓院里人气更旺。
这里头固然有媚香楼年老的姐姐有了好归宿。更是因为这报纸俨然已经成了金陵城中一份时尚,摆开龙门阵要是说不上几句金陵报里面的新闻评论,那顿时就土气十足,要被人调笑成乡巴佬的。
“红姐,红姐!你们楼里不是常常都备着多余的金陵报吗?在哪里,快给我一份!”
“还有我,给我两份,我那楚兄都问着呢!”
“别忘了,还有我啊!”
……
“今儿个大家都是抽了什么风了……”被喊做红姐的鸨母惊吓到了。好在他们的确都多订购了一百份报纸,此刻这才应付住了哄抢。
很快,拿到了报纸的众人一下子都安静起来。
霎时间,原本喧嚣的青楼里竟是平静极了。
但很快。这样的平静也被打破。
一个两个士子开始念出了声:“论国是!”
“国何以兴?士农工商的道理似乎已经成了大多数人的定理,成了无可置疑的真理。但国家真的因此兴盛了吗?没有,在盛唐之后就已经变了。三千年前的理论套用到现在。早已经过时了!”
“我不禁问,为什么工商位列四业之末?为何工坊一日出产。机械所用,百倍人工……”
“我不禁问。为什么人人渴求的学问至今逃不脱道德文章,毫无实用。为什么大明百姓万万,能入学者不过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若要兴国,必将兴教育,使天下人人有所学。必将立工商,使天下财富百倍古今,人人安居乐业。”
“当今国是,必在兴教育,必在兴工商,绝非甚么空喊口号。正义有大小,天下人吃饱肚子是最大的正义。仁政有轻重,更多人得教育是重于泰山的仁政!”
“真理越辩越明,我们无惧挑战!”
……
哗啦啦……
众人高呼道:“这是要论战啊!”
“殿下与张天如要在金陵报上公开论战啊!红娘,红娘!你不是说能让我们投稿吗?快说,如何投稿啊!”
“你支持殿下,还是支持张天如?扬名天下的时候就到了!”
“走,回去!真理越辩越明啊!”
“楚兄,你走得这么急,明日的诗会怎么办?”
“不去了!复社的诗会去了,亦不过是扬名几个人罢了,若能登金陵报,天下人都知我名字了!一同去,看看这金陵报接不接我的稿子!”
“同去,同去!”
……
“南京师范学校真的开课了!悄无声息,消息突然传来,却是平地惊雷啊。”秦淮河的媚香楼雅间里,张溥沉声着。
一旁,阮大铖道:“殿下回京,多大的声威,却是亲自赶到师范学校助威,可见殿下心志之坚。此前承诺的上千学子果然招收齐全了,一应教学楼宇、宿舍、马场、射箭场甚至女学学堂都置办齐全了。殿下的动作……好快。上千个学子,这便意味着上千士子都被拉进了师范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