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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已晓得了这个世间的不平等,也为此激起了奋起求荣的心,那他作为父亲,又何必再拿那一套蒙骗自已的话来蒙骗嫡亲的女儿?
白紫衫自白世通走后许久,也未能回过神来。
她一直在想,她的父亲是不是知晓了些什么?
南面大院中,白绿雪的院子中。
白银珠正试探着白绿雪:“六姐……你说三姐能安然归来么?”
白绿雪随手接过大丫寰止雾递过来的毛尖,轻啜了一口,她想了好一会,方道:
“银珠,你希望三姐能回来么?”
白银珠等了好半晌,却等来这么一句反问,她着实有点难住了,却也很快下意识反应道:
“六姐,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希望三姐能回来的……”
白绿雪精致的小脸蛋一歪,她斜睨着一脸天真可爱的白银珠,她伸手抚上白银珠圆圆的脸蛋:
“十妹,旁人不晓得你,莫非六姐也不晓得你么?”
白银珠怔着:“六姐……此话是何意?”
白绿雪一笑:“莫怕,聪慧是件好事,可有时太过聪慧就不好了……”
白银珠仍满脸的困惑,却转瞬却表了忠心:
“六姐!你有何话便直言,我自当会帮六姐的!”
听着白银珠急声言道的话语,白绿雪并未答话,只是转向候在她身侧站着的止雾,问道:
“止烟可回来了?”
止雾回道:“尚未回来。”
白绿雪道:“你悄悄去寻她,让她回来,九姐那边不必再探了。”
止雾领命而去。
白银珠不解道:“六姐,五姐与九姐无端起争执,必是有因的,你怎么未探到其原故便让止烟回来?”
白绿雪道:“我也想知道这其中的原故,但九姐可不比大姐与四姐,她不蠢,相反的,她与你一样都很聪明。”
白银珠已然全听明白了,若她再听不出白绿雪的话中之意,那她就真的是个蠢人!
可自她懂事起,她已装了十年的天真。
到这个节骨眼上,她哪里会不晓得,她已装不下去了。
白银珠低首敛眸,唇角缓缓露出一抹笑来,淡淡的:
“六姐,你也很聪明,甚至比我与九姐都要聪明……可六姐,聪明人通常都会反被聪明误!六姐,还是装作不知吧!”
白绿雪搁下手上的茶盅,轻碰的一声响,她看着低着头,令她看不清其表情的白银珠。
但她想,这会的她的十妹应当是十分得意的,毕竟都敢反过来威胁她了!
白银珠又道:“六姐真不想三姐安然归来么?”
她抬起头来,她直盯着白绿雪:“可我却觉得,三姐还是安然归来的好,六姐说呢?”
白绿雪不以为意道:“是么?三姐回来,对于你有何好处?”
白银珠摇了摇首,眸中透着精光:“不,应该说三姐回来,对于六姐有何好处!”
白绿雪霍然将桌面的茶盅一个横扫,随之茶盅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清脆响声,她笑了起来:
“呵呵呵……真是好啊!我都快忘了!十妹再有一年也该及笄了!”
白银珠拂了拂被些微毛尖茶水溅到的裙摆,轻声道:
“六姐何必动气呢?十妹终归是你的十妹,是白家嫡二房的庶出十姑娘,再怎么样也越不过六姐去。”
白绿雪拂退了因破碎声响而急步入内的两个二等丫寰,过了会,待到她急速跳动的心平静了下来,方道:
“十妹求的,到底是什么?”
白银珠不答反问:“我求的是什么,六姐都会应么?”
白绿雪道:“只要与我的荣华无碍。”
白银珠笑了,含着几分得逞的快意:“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你是谁(1)
白青亭再一次醒来,是在次日。
还是在密室。
她软绵绵地躺在床榻上,想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擅用迷药与人麻醉的她怎么会不明白,她这是被喂了迷药。
只是这种迷药与她用来麻醉,不至于制出来的鲜尸面部狰狞痛苦,而破坏了她完美的艺术品不同。
这种迷药只是让她的身子软锦无力,无法行动而已,并不会伤到她的脑神经,她仍旧清醒地很。
密室内柔和一片,油灯已被换成了四颗夜明珠,只是此刻其中三颗被罩了绵布,去掉了四分之一的光亮。
但较之油灯,室内仍要比先前亮上至少两倍。
白青亭睨了眼四面墙壁上的四颗诺大的夜明珠,心想那斯文男还真舍得下血本。
这可是南海难得大又亮的夜明珠,连皇宫除了帝后、贵妃、四妃的宫殿,其他妃嫔的宫殿可是连一颗都没有的。
而他却大刺刺地安了四颗在关她的密室里,此人会不会与皇宫有干系?
若真有干系……
白青亭想,那她可不容易出去了,连小七的小命也悬上加悬。
躺了有一会,她再试了下,发觉她的四肢都能动了。
她艰难地爬起身,靠在床榻上微喘着气。
打上几个来回的空手道也不带这么累的!
这到底是哪种鬼迷药!
喘了一会气,也歇了半晌。她慢慢移下床榻。
即便有心理准备,在双腿着地的那一瞬间,她仍软了腿,直接跌坐到冰凉的粗石地面上去。
“白三姑娘!”灰布巾在这个时候进了密室,着急地唤道。
很难得的,他竟不再是站在石顶上面打开缝隙与她说话,而是自与她床榻对面的高墙下的一扇石门走了进来。
在此之前,她竟听不到半声石门开动的声音!
白青亭若有所思地盯着灰布巾走进密室的石门处,那里已闭合得不余半点痕迹。
这机关,十分高明!
灰布巾将好搀扶回床榻上。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眼他打开走进来的石门。低声劝道:
“白三姑娘,你听我一言,好好在此待着……他自不会亏待于你,更不会要了你的性命。至于你那丫寰小七。你也不必担心。只要问出他所想要的答案,他会让小七与你相聚的!”
这话说得有点偏向她,可细细一想。又觉得是在为斯文男在着说客。
白青亭盯着灰布巾一动不动。
灰布巾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在将厚被盖上白青亭的双腿上后,便离了床榻,在密室中唯一的四方桌旁坐下。
他将圈椅面向她坐着:“他的本意并非伤害你,那投下的烟雾也只是令你昏迷而已。”
又看了眼桌面上燃着的薰香:“这薰香的气味也只会令你全身泛力,各种反应微慢之外,并无其他的害处,白三姑娘尽可放心。”
闻言,白青亭看了眼桌面上青铜小鼎里凫凫而起的轻烟。
她暗自嗤笑自已,原来不是给她喂了迷药,而是点了迷香。
可她醒了这般久,却因着光线昏暗或者还有其他,竟是未曾发觉。
灰布巾口中的各种反应微慢,她想着,这其中也包括了脑力反应微慢吧。
又坐了一会,灰布巾见白青亭无意开口,便想起身离开。
白青亭却在此时开了口:“他想问什么?”
灰布巾迟疑着,他看着她,并未作声。
白青亭又道:“将绵布揭开吧,这样室内会亮堂些,我的心情也会好些。”
灰布巾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瞧了瞧那三颗被绵布罩着的夜明珠。
白青亭忽而笑一下:“怎么?我都这样了,还怕太亮了,我瞧出你是何人来不成?放心,你将脸蒙得严严实实,我就是再眼尖,也难以瞧出你是谁。”
这话说的是大实话,也说得灰布巾有点汗颜。
他起身将绵布都给揭了下来,顿时密室内亮如白昼。
白青亭缓慢地抬起右手,五指微遮了双眼,紧眯着眼,直到适应了突来的光亮之后,她方放下手。
灰布巾也一样,不过他要比她适应得快。
一则,他在密室待得并不久,双眼并无太久的反差,很快便接受了忽起的强烈光亮。
二则,他必是先吃了迷香的解药,那迷香并不能迟缓他的动作。
莫说他是个有武功在身的,就算没有,此刻只要不近她身,她是半点反击的机会也没有。
即便他近了她的身,她也反击成功,却未必能启动那与高墙合为一体的石门。
犹记得在京都执天府那一回,她与小七进入龙琮的五皇子府里的暗道之时,那条暗道两头的石门便是这样的令人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