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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又拍了拍左右道:“父皇躺……娘也躺。”
祁煜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咕哝:“这怎么睡啊!”
进宝“嗤”一声笑了出来,从身后拿出一个枕头,放在祁煜后面:“怎么不能睡?”
祁煜假意生气,她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却故意气他。
进宝在永乐身边躺下,又看了看祁煜,拍了拍枕头,学着永乐的腔调说:“皇上躺。”
祁煜无奈地摇摇头,含笑地躺下,进宝将被子盖在他身上,看了看闭着眼睛的永乐,又看了看一脸无可奈何的祁煜,嘴角不知觉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祁煜低声地问:“你笑什么?可是在笑朕?”
进宝摇摇头,用手点着祁煜、永乐和她自己:“一家三口。”
祁煜一怔,随后皱着眉头苦笑地道:“看来朕以后得让尚寝局换张大床来。”
进宝不明他话中的意思,问道:“为何?”
“免得日后你若生出十个八个皇子出来,一家数口,这么小的床,怎么够睡?”
进宝皱了皱鼻子,哼了他一下:“您不怕一旦臣妾又了亲生骨肉,会虐待永乐?”
祁煜微闭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样子,声音含糊地道:“朕相信自己选择的人,你不会的。”
祁煜的话,令进宝很感动。劳累数日,她的确困乏的很,躺在枕上,不大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祁煜听着渐渐均匀的呼吸声,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进宝的睡脸,嘴角弯出一抹诡异阴冷的笑。
第二日从太后的大安宫问安后出来,惠妃与进宝一同出去回宫。
惠妃极其神秘地悄声问进宝:“妹妹可曾听闻最近宫中的的传闻?”
进宝掩嘴打了个哈欠,摇摇头。
惠妃见她一脸倦容,不禁笑道:“又是永乐公主让你睡不安寝?”
进宝眼角沾有泪花,笑了笑:“姐姐,是怎样的传闻?”
“早在几日前,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难道妹妹一点都没听闻。”
进宝苦笑:“别人不清楚,难道姐姐还不清楚吗,光是永乐一人就已经耗尽我全部的精力,哪还有空闲去听空穴来风啊。”
惠妃忍俊不禁:“永乐从小缺乏父母关爱,粘人也很正常。而且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哦?”
“前几日太后旧病复发,所以没有过问,如今太后的身体渐渐恢复,恐怕不会再置若罔闻了。”
“姐姐……”进宝含笑嗔道:“您就别卖关子了,弄的我越听越糊涂,怎么又和太后的病情有关系了?”
“看来你真的一点都没听闻。”
进宝面色带愠:“姐姐……您这是在试探我?”
惠妃笑着忙和进宝道歉:“对不住,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传闻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是关于张采女的。”
进宝一听是张采女,心中立即明白是怎样的传闻,却不露声色:“是怎样说的?”
“说她肚子里胎是假的。”
进宝骇然,停住脚步,望着惠妃,嘴巴惊讶地张大。
惠妃肯定地点点头:“姐姐也是这样听人说的,说她为了争宠,才搞出这样的事。”
进宝低头,想了一下道:“她的胎是假的,那太医为何诊断不出?”
惠妃笑道:“妹妹啊,难道张采女不会收买太医?”
“可……太医院不只一名太医啊,她怎么知道谁会来为她诊脉?不能将太医属的太医全部收买吧?”
“那就不清楚了,反正不论传闻是真是假,这次太后一定会弄清真相的。”
进宝点头称是,心中却想,其实张采女完全不用收买全部太医,只要她收买第一个为他诊脉的太医,只要那人一口咬定她是喜脉,就算后面的太医怀疑,也不敢轻易开口,或是向刘宥源一般,直接禀告太后,他不确定。但相信大多数太医都会随波逐流,想要坐稳太医的位子,又不至于丢了项上人头,唯有模棱两可。
反正生孩子的事情,时间一到,自然瓜熟蒂落。
不过这流言一起,有些人就该坐不住了。
惠妃说想去她宫中坐坐,进宝欢迎至极,每次惠妃一来,她便可以解脱了。惠妃对待小孩特别有耐心,不论永乐有什么刁钻古怪的主意,她都会一陪到底,从不抱怨。
而进宝就在一旁歇着,看着惠妃陪永乐从院子玩到屋子,再从屋子玩到院子。欢快的笑声为整个寂寥漫长的冬日整天不少乐趣。
进宝久居苏州,并不适应这里干冷的气候,所以她觉得冷得特别漫长难熬。
因为永乐在望云殿的关系,祁煜不时就朝望云殿跑,又加上进宝的晋升,六宫对进宝的妒恨有增无减。
惠妃和进宝一向和睦,又特别喜欢小孩子,祁煜几次到访都会与惠妃不期而遇。大概是一时感怀,所以去惠妃的仙居殿也勤了些。
众妃一看,皆假借探望永乐之名,希望一沾圣恩,所以每日总有妃嫔经常出入望云殿。
进宝想自己清净地待会都很难。
刚踏进宫门,一位身穿太医服的太医站在殿外等候,就算进宝不用看也知道,在流言渐渐散开,宫中上下无人不知的时候,邓尚道每日必会在望云殿外等候,为进宝请平安脉,不过进宝知道,平安脉只是个幌子,他来找她是另有目的。
第一百零四章 背后主谋
第一百零四章 背后主谋
然而,每日望云殿中迎来送往,他根本没有机会和进宝单独说话。所以日复一日地不停地前来,想来不过几日光景,原本正当盛年的邓尚道,便已露出老态,想必那件事情一定非常重大,足以令他寝食难安。
他心急如焚,可是进宝不急,唯有大祸临头的时候,他们才会为了自保,才会自乱阵脚,让她抓到破绽。
觉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进宝借口,永乐在寝宫中跑来跑去,令邓尚道无法专心诊脉,而移步走去暖阁。
暖阁这里,既能看到正殿,又能看到进殿的必经的院子。想要单独说话,这里也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果然,邓尚道在为进宝诊完脉后,一看四周无人,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进宝面前,愁眉苦脸地哀声道:“佟昭仪,救命啊。”
进宝淡淡一笑道:“邓太医说笑吧,我又不是大夫,怎么反倒叫我救命?”
邓尚道膝行两步道:“昭仪如今恩泽深厚,只要您说一句话,皇上一定会答应,只要您一句话就成。”
一直以为邓尚道只是趋炎附势罢了,却没有想到还如此厚颜无耻,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邓尚道察言观色,忙到:“还请昭仪念在刚入宫时,下官曾为您诊过病的功劳,求皇上饶网开一面,下官一人赴死,心甘情愿,还望婕妤能救救我一家老小……”
进宝冷冷地道:“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邓尚道一听脸色大变,瞪大眼睛,思索了半响,恍然道:“昭仪啊,既然您已经洞悉一切,还望您发发慈悲,救我一家老小。”
“能不能救你以及你一家老小的命,就要看你怎么做。”
邓尚道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婕妤您肯救我以及一家老小的命,就算让下官赴汤蹈火,下官也在所不辞。”
“那就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仔细说来。”
邓尚道哭丧着脸,长叹一声,娓娓道来。
进宝坐在一侧,望着远方,面色如常,越是越听下去,越觉得脊背发凉。
张采女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为了争宠不惜谎称自己怀有身孕,甚是贿赂邓尚道。邓尚道一时昏愦,等想清楚后,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邓尚道讲完,进宝问:“你收了张采女多少银两?”
邓尚道犹豫地举起五根手指。
进宝惊叫:“五百两?”
邓尚道小声地更正:“五千两。”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忘。五千两的确能够令人一时头脑发热,做下错事。
“昭仪,下官知道的详情都如实地说了,还请昭仪救命啊。”
进宝斜睨着他,仍有怀疑地道:“张采女确实没有怀孕。”
邓尚道举起三根手指:“下官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敢对昭仪说半句谎话,天打五雷轰,全家老小均不得好死。”
进宝见他用全家人的性命赌咒发誓,暂时信了他,又问:“那张采女有没有透露,九个月后生不出孩子时候,该如何交代。”
邓尚道摇摇头:“下官不知,那张采女并没有说,下官猜测,她极有可能会