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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青亭一个点头后,他仓惶而逃,其速度丝毫不输给她在水下时逃命的速度。
乾龙宫外,约莫半个时辰,白青亭终于等到了下朝。
文武百官两两三三而出,有的相携对谈,有的笑声宴宴,有的愁云惨谈,千姿百态,各不相同。
君子恒无疑是当中的翘楚,无论是外形相貌,还是那一股明晃晃耀人眼的光明气质。
单这么一瞧,他的定位便是一个好官好医好人。
不知不觉,君子恒在她心里的好感,竟在一点一点地往上涨。
毕竟两辈子之多,她都是一个人,突然有另外一个人站在她身边说不会与她为敌,还帮了她不少。
这样的人,她很乐意将他纳入她的世界里。
白青亭打发了一个内侍小公公去请君子恒,不到片刻他便来了。
先是瞧着她半晌,尔后道:“白代诏这是特意在等本官?”
好家伙,这才几日便翻了个篇,不再你我相称,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的白代诏与本官了。
可她是来与他拉亲近的,哪能这样容他拉开距离?
“听闻青云是君大人的字?”白青亭逐自道,“那往后我便唤你青云吧。”
君子恒诧异地将她看着,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
白青亭也任他打量,“青云也不必再唤我什么白代诏,唤我青亭吧……咦?这样唤起来你我的名讳还真像是一家人,像是兄妹的感觉。青云觉得呢?”
她自顾自地说了一连串的话,他也听明白了,她这是在拉近与他的距离。
可昨日她的刀尚架在他的颈脖上,今日便如此,这转变也太大了。
“不觉得。”君子恒很不配合,一双淡沉如水的眼眸扫了周遭一圈,问:“有话还是明说为好,此地可不宜久留。”
乾龙宫宫门前长长阶梯下侧面各有一个亭台,二人所处之地正其中的望烟台,位面略低,虽不至于那么惹眼,可宫延里随时随处皆有暗桩,确实不太保险。
白青亭点头同意他的说法,立刻开门见山:“经荷花湖一事,你怕是要受我连累,皇贵妃娘娘非凡凡之辈,她居于深宫,可宫外还有三皇子殿下不是。青云,你要小心了。”
“这我知道,你在宫中也谨慎些。”被她青云青云地一再唤着,她声音悦耳好听,可君子恒心里却让她唤得有些难安,“不管你是打着什么算盘,在莫延此事上,我都会尽力帮你,可你也要知道一点,触及我底线之事,我断然不会为之。”
但她特意来嘱咐他小心,他的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什么是触及你底线的事情?”她很好奇。
君子恒却转了个身,留了一个清风朗月的背影给她瞧,“触及了,你自然知晓。”
他举目眺望着望烟台下一重重的门,再往远处看,便是一重重的高墙。
身处这样重重叠叠深宫大院的她,远比身在宫外的他要危险得多。
白青亭走到他身侧,一同往下瞧。
与他看到的不同,她看到的是像个回字一层层围起的灵魂禁锢,有人拼了命想进来,也有人拼了命想出去。
“我想出去。”她突然说了句。
君子恒侧过脸看她,她面向远处,心平气和,淡然的眸丝毫未见她话中的希翼,这似乎只是一种宣告。
“可我也知道,除非我横着出去,否则近期是不可能的。”她继续自顾自说道,“我等不了,他们也等不了。”
等不了的最后,她可能连横着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便在这高墙内尸骨不存。
“我从不认命。”终于,她侧过脸来。
白青亭坚定不移的眸望进他那双永远沉着明净的眼,像是之前所说的不过是辅垫,现在才是最终的定论:“既然谨言慎行谨小慎微都没有用,那么我只有反击保命了。”
君子恒不语,似黑曜石的眼眸仍旧沉静温和。
“除了莫延一事……青云,你会帮我吧。”
反击,早在宫外休沐时她便想过了。
可她未料到,他们的动作更快。
她不过刚回宫,他们便备了份大礼让她不得不收着!
现在,该是她一一回礼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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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要人
君子恒没有当场表态,只是沉默地走出望烟台。
白青亭也没有再追问,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可她有信心,他一定要答应的。
他对她的不同,肯定与他不肯透露的缘由有关,而且这缘由还不小,大得令他不得不步步紧锁,丝毫不为人知。
就在当晚,白青亭果然等来了君子恒的回信。
又是小一送来的字条。
又是她在寝室内他在窗台外。
将字条交给她时,小一明显对她没上回那么恭敬。
是因着她伤了君子恒吧,真是护主的忠仆。
白青亭赞赏地瞧了眼小一,小一别扭地撇开头。
字条里只有一个字:“说。”
看完后,小一如上回那般还候着。
白青亭对小一说:“也不用字条了,你帮我向青云带一句话。”
听到她对君子恒亲昵的称呼,小一黑布巾下的嘴怎么也合不拢。
“我要个人,一个武功好轻功更好的人。”白青亭说完瞥了眼小一,原本稳坐贵妃榻的腿改为跪姿,双手搁在窗棂上,努力将头伸出窗台外去。
小一见状退了一步,很是奇怪地看着她。
此时,听得白青亭认真道:“要不,让他把你给我也行。”
小一再次被她吓得一跃而起,迅速消失于夜幕中。
“真是可爱。”白青亭呢喃了句,随即笑厣如花。
看向桌面的漏壶,还不到戌时。
她下了贵妃榻,往床榻上去按下暗格。
半个多时辰后,她出现在故园。
从故园后门出去,她到与小年子约好的棺材店墙角是看了下。
本来没打算看到,可这回她真看到了记号,一个小木柜。
“姐姐!”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白青亭转身,是小年子。
她笑着向他走去,“做好了?”
“做好了!”小年子还是那样瘦,却精神许多,脸色看着也不那么黄了,声音还挺响亮。
“你爹爹病好了吧。”
“姐姐怎么知道?”
“看你这么精神,一定有好事。”
小年子拉起白青亭的手,他的手掌因自小做农活与木工而粗糙不已,夜风又有点凉,她暖和光滑的手与他微凉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是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瘦得没几两肉的手想放开她,却让她反紧紧握住。
白青亭牵着他慢慢在街道上走着,随意问着:“你在家里除了做农活与木工之外,还做些什么?”
“我家里弟弟妹妹多,我是长子,除了做农活与木工外,我还帮娘做家务带弟弟妹妹。”小年子如实道。
白青亭不觉停下来看着小年子,这么瘦弱的身体每日都要做这么多事么?
十一岁的年纪,在现代可还是受父母疼爱过着每日上下学的简单生活,快乐而幸福。
她蹲下身,“倘若你出来做工赚银子,你爹娘能应付得过来家里的所有事情么?”
小年子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她说得再简单明了些:“你爹病刚好,身体不应过于劳累,木工活你跟你爹说少接点,赚少的银两你来赚,可有问题?”
这回小年子听懂了。
他微低下头,小声道:“我以前找过富贵人家想到他们府里做事,可他们都说我太小太瘦没力气做不了事,都把我赶了出来……姐姐,有谁会要我么?”
白青亭站起身,“当你还很渺小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你,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小年子抬起头,力争道:“姐姐,我真的可以做到的!只要他们肯给我机会!我一定做给他们看!”
“我们做事不需要给谁看,只要我们认为是对的是值得的,那我们就去做,不惜一切代价努力地去做。”白青亭拉起他的双手,却看到他的手心不仅粗糙还有许多疤痕,也不知是什么造成的。
虽好了,但看着仍教人触目惊心。
“真的姐姐!大木柜虽然爹也有帮忙,可大部分都是我亲手做的!不懂的我问过爹后都做好了!”
“姐姐信你,从一开始就信你。”
小年子激动的情绪在她这一句话之下慢慢平复下来,终于发现他的姐姐都看着他手心好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