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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侍从在她的毡帽上盯了好一会,才慢慢移开。
“……希望月儿能如她所愿……”
听完了这一句。王越未再说道些什么,只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便起了身,与侍从出了观音庙。
亥时初回到客栈时,小二已在客栈等着白青亭与小七。
一进门,小二给白青亭带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听王家人说,王越的嫡女有意嫁与太子殿下为侧妃,但太子殿下似乎有所条件,这条件便是王越在这个时候回祖宅省亲的真正目的。”
白青亭想到她在观音庙听到王越所求的内容,与小二得到的信息一合起来倒是对得上,看来是王月想嫁龙琅想疯了。身为慈父的王越方会应下龙琅的条件。还亲自到观音庙为女儿求姻缘。
小二又道:“王家祖宅只剩下嫡枝的两房还住在祖宅里,余下非嫡枝嫡系的早已搬出祖宅,另立门户,这些年来也甚少与王家人往来。似是有意避讳。”
白青亭道:“个中肯定有猫腻。不然换在旁人想攀上依附都来不及。怎么会刻意避讳不相往来?”
小二道:“奴婢也觉得是,要不奴婢明日再接着查查?”
白青亭点头:“这事就由你去查,小七明日则去看看这张地契的所在。顺便探探情况。”
她取出一张铺契放在桌上,是一家金银店。
看来李森很是喜好金银,所开铺子大多是与金银有关。
军平县的金银店的掌柜姓杨,他要比岭河县的严掌柜老实得多,一见小七手中的铺契,便实实在在地与小七又核实了几个交接的信息,然后服服帖帖。
小七回来后,一脸赞叹:
“杨掌柜真是个好掌柜!少夫人,这掌柜人选便先不换了吧?”
白青亭边认真地作着画,边答道:
“既然这般好,那便先不换了。”
小七凑近案几,看了眼案上大张宣纸上面的画画儿:
“哦,好……少夫人,你画得是什么呀?”
白青亭瞧了小七一眼,这一眼大有很不满意之感:
“你瞧不出来?”
小七眨巴着一双明媚大眼,再仔细认真地往画画儿瞧了又瞧,最终还是摇了摇首道:
“瞧不出来……”
接着又猜道:“是只大狗么?”
白青亭眼角抽了抽,真想一口老血喷出来:
“有这么威风凛凛的狗么?有这么凶恶眼神的狗么?”
岂料小七还一本正经地回道:“有啊……”
白青亭真想掐死小七!
晚些时候小二回来,小七便指着案几上那画画儿问:
“小二,你瞧得出这个什么么?”
小二认真正色地睨了眼:“这是少夫人画的?”
小七点头。
小二道:“是狼!一头黑狼。”
小七愕然。
是狼?可她猜成了大狗?
突然觉得自家少夫人那会看着她的眼神好危险,有一种要拧了她脑袋的感觉!
小七缩了缩脖子,后面突然有种凉风阵阵的感觉。
小二礼道:“少夫人,奴婢查到了。”
怪不得凉嗖嗖的,原来是自家少夫人出来了,小七笑着转身:
“少夫人……”
白青亭有听到小二说的话,自然也晓得小七这讨好的笑容自哪里来,她睨了眼案几上的画画儿,问小七:
“还觉得是大狗么?”
小七连连摇头:“是狼!一头黑狼!”
几乎是照本宣科地重说了一遍小二的话,小七说得坚定且真诚。
白青亭被小七这模样逗乐了,且放过小七,问小二:
“怎么样?是何缘由?”
小二道:“在太子殿下纳王越入羽翼之初,王家人被分化为两派,其中一派以王越为首,另一派以王超为首,王越主张加入太子阵营,王超主张中立,不掺与朝政皇权之争。”
白青亭边示意小七去给到了之后还未喝上一口茶水的小二倒了杯茶,边问道:
“这王超便是王家旁枝的?”
小二接过小七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答道:
“不,是嫡枝的,还是王越一母同胞的兄弟,排行第四,人称王四老爷,不过自王越成了太子一派的党羽之后,王家祖宅那些紧随王越主张的王家人便不遗余力地替王越宣传仁德,也是为了替太子殿下树威招揽人心打下基础。
王超看不过,数次与那些王家人起了争执,后来王超敌不过已有太子殿下做后盾的王越,只好自已提出搬出王家祖宅,另立门户,王越求之不得,自然便允了。”
白青亭哦了声,若有所思:
“此后,以王超为首的王家人便搬出了王家祖宅,便自此不再掺和王家人在军平县为王越树立好名声的事情?”
小二道:“没错。”
白青亭走到案几前,慢慢卷起那副墨迹已干的黑狼画,将之用黑锻带绑好搁放案上一侧,问道:
“那王超现今何处,可知?”(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王四老爷(2)
小二点头:“奴婢知道,就在军平县有名的观音街里。”
哦?
这么巧?
那么那晚王越到过观音庙之后或之前,有无找过王超这个嫡亲的兄弟呢?
王越亲回到军平县祖宅来,是否与王超有关?
若是有关,那么这个王四老爷的身上必定有龙琅可利用之处,不然龙琅也不必费上这么些功夫。
白青亭想,她可以自王超身上入手查查,或许能让她查出个意外的结果来。
事不宜迟,于是隔日一早,主仆三人便寻上门去。
观音街严格来说只是一条小街,比一般的胡同要宽些大些,仅此而已。
但因着观音庙的鼎盛,街道无论是早还是晚,皆热闹得很,有摆摊开店的,也有掏货倒货的,简直成了一个小市场,就如同现代那种店多货多人也多的批发市场一般。
王超的宅子就在这些店面的一个院子后面,前面的铺子也是他开的,卖的都是一个玉器玉石之类的珍玩。
店小精致,看着很是气派,大有高大上的感觉。
一进店,便有一个年岁约莫在十五上下的少年满面笑容地迎上前:
“这位夫人可是要看玉镯子?还是玉坠子?或者……”
小七打断少年叨叨不停的介绍:“我家少夫人是来找王四老爷的,不知王四老爷可在?”
少年了然道:“哦,是来找我家东家的……可不巧了。东家今日一大早便被东家的三哥派马车来接走了,这会可不在家!”
王越在王家嫡系中排第三,少年口中的“三哥”应该指的就是王越。
可真是早啊!
她都特意起了个大早了,这会还未过辰时,居然被王越给捷足先登了。
白青亭问:“敢问小哥,王四老爷走了有多久了?”
少年被白青亭一声小哥唤得乐滋滋的,即刻便爽快地回道:
“回夫人的话,这都有小半个时辰了!”
小半个时辰……那就是早进了王家祖宅了,她想追都追不到。
让小二给少年一块碎银子之后,白青亭三人无归而返。
她并未坐马车。慢慢在观音街走着。
走到快出观音街时。白青亭问小二:
“与王超有密切往来的王家人可有查到谁?”
小二想了想道:“倒无特别密切的,王超似乎避忌着什么,就算是与他同心保持中立的王家人,他也甚少与他们来往……不过。若相较起来。倒有一个人是较之其他人要密切些的。”
这个人就是王乐。王超嫡系庶出的五弟。
王乐就住于离观音街不远的东和里十一胡同里,那里住着的人大都是贫民。
房舍简陋单一,白日安静得很。成年男子都出去找活干,家里只留下妻子儿女在家呆着,甚少出门。
白青亭自入胡同到找到王乐的家时,一条长长又颇窄的胡同不见半个人影,连孩童出来玩耍都没有。
小七奇怪道:“这胡同怎么这样死气沉沉?要不是小二早查过了王乐就住在这里,我还以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呢!”
白青亭也有同感。
敲开了王乐的家门,来开门的人是一名妇人,满面的褶子,疑惑地瞧着已取下毡帽的白青亭三人:
“你们是?”
妇人眼中带着防备,不禁令白青亭笑得更加温柔了些:
“夫人可是王五老爷的妻子王五夫人?”
妇人惊了,忙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